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权却突然打横把她抱起来,看向她认真道:“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清白之身,我只在乎你的心里有没有我?”不是因为自己夺了她的清白之身才这么说,这真的是自己的真心话,真的在乎她,爱她,又怎么会只在乎她的身子呢!其实在这之前,他早就做好了被她拒绝一辈子的心理准备,哪怕是她拒绝自己一辈子,只要能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每天能看到她也就心满意足了,还记得她曾给范瑾说过的话,在爱情上,谁先爱谁就输了,在自己和她的爱情上,自己先爱了,自己输给了她,他是战神,不管在任何时候,他从不会服输,但是输给她,自己输的心服口服,因为她值得自己爱,值得自己输。
把长孙悠放到大床上,慕容权伸出大掌轻抚了下她的小脸道:“如果你没有做好成为本王女人的心里准备,我不会勉强你,我去帮你向少宣要解药,我想他一定有办法解你身上的药。”
“慕容权——”长孙悠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慕容权看向她。
长孙悠突然坐起身,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
这一刻,她再也不想压抑心中的爱了,就让自己彻彻底底的放纵一回吧!就算有一天回去了,会有不舍和牵挂,但她相信今晚她的选择会给她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她承认,在自己心中,她是喜欢慕容权的,只是一直在逃避,现在她不想再逃避了,在回战王府面对那群女人之前,彻底的让自己放纵一回,不是接受与他的婚姻,而是接受他这个人,至于他们的婚姻,她还是会选择离去。
长孙悠的主动,让慕容权再也没有顾及了,长臂一览,把她紧紧的拥入怀中,加深这个吻,抱着她倒向大床,劲掌一挥,落下锦账,遮去床上的缠绵悱恻。
外面明月皎洁,星星明亮,房内传出女子迷醉的娇吟声和男人低沉的喘息。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次日
艳阳高照,长孙悠依旧沉睡着。
慕容权已经醒了,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嘴角勾起了一抹宠溺的笑,轻轻的掀开被子下床,穿衣。
又过了一刻钟,沉睡中的人儿终于揉了揉紧闭的双眼,睁开了眼睛,刺眼的阳光洒进房间,让她本能伸手挡了下,坐起身。
慕容权适时的端了一杯茶递到长孙悠面前:“渴了吧!喝杯水吧!”
长孙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接过水杯,心中很是不悦,真不知昨晚到底是他中了媚药,还是自己中了媚药,居然折腾了一夜,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恶了,想把她累死啊!昨晚还觉得他对女人是有定力,对男女之事有节制,现在看来,传闻真的不是空穴来风,以他昨晚的勇猛来看,一夜宠幸十几位美女绝对没问题,欲壑难填的家伙,真后悔让他给自己解毒。
气愤中的长孙悠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由于喝的太急太猛,茶水呛到了自己,长孙悠猛的咳嗽起来:“咳咳咳——”
慕容权见状,立刻坐到她身边帮她轻拍后背。
长孙悠却气愤的推了他一把:“走开啦!王爷以后不准再碰臣妾。”
嘎嘎嘎——
慕容权感觉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他承认,昨晚是有些放纵了,可是当触及她的美好后,真的停不下来。
“本王昨天累坏王妃了吧!”慕容权有些尴尬道。
长孙悠怒瞪他道:“你还知道啊!懂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啊!”
“本王也没经验啊!下次会注意的。”慕容权喃喃的嘟哝了句。
长孙悠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看向他问:“你说什么?”好像听他说没经验之类的话?是自己耳朵听错了吗?他府中那么多女人,而且李美人和孟风华都怀孕了,他都是要当爹的人了,怎么会没有经验呢!一定是自己的耳朵出现毛病了。
慕容权站起身,背过身去,轻咳了声道:“没什么,王妃若是累了,就好好休息吧!我们在这多住一天,明天再赶路。”
“不用了,我现在就起。”合上锦账,起身穿衣服。虽然关系已经很亲密了,但还是不习惯当着他的面穿衣服。
当看到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长孙悠真有敲晕慕容权的冲动,这个男人房中之事真是无节制,每天看着沉稳冷漠,原来是个闷骚的家伙。
其实长孙悠却不知道,他只稀罕对她无节制,别的女人,看都懒得看。
终于在大家的等待中,战王和战王妃走出了景渊山庄。
当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长孙悠和慕容权身上时,长孙悠总觉得大家看他们的眼神很怪,好像昨晚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般,其实这只是她个人的心里想法,房中之事,别人怎么会知道呢!
慕容权倒是一如既往沉稳冷漠。
昨晚太累,长孙悠也没心情骑马了,直接朝马车走去,紫若搀扶着她上车。
慕容权也上了马车,一声令下,又开始继续朝京城的方向驶去。
其实长孙悠并不想这么快就回到战王府,对于战王府,她有小小的排斥,可能是因为府中众多的女人让人心烦吧!
