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声音,苏初欢立刻清醒过来现在的处境,从他身上起来,没有看他低着头温顺道,“臣妾太累一时起不来,耽误了皇上早朝还请皇上赎罪。”
她故意说给跪在这里所有的宫女听,宫女是传播最快的途径,她就是想让整个皇宫都知道这件事。
容檀抬手捏起了她的下巴,面无表情道:“昨夜朕让你太累了?”
苏初欢眸子微垂,不确定他昨夜是不是昏迷得不记得,勾起红唇,“臣妾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做了太多梦起不来。”
她伶牙俐齿的反将了他一军,仿佛在是骂他的思想肮脏。
容檀不动声色地瞥过她,眼里不知喜怒。
她被他盯得有些心虚,帝王的心思最难猜测,或许她不应该顶嘴的,忍一时风平浪静。
这时,容檀没有再看她一眼地下了床榻,站在那里背对着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苏初欢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宫女察言观色地将龙袍取过,想替皇上更衣。
但却见他一动不动,才会意地立刻将龙袍递给了她,眼神示意地轻道:“娘娘。”
她瞥了一眼面前的容檀,为什么非要她伺候他穿衣?是想要刁难她?
苏初欢接过龙袍,走到了他身边,替他穿上龙袍时,他出乎意料之外的配合。
倒让苏初欢有些不安,紧接着看着他一句话不说地拂袖离开,走得这么干脆,倒让她恍然了一瞬。
下一刻,耳畔边传来了宫女们的窃窃私语,“皇上连续宠幸了昭仪两夜,我看皇上似乎对昭仪情有独钟啊。”
“是啊,听说昨夜本应该是贤妃侍寝之夜,皇上竟然抛下贤妃来找昭仪,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刚刚皇上看昭仪的眼神特别温柔,再过段子,昭仪说不定会晋升……”
皇上走后,宫女们就肆无忌惮了,因为平日里苏初欢压根没欺压过她们,各个胆子虽然都不小,但都是真心为她好。
苏初欢便没有再计较了,她神色渐渐深了,现在最占据她的思绪的不是容檀,而是昨夜出现的那个银男人。
她有一件事,必须去确认。
……
与此同时,金銮殿纷纷鱼贯而入前来上早朝的朝臣,站于殿中央等候皇上的到来。
而通往金銮殿的丹凤门角落旁站在一抹身影,似乎在等着什么人,而身上却穿着披风,连带的帽子遮盖了她的容颜。
这时,从不远处走过来一袭清雅白衣的男子,眉似远山之黛,唇似三月桃花,看上去仿佛淡如冰雪,无欲无求。
可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人觉得深不可测,才让人觉得可怕。
站在角落的苏初欢就这么看着他失了神,就在眼睁睁看着他擦肩而过时,她才敛眸叫住了他,“容邪,我有话和你说。”
听罢,容邪没有看她一眼,却停下了步伐,依旧如当初一样温柔似水,“你不该来这里,别让自己辛辛苦苦做的一切付之东流。”
她比他更清楚,可是这件事比任何事都重要,她一定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