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怔怔的想着以前的一些事情,心情逐渐变的凝重起来。睡梦中的杜雨贤翻了一个身,双脚搭在被子上,一不小心,跟着被子一起滚下了床。
穆青的思绪被惊的打断,立马起身去看杜雨贤。可是她虽然从床上摔了下来,非但没有醒,人还是睡的跟个死猪一样,吧唧了一下嘴。
穆青真是好气又好笑,看着她的时候,就觉得心底里那些阴霾全部都被一扫而光了。
他附身下去,轻轻捏了捏她有些肉肉的脸。杜雨贤睡梦中感觉到有些不舒服,伸手将他的爪子给排开了。
嘴里还叫着,“死穆青,你别想再欺负老娘。”
老娘?穆青微怔,把手抽了回来,一下子把她连人带被子给抱到了床上。
自己也跟着上了床,将杜雨贤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今天听到杜雨贤叫楚檀为醋坛子,他可还生着气呢,他现在才是那个真正的醋坛子,这个丫头还敢在睡梦里也防备着他。
那怎么行?杜雨贤是他的妻,他爱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随他满意才好。
夜间的风轻轻的,一夜无梦。
第二日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杜雨贤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窗外的太阳照进来,刺的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她翻了个身,以为自己还是在穆府里,“云霓,现在什么时辰了?”
可是过了半晌,回答她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回将军夫人,现在已经快到午时了。”
午时?她又睡过头了?那跟老将军和大夫人的早饭她又错过了?杜雨贤并没有觉得那个陌生的声音有什么异样,在心里暗自偷笑了,毕竟可以可以不用跟穆渊老将军两口子同桌吃饭对她来说是一件十分值得庆幸的事。
杜雨贤闭着眼睛偷笑了两秒钟,睁开眼睛,刚好望到头顶挂着的红色的纱幔。
她怔了怔,猛的转回头去,一个素色衣衫的宫娥正恭敬的端着盆水,低头站在那里。
杜雨贤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先检查的就是自己的衣衫。因为她的记忆突然停留在了昨夜楚檀拿着一壶酒过邀请她过来共饮一杯的情景,脑袋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会不会被非礼了?
但是衣衫完好无损,什么都穿戴的整整齐齐的,就连靴子都还在脚上。
杜雨贤真是觉得奇了怪了,好非礼她就非礼她呗,真的这么整洁是怎么回事?当然重点不是在她有没有被非礼,而是……
“这里是哪里?穆青呢?秦枫呢?还有那个醋坛子呢?去哪儿了?”
“啊?”那个宫娥有些懵,回道,“穆将军今日一早去了朝堂那里,据说皇上有事找他,所以他就让奴婢在这里守着。至于秦将军,应该也是跟穆将军一起的吧。”
“将军夫人,您口子所说的醋坛子,是什么?这个奴婢,不是很清楚。”
“呃,”醋坛子?杜雨贤愣了愣,自己这是给那个太子楚檀取了一个外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