上了马车之后,长孙悠觉得挺乏的,磕上眼睛,靠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慕容权见状,轻轻的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长孙悠本是想拒绝,但想想这马车靠着的确不舒服,既然有个舒服的肩膀让自己靠,自己才不矫情呢!安静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中午时分,他们来到一个小镇上,准备找酒楼吃饭。刚来到一家大型的酒楼,就见酒楼的门前站满了人,纷纷仰头往上看。
小木头见状,立刻挠挠头道:“这家酒楼的饭菜这么好吃吗?都在门外排队等着?”
长孙悠轻巧了下他的头道:“傻瓜,没看见人都朝二楼看嘛!”
小木头立刻朝楼上看,只见二楼站着一个男人。
小木头立刻惊讶道:“那人是要跳楼吗?夫人,我们还是站远些吧!免得跳下来砸到我们。”
众人纷纷朝魏箫慕投去怨恨的目光,觉得他太无情了。
长孙悠却不管众人异样的眼光,拍了拍魏箫慕的肩夸赞道:“小木头,你自我保护意识还挺强的嘛!不错。”
所有人都用鄙视的眼神白了二人一眼,然后继续看向楼上要跳楼的男子。
有人在劝说:“年轻人,有什么事情想不开的非得寻死,这么年纪轻轻就寻死,太可惜了。”
“是啊!赶快下来,想想你的父母,你怎么舍得让他们难过呢!”有人跟着劝说。
楼上的男子一听,讥讽的笑了:“呵呵,他们若是难过就不会阻拦我和我喜欢的女子在一起。”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应该听你父母的话,他们也是为你好。”有位年长的大妈劝说。
年轻人摇摇头:“如果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我情愿死。”
“夫人,他好痴情啊!和我有一拼。”魏箫慕自豪道。
“砰!”长孙悠给了他一记暴栗,然后看了眼二楼上的男子,明眸一转,看向众人喊道:“喂!各位大爷大妈,兄弟姐妹们,既然人家不想活了,你们就别再劝了,免得耽误人家去黄泉,到时误了投胎的好时辰,你们能负责得了吗?”
长孙悠此话一出,再次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众人不满加愤怒的瞪向长孙悠。
其中有位老大爷不悦的看向长孙悠道:“你这个小丫头怎么没有一点善心呢!见死不救也就算了,还要落井下石。”
长孙悠耸耸肩道:“是他自己不想活了,这是人家的自由,你们又何必干涉人家呢!你们还是离远些吧!免得他跳下来,自己没摔死,倒把无辜的人砸死了。”
众人纷纷指责长孙悠。
慕容权的视线一直在长孙悠身上,不知道她又要做什么,但是他知道,她一定是想救上面的那位年轻人,只是用的方法和别人不同罢了,其实她有一颗善良的心。
只见长孙悠看着楼上的人喊道:“喂!这位公子,你真的想找死吗?”
上面的年轻人看了眼长孙悠冷冷道:“不想死我站在这里做什么?”
长孙悠耸耸肩道:“我还以为你欣赏风景呢!”
“你——”本就悲伤的男子,在听了长孙悠的话后更是气愤。
长孙悠见状,继续道:“其实你也不用生气啦!我是想帮你,既然你想死,我给你分析一下这跳楼的结果吧!
其实这家酒楼才两层,你从那里跳下来才相当于一楼,你觉得这个距离能摔死你吗?待会摔不死,再摔断个胳膊腿的,不但你痛,还得让人伺候你,到时候你心爱的姑娘见到,只怕你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全毁了。还不能让你父母后悔。
如果你真想死,就找个高点的楼跳吧!我看这小镇也没有多高的楼,不过在不远处的山上倒是有一个塔,你可以去那里跳,最好从塔顶往下跳,到时不但能摔死,还会摔得面目全非,肢体四分五裂,这样才能让你父母后悔,让他们伤心欲绝,想帮你找全尸体都很难,那脑袋摔得,血淋淋的,脑浆子都甩出来了。胳膊腿更是断成几节,那眼睛——”
“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男子拼命的摇头。
长孙悠见状继续道:“跳楼害怕了?那你就跳河吧!朝水中一跳,不会摔的那么惨,但是死之前你要在水中喝很多很多的水,直到你的肚子再也装不了水了,接着你的呼吸就会困难,然后痛苦的在水中挣扎,最后鼻腔里,嘴里灌满泥沙,堵住你的呼吸,这样你就可以死了,死后你会被水泡的肿起来,然后浮上水面,然后——”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不跳河,我不跳河——”
长孙悠继续道:“那就上吊吧!把绳朝房梁上一拴,踩个板凳上去,脖子朝上一挂,脚下一蹬,就可一命呜呼了,但是死前你要忍受一下被狠狠勒住脖子不能喘气的痛苦,死后脖子上会有一条难看的痕迹,舌头也会伸的长长的,看着就恐怖。”
男子拼命摇头:“不要,我不要——”
“这个也不敢啊!那就跑到大街上站着,如果看到有马车或着马过来,就朝地上一躺,让马蹄或者马车狠狠的踩,碾压,这样你就死了,但是死相可想而知。”
