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悠的心不自觉的狂跳起来,让自己镇定下心情道:“王爷,你喝醉了。”
“本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本王根本就不喜欢上官旋舞,也不会娶她。”慕容权认真道。
长孙悠努力的勾起唇角道:“这是王爷的事情,臣妾无权过问。”
“你非得要这么和我说话吗?安怡皇姑和清凡国师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本王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一天也像他们一样,将来如何本王不知道,本王只希望现在珍惜眼前人。”慕容权真切道。
长孙悠笑了,笑的很美,很温柔,却未深到眼底,侧头看向他认真问:“王爷可以为了我休掉府中所有的女人吗?”
慕容权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长孙悠的话。
长孙悠嘴角的笑容更深了,摇摇头道:“臣妾要的王爷给不了,所以——我们就此止步吧!夜深了,王爷早些回去休息吧!”推开慕容权的手,跑回房间,紧紧的关上了房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身为一个现代的灵魂,她不求荣华富贵,不求权倾天下,只愿得一人心,白不相离。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愿望,但是对慕容权来说却很难,所以他们之间真的有着很遥远的距离。还是把这份爱扼杀在萌芽状态吧!还是专心的去找惊龙剑,早些离开这个朝代吧!所幸现在还没有什么牵挂。
慕容权看着紧闭的房门,看着房内的人影,心中的苦涩蔓延开,孤单寂寞了二十二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心动的人,可是她却提出如此为难他的条件,府中的那些女人他根本就不在乎,也不喜欢,但若是让他现在把那些女人都休了,他现在真的做不到,他有自己的身不由己,所以——只能暂时远远的看着她。
深深的看了眼房内的人影,转身离开了。
南宫少宣把上官旋舞送回住处,帮她看了脚伤后才离开。
看着被包扎好的脚,上官旋舞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夜深了,热闹了一天的战王府终于安静了下来。
明月轩的人也都已入睡,清风吹过,吹的树叶刷刷作响。
睡梦中的长孙悠猛的惊醒,看向窗外,只见一个黑影快速从窗前闪过,长孙悠厉喝一声:“什么人?”
外面立刻响起兵器的打斗声。
长孙悠立刻披上衣服下床,打开房门,就见紫若和一个黑衣人打斗,长孙悠观看着这一幕,紫若的武功和黑衣人悬殊不大,但是却要比紫若高上一些,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紫若会不抵黑衣人,而战王府现在守卫森严,怎么会有刺客进来了,唯一的解释就是刺客是府中人,若是自己出手,自己会武功的事情便会暴露,说不定这只是一些人的考验,想到这,长孙悠忍住了要出手的冲动。
黑衣人利眸看向长孙悠,剑锋一转,手中长剑直朝长孙悠刺来。
长孙悠见状,已经准备好了手中的银针,准备暗中偷袭黑衣人。
而紫若见长孙悠有危险,纵身一跃,挡在了长孙悠的面前,黑衣人手中的剑来不及收回,直接刺向了紫若的肩膀。
长孙悠见状,立刻跑上前扶住了紫若:“紫若,你怎么样了?”
