目光徐徐扫过迎上来的众人:谢老大,马跃,余矫老许太监和春十三娘,各自都在后边一些,笑吟吟却并不抢上来。
王策心底一片火热,与众人寒暄一番,示意丁弈把俘虏交给余矫。
这才在众人的簇拥下,一并入城,居然也是浩浩荡荡。
一路入城,王策依稀察觉一些和三年前不太一样的地方,至少罪城其他人的目光看来似乎多少有几分敬意或者恼怒?
王策一时半会没工夫理会,直接返回如意堂,早早有人吩咐,准备了换洗的衣物。
交代安置丁弈四人,以及任杀之后,王策就咕咚一下跳进澡桶子里,心满意足的一边哼歌一边搓洗满身的污垢。
此乃生平一大快事。王策只觉得从海洲,来罪州这两三个月来,最快活最舒服的就是这会儿了,情不自禁的就哼歌:“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爽!真爽。王策惬意得都快要睡着了,忽然春十三娘在外边糯糯的呼唤:“大人,要不要我来帮你洗!”
“你还是去洗衣服。”王策脸色一黑,他没这么荒淫无耻。再说,他身处收藏了不少珍贵的东西,也不好随便让人近身。
臭小子。春十三娘愤愤的比划一个绝对属于不雅的动作,咬牙切齿恨恨不已,没了报仇的机会啊。一会后,又风情万种的笑了。
想以前,她还以为王策垂涎美色,结果,王策那黑心肝的小车,居然把她丢给北衙的人培训!
热水渐渐冰凉,王策渐渐瞌睡。
迷迷糊糊,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在做一个不堪入目的春梦。就是在梦里,王策也在怀疑是不是身体太饥渴了,荷尔蒙严重影响生理心理健康了。
不然何至于瞌睡一下,居然也能春梦。
一个糊里糊涂的春梦,来到一半的时候,王策忽然感觉好像泰山像鬼一样从天而降,把他给〖镇〗压在下边。他在梦里毛骨悚然大喊:“我不是大圣,我不是孙猴子!”
一片水huā荡漾,王策狼狈的翻身跌入水中,苏醒了过来,抹了一把脸,动作霎时僵硬。
一股无比让人窒息的气息,澎湃的快速逼近。
一转眼就来到屋子外边,嘎吱一下推门而入。
王策掩住胸前两点,惊讶不已:“是你!”
“你这贼窝,你道还会有谁来!”纪千败皱眉,拂袖一卷衣物飘在王策身上挡住:“速速出去,老夫要收你为徒!”
老头,你真的假的?我都三huā武尊了,你好意思收我为徒?王策纳闷,耸肩道:“纪武帝,莫要开玩笑了。这却是一点都不好笑。”
纪千败转身走出屋子,不悦道:“老夫素来不爱开玩笑,有一是一。说收你为徒,那就断然不是甚么玩笑。不然,你以为老夫为何要为你坐镇罪州。”
老匹夫,你这么一说,分明就是谴责我欠了你的。可也没理由卖身还债啊!王策挠头,也许真是刚醒,一时转不过来:“纪武帝为何收我为徒?我为何要拜纪武帝为师?”
纪千败老脸微觉火辣,坦白说,收一名二十岁的三huā武尊为徒,
那就好比摘桃子的行径,看来不是那么的磊落。
不过,还是那句话,永远莫要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衡量这帮冒充兔子的武帝,纪千败的表现简直毫无节操:“这徒弟,老夫收定了,你答应也是,不答应也是。”
收徒这种事,也有强迫的?我见闻太少,孤陋寡闻了。王策腹诽,这会儿清醒了一些,倒也呵呵一笑:“既然纪武帝如此诚意,那我就勉为其难了。”
纪千败满意的笑了,这一听到王策回来,立刻就匆匆赶来。生怕属野狗的王策又一次撤欢跑得没影了,这才直接了断的开口就是收徒。
是有一点过火了,有一点自贬身价,只要达到目的,纪千败就很是满意。
屋子里传来王策悠然的话语:“不过,拜师这么大的事,我要问过我的爹娘。问过我未来的媳妇儿,问过我身边的朋友。才好答应。”
纪千败的脸顿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