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下场暴雨呢?多少天没下雨了?花都晒得蔫头巴脑的。”张小玉叨叨着,又换了身衣裳。
衣柜门大敞,能穿的衣服都移到了床上,凌乱不堪地摆着。
傅朋朋穿着睡衣趿着拖鞋,端着碗面靠着门框吃得滋溜出声:“人家有车。到了兰香苑撑把伞能怕下暴雨?我看哪,你还是祈祷落冰雹稳当。砸得街坊邻居都不好出门,就剩宋家人自己孤零零的吃席。多没面子啊。”
“这天气会下冰雹吗?”张小玉没好气地说着,看到傅朋朋又怒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劈手抢走了她手里的面碗,“早上你吃这么大一碗面,中午你还有胃口吃席?不准吃了!”
傅朋朋拿着筷子愣了几秒,追着母亲进了厨房:“我才吃两口!”
话音才落,大半碗面条被张小玉倒进了垃圾筒:“留着肚子吃席去!”
“浪费!”傅朋朋无语了。
张小玉反驳道:“吃不下席面才叫浪费!”
傅朋朋举手投降。没想到张小玉仍不放过她:“这都几点了,你还不去收拾打扮?”
“小玉姐,才八点半!你和牛婶她们约了九点钟打牌,玩到中午去吃席。我有一上午时间,不用催我吧?”赴宴的兴趣被张小玉一番话彻底打消。如果不是想着熊伟表白的事,傅朋朋转身就去睡回笼觉,一觉睡过中午。
张小玉慈爱地看着她:“朋朋啊,今天你打扮漂亮点,别被宋桃压下去了!你也就这张脸能比过她了。今天妈就靠你这张脸撑场面了。”
“知道知道。一定艳压宋桃!快走吧,今天我家小玉姐定会手气爆红一铲三!”傅朋朋直接将她推出了门。
门一关,傅朋朋转身进了厨房,哼着歌开了包方便面下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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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有个极小的后院,红砖围出了大概二十几个平方。傅爹还在时沿墙根种的蔷薇如今开枝散叶覆盖了左边的院墙。密密匝匝的紫红色花朵点缀在瀑布似的枝叶间,分外美丽。
后院外往前走十几米就是胭脂河。河边长着几棵野桑树。市政还没有规划修葺,野草藤蔓密密覆盖了河边的土地。牵牛花的嫩枝缠着树生长,开出粉白浅紫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