黑衣人很震惊,看向紫若,正好迎上紫若的注视,四目相对,黑衣人的眼神立刻躲闪开,纵身一跃,消失在了黑夜中。
妙心和小凳子被打斗声惊醒,立刻跑过来,见紫若受伤,立刻担心道:“我去找太医。”
“不要去。”紫若阻止了小凳子。
小凳子不解的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点点头:“听紫若的。”然后把紫若扶回了房间。
长孙悠亲自帮紫若包扎了伤口,所幸伤口不是很深,无大碍,但需要静养几天。
“你知道是谁对不对?”帮紫若包扎好伤口后,长孙悠肯定的询问紫若。
紫若点点头。
“你想要保护他?”其实长孙悠知道刺客就是风跃,他一直视自己如仇人,想要除掉自己,不知道他和左相府是不是有什么过节?他是想要考验她是不是会武功吧!若是会,一定会向慕容权禀报此事的,其实他并不是真的要杀她。
“这件事奴婢会找他谈的,王妃可以不要把今晚的事情告诉王爷吗?”紫若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淡淡的笑了:“既然你想保护他,本妃自然不会说。这几天你就不用伺候本妃了,好好留在房里养伤吧。”
“多谢王妃。”紫若感激道。
长孙悠起身道:“很晚了,都回去休息吧!今晚的事情不准向任何人说。”
“是!”小凳子和妙心跟着长孙悠出去了。
次日,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昨晚明月轩的事情没有惊动战王府里的人。
李美人知道长孙悠这几日忙,所以也没去打扰她,她出了个很好的主意保她腹中的孩子,她一直很感激长孙悠,在心中暗自誓,有机会一定会好好的报答她。李美人看着花园中开的姹紫嫣红的花心情很好。
“这不是李妹妹嘛!”一声温柔的声音传来。
李美人立刻转过身,见是沐侧妃,立刻盈身行礼:“妾身参见沐侧妃。”
沐侧妃立刻上前拉起李美人的手亲切道:“李妹妹快别多礼,你这怀着身孕呢!可别闪了身子。”
李美人柔美的笑了,看向沐侧妃关心道:“听说沐侧妃前些日子生病了,妾身这些日子身体不适也没有去看沐侧妃,沐侧妃的病可好了?”
沐侧妃拉起李美人的手温柔道:“已经没事了,就是感染了风寒,老是不见好,拖了这些时间,现在已经没事了。听说李妹妹有了身孕,姐姐真的很想来看你,可是又怕把病过给你,所以才忍着没有来,这不身子刚好,便忍不住来看妹妹了,听说妹妹来了花园,便来找妹妹了。听说妹妹孕吐很厉害,现在可否好些了?”
“已经好多了,多亏王妃姐姐让右相给妾身开了些缓解孕吐的补药,现在基本上不吐了。”李美人开心道。
沐侧妃欣慰的笑了:“妹妹没事便好,王妃姐姐真的很贴心,把妹妹照顾的这么好。”
李美人赞同的直点头:“是啊!王妃姐姐很照顾妾身。”
“妹妹,我们到那边走走吧!那边的花开的甚是美。”沐侧妃拉着李美人朝前面走去。
“妹妹小心些。”沐侧妃体贴道。
李美人心里暖暖的。
“妹妹,你看这盆花开的多漂亮。”沐侧妃指着一盆开的甚是茂盛的红花说。
李美人点点头:“真的很漂亮。”
“妹妹认识这盆花吗?”沐侧妃温柔的问。
李美人摇摇头:“妾身对花不了解。姐姐一定知道吧!听说姐姐最喜欢养花。”
沐侧妃蹲下身来看着这盆花说:“这盆花叫倾国美人颜,你看它的花形是不是很像一张极美的美人脸?”
李美人上前去看,立刻点头:“真的很像。”
“此花是花中最美的花,常备拿来送给美女,有赞美之意,而且此花有养气凝神的功效,放在房中晚上能使人有个好睡眠,白天使人很有精神,她的花瓣和花叶都是极好的美容养颜佳品,食之可令容颜焕,就是每天闻此花的香味也可使人常葆青春,这种花是极难得的花,战王府一共也就这两盆,这种带刺的是此花中的极品,是最好的。”沐侧妃道。
李美人看着这么难得的花,心里打起了小九九,姐姐最近这么忙,人都憔悴了,若是能送她一盆放在房中,不但能让姐姐有个好睡眠,还能让姐姐青春永驻。
“妹妹,起风了,小心着凉,我们回去吧!”沐侧妃关心道。
李美人笑着点点头。
两日后
尚玉园上官旋舞的住处,雅致宁静的客房内,上官旋舞把脚轻轻伸到地上,慢慢的试着站起来,由于脚上的伤还未完全好,脚一触地,一股痛疼自脚踝传来,身子一个不稳朝地上跌去。
“小心!”正巧走进来的南宫少宣一个箭步上前抱住了身子往下倒去的上官旋舞。
“你——你怎么来了?”被他抱在怀中的上官旋舞羞涩的红了脸。
南宫少宣优雅的淡笑道:“我来看看你的脚好了没有,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这么吓人的一幕,还好我来得及时,否则摔伤了怎么办?怎么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体呢!伤到哪里没有?”
