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冀下意识瞥了一眼站在一旁仿若置身事外的淡漠男人,半响,才直言不讳,“既然皇后说亲眼看到睿亲王在场,那么睿亲王就有这个嫌疑。”
“卫将军,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讲,你这是在诽谤睿亲王。”容邪没有开口,反倒是身旁的天凌动怒了,仿佛在为他抱不平。
“何为诽谤?难道天凌将军没有听到皇后所讲的话,一个失去父亲的人会还有心情诽谤另一个人吗?既然诽谤,为何单单诽谤睿亲王?”卫冀不屑反驳,他不过是被说中恼羞成怒罢了。
“没有证据就是诽谤,睿亲王整场狩猎都和臣在一起,臣可以拿脑袋担保睿亲王不会是杀死丞相之人,相反你连证据都没有还将罪名挂到睿亲王身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天凌根本不甘示弱,他的眼神,语气根本不想说谎的心虚。
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刚正不阿,为人清高,不屑和其他为伍,除了睿亲王,如果他不是睿亲王的心腹,他的话倒有几分可信度。
“如此争论下去也没有结果。”容檀顿了顿,“丞相在狩猎场被射杀这件事对朝廷来说是极其重大的事,一定要调查清楚,给皇后一个交代,让丞相死而瞑目,这样吧,这件事就交由卫将军和天凌将军一起调查,这样没有异议了?”
听罢,卫冀和天凌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不过皇上话不得不应道,“微臣遵旨。”
这大概是最不会落人话柄的办法,既不会偏心睿亲王也不会偏心卫冀,两边都能接受。
狩猎因为丞相之死暂时结束,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群臣离去后,容檀却在离去前单独问了一句,“睿亲王,为何右昭仪是你的亲兵护送回来的?”
容邪顿了顿步伐,随即云淡风轻道:“臣偶遇受重伤的昭仪,知道皇上肯定担心昭仪的安危,但臣正在狩猎脱不开身,所以才命人送她回来。”
听罢,容檀意味不明地冷邪勾唇,“等昭仪醒来,朕会让她亲自来向睿亲王道谢的。”
说完,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容邪眉宇难得轻蹙,难道是他对自己和苏初欢的关系产生怀疑了?
这时,身旁的天凌走过来,不悦抱怨道,“你干嘛救那狗皇帝的宠妃,他还不是一句感谢都没有,还怀疑你?”
没错,天凌并没有撒谎,他确实一直跟在容邪身边,除了看到他救了苏初欢,并没有看到他杀慕容御。
“本王不需要他的感谢,身为帝王他便从小学会不信任任何人,当然,包括我。”容邪微淡道,“天凌,你只需要如实地配合卫冀调查慕容御的死因即可,千万别落人话柄。”
“我知道了。”天凌不是很心甘情愿地点头,要不是皇上命令,他不想抗旨,他怎么会和卫冀这个几辈子的敌人合作调查慕容御的死因。
“走吧。”容邪望着前方天空,眸子渐深,不止帝王天生生疑,身在皇宫步步为营,每个人都不能信任,走错一步满盘皆输。
所以,就连亲信他也隐瞒了,另一个出现在狩猎场的‘他’,实际上是银月易容才瞒天过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