“不行——”男子大喊道,小脸已经吓得苍白。
长孙悠耸耸肩道:“既然这些都不行,那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既让你留个全尸,死后也好看些,就是服毒自尽,买一瓶毒药喝下去,忍受着肝肠寸断的痛苦,折磨几个时辰大概就会一命呜呼了,这个死法虽然死后不会那么难看,但是死前却是最痛苦的,因为要忍受很长时间痛苦的折磨,这种痛苦可是很难熬的,那比死难受,感受着五脏六腑被折磨的痛苦,直到把你活活折磨死。”
男子跨在围栏外的双腿收回了围栏里,小脸没有一点血色。
长孙悠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容,她是学过一些心理学的,所以知道如何去开导人,有时劝人不见得有效,反其道而行之反而会事半功倍,其实人都是畏惧死亡的,但在一些事情面前,人往往会冲动,会产生轻生的念头,但当你向他剖解死亡的可怕后,在这段时间里,他冲动的心情也会慢慢的平静下来,会认真的思考你说的话,会把你说的听进去,而不是一味的好言相劝,那只会让他更叛逆,想到自己不幸的遭遇,从而激励他求死的决心。
长孙悠见男子渐渐平静下来,看向男子道:“如果真的有喜欢的女子,就努力的去争取,不管父母如何反对,他们始终是爱你的,只要你和他们好好沟通,他们一定会成全你的,毕竟他们希望你幸福,而如果你就这样死了,不但父母会伤心,你喜欢的女子也会愧疚一辈子,到时你的父母会埋怨她,亲戚邻居会指责她,甚至会说她是红颜祸水,害人精,这样你也毁了她的一生。难道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男子立刻摇头:“不是,我希望她幸福。”
“如果你觉得你是她的幸福,就好好的去争取,连死都不怕了,还怕向父母低头吗?只要诚心给父母说,我相信他们会同意的。”长孙悠放柔了语气道。
“儿啊!儿啊!”此时一对中年夫妇哭喊着跑来,看到楼上的男子,妇人立刻哭喊道:“儿,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你和小莲的婚事我们再好好商量,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快点下来,只要你不寻思,爹娘就同意。”中年男子伤心道。
年轻男子伤心的哭了,看向父母道:“爹娘,我是真的喜欢小莲,求你们成全我们。”
“好好好,这事好商量,我们回家好好商量。”父母连连点头。
“下来吧年轻人。”众人劝说。
长孙悠淡淡一笑道:“想想跳楼的痛苦和死后可怕的样子,你还有勇气死吗?”
年轻男子沉默。
长孙悠继续劝说:“你的父母都来了,你看他们多在乎你,他们已经妥协了,你就回家和他们好好谈,可怜天下父母心,彼此体谅吧!”
“儿啊!快下来。”父母呼唤道。
长孙悠看向年轻男子的父母道:“婚姻是他自己的事情,既然他有了喜欢的女子,何不成全他们呢!有时你们安排的并不见得适合他,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
男子的父母点点头:“我们已经想通了,只要他不再寻死,我们不会再反对他们了。”
“你听到了吧!你的父母这么爱你,你真的要如此伤他们的心吗?”长孙悠看向男子质问。
男子立刻转身跑下楼,很快来到父母面前,扑腾一声跪了下来:“爹娘,对不起。我不想伤你们的心。”
“起来,快起来,我们现在就陪你去找小莲,告诉他们的父母,我们同意你的婚事了。”母亲道。
年轻男子感动的泪流满面,搀扶着父母离开。
待他们离去,刚才指责长孙悠的围观者纷纷朝她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姑娘真厉害。”
长孙悠点点头笑了。
一行人走进酒楼用午膳。
二楼的一个包间里,魏箫慕看向长孙悠一脸的崇拜道:“夫人,你真是太厉害了,一番话说的,吓得那个男子再也不敢寻死了。”
长孙悠挑挑眉道:“我这就叫不按常理出牌啊!效果还不错。”
“你不担心他真的跳下来,到时他的父母和围观的百姓都会说是你害死了他。”南宫少宣温和的笑着打趣。
长孙悠耸耸肩道:“不担心啊!因为有你们在,凭我们家王爷的武功,就算男子要跳下来,王爷纵身一跃,直接把人接下来。”
慕容权听后微摇摇头,唇角勾起了弧度。
魏箫慕见状立刻好奇的问:“夫人,若是有人反对我们在一起,我也会像刚才那个男人一样,为你而死。”
长孙悠敲了下他的头道:“不准胡说。只有傻瓜才会那么做,你是傻瓜吗?”
魏箫慕不解的挠挠头:“为了心爱的人而死,怎么能叫傻呢!”
“那不叫为了心爱的人而死,而是要害死心爱的人。爱是什么?是希望他过的好,如果你因为两个人不能在一起而死了,那个人还能好好的活吗?”长孙悠没好气的白了魏箫慕一眼。
魏箫慕立刻开心道:“夫人的意思是,我死了,夫人会为我伤心欲绝,不想一人独活,这么说夫人是在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