他一番似数落又似关心的话听得上官旋舞心里暖暖的,自从自己脚受伤后,他每天都会跑来看自己,这让上官旋舞心里不免有小小的感动。
“我没事,你可以松开手了。”低头看了眼紧紧抱着自己腰的手提醒道。
南宫少宣可没打算这么听话,凑近她耳边语气低沉暧昧道:“就这么讨厌我的怀抱,迫不及待想离开吗?”
“你——”
“从这一刻起,我不打算再放开你。”含情脉脉的注视她。
上官旋舞别开他迷惑人的眼神轻声道:“我已经有喜欢的——”
“我会和战王来个君子之争。”神情认真坚定。
上官旋舞惊讶:“你们不是好友吗?”这几日南宫少宣和慕容权走的很近。
“你还不是他的女人,你们之间还没有任何的婚姻承诺,朋友妻不可夺,我懂!但现在你还是名花无主,我还有追求你的权利。感谢上天让我们相见未晚。”字字句句是那么的动情。
“但我喜欢的人只有战王,很早以前就听闻他的事迹,知道他在战场上很勇猛,一直想见他一面,这次好不容易得到父皇的允许,来到了东华国,很幸运的见到了他。所以——嗯!”不待上官旋舞把话说完,南宫少宣迅速盖住她的唇,给了她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上官旋舞怔愣:“你怎么可以——”虽然这个吻让她震惊,可心里却没有排斥和愤怒。上官旋舞不解,自问道:我怎么了?他吻了我,他夺走了我保存了十八年的吻,可我怎么会没生气呢?不可以,不可以,我爱的人是战王,十年前听到战王的大名就被他深深吸引了,为他着迷,我不可以被南宫少宣迷惑,他是花花公子,风流丞相,他的话不可信的,他说的都是骗人的。
“这个吻代表我的认真和真诚,也许你会怀疑,但请相信——对你,我是真的想认真。不要因为我的传闻而否定我,外界都说我是风流丞相,经常出入后宫,身边围绕着很多的美女,但是我却从未对任何女人心动过,从未碰过任何女人,我之所以会游戏花丛,是因为没有找到心的归属,没有遇到值得我把心收起来全部付出的女子。但自从遇到你后——我知道我找到了那样的女子,找到了让我想全心付出的女子,旋舞,请给我一次全心全意付出真心的机会好吗?”表情诚恳,语气温润。
上官旋舞面露难色:“我——”
“嘘!”把指腹贴到她的唇上,低喃道:“不要这么快给我答案,让时间来证明我的爱,让我的真诚,真心去改变你的心。”南宫少宣耸肩轻松笑道:“在房里一定很闷吧?我扶你出去走走。”
看向他,与他的目光相撞,立刻撇开,微点点头。
南宫少宣唇角上勾,露出如释重负,常有的温柔笑脸。
明月轩的院子里,慕容宏带着安怡公主来找长孙悠。
“丫头,昨天你对子卿的考验怎么样?”慕容宏迫不及待的替安怡公主问。
长孙悠看向安怡公主,一脸担心道:“安怡皇姑,我说了你不要不高兴,悠儿觉得你还是看开些,放弃这段感情吧!”
安怡退后一步,伤心的看向长孙悠道:“他的心里没有我对不对?”
长孙悠叹口气道:“其实皇姑心里清楚,清凡国师看你的眼神很躲闪,你应该知道。”
安怡点点头:“我知道,他不再向十年前那样直视我的眼睛,有深情,有柔情,现在他不再看我的眼睛,不再喜欢和我说话,即便是见面,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觉得好疏远,好陌生,他总是故意和我拉开距离。可是宴会那晚,你不是让我不要放弃吗?才三日,为何你又让我放弃了?”
“因为那晚宴会上,我看到清凡国师的回避。在他心中其实是有安怡皇姑的,可是他的心中也有道法,而现在,他对道法的在乎远在对皇姑的在乎之上,这就是人的信仰。”
“信仰?”安怡不解的看向长孙悠。
“对,就是他对生活所持的某些长期的和必须加以捍卫的根本信念。以前或许他会信仰爱情,捍卫你们的爱情,可是现在他的信仰是道教,所以他想要捍卫心中对道教的崇拜,不会轻易的放弃。”长孙悠耐心的劝说。
“这么说——我和他之间永远没机会了?”安怡伤心道。
长孙悠立刻安慰道:“也不能这么说,或许在他的心中还有未了的心愿吧!或许等他完成了心愿,放下了道法,或许他就会回到你身边,但这也只是也许,还要看清凡国师如何选择,所以安怡皇姑也要有心理准备,万一道法在他心中胜过一切,或许他永远都不会回头了。”
听了长孙悠的一番话,安怡公主突然释然的笑了:“我明白了,其实并不是每段感情非得有个结果,若是真心爱过,自然希望他过的开心,若是选择道法能让他开心,我不会再纠缠他,我只希望他开心,即便他不会再回来,只要知道他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是开心的,我也就满足了,今生,我会为他守候,若是不能长相厮守,那就期盼来生在一起。十七哥,悠儿,谢谢你们,我的事情让你们操心了,我现在已经看开了,放下了,再也不会伤心难过了。
我要回宫了。”安怡公主留给大家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身离去。
长孙悠和慕容宏互望一眼,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她能看开自然是好的,可是清凡国师若是回不来,她注定要孤独终老了。
“怡儿,十七哥送你回去。”慕容宏追了出去。
长孙悠看着安怡公主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妙心不解的问:“娘娘为何叹气?”
“为什么相爱的人总是不能在一起?最后只能伴着回忆过完余生,看来爱情是个可怕的东西,不能轻易的去碰触,万一不能有好的结局,结果便是痛苦一生。”长孙悠感慨道。
妙心笑了:“王妃莫要这般悲观,王爷这么宠爱王妃,断不会伤害王妃的。安怡公主虽然不能与相爱的人在一起,但是有这段美好的回忆一生也不会孤单了,爱一个人只要看着他快乐就是最大的幸福,而王爷和王妃与安怡公主他们不一样,所以王妃这是杞人忧天了。”
长孙悠看向妙心打趣道:“呦!你这丫头对爱情挺有见解的,是不是背着本王妃偷偷的恋爱了?”
妙心立刻羞红了脸道:“王妃,奴婢没有,奴婢要一辈子伺候王妃,才不要嫁人呢!”
长孙悠笑了:“傻丫头,等再过两年,本妃一定给你物色一位好夫君,本妃可舍不得让你一个人孤独。”
妙心故作不悦的嘟起小嘴道:“王妃再这样打趣奴婢,奴婢可要生气了,奴婢才不要嫁人呢!奴婢就要一辈子伺候王妃,除非王妃觉得奴婢伺候的不好,不让奴婢伺候了,故意说给奴婢找个男人,打奴婢走。”
长孙悠听了哭笑不得:“你这丫头真是伶牙俐齿,本妃何时觉得你伺候的不好了,本妃最喜欢你了。”宠溺的捏了捏妙心的小脸。
妙心笑了:“那王妃就不要给奴婢找婆家,让奴婢永远留在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