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呢,穆青就打断了她,“没有以后。”
他才不会给楚谭这个机会让他回来报复他。
这霸气的回复让大夫人没了言语,只是微微叹息,“你以前不这样的,现在皇上如此忌惮我们穆家……对了青儿,你刚刚说不查这刺客的事情了是怎么回事?”
这大夫人也是才反应过来,她方才的注意力都在穆青对楚谭怎么怎么滴上面了。
穆青看了大夫人一眼,道,“此事说来话长。”
说着,便径直朝着亮着灯的书房走去,大夫人跟穆渊对视了一眼,都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也跟着穆青去了书房。
另一边的那个豪华的马车上,一个一直跟在楚谭身边的类似于护卫的模样的人很是愤懑不平,“这个穆青也太过目中无人了,仗着自己在边疆立了一些功就不把太子你放在眼里,若非太子刚才拦着我,我早就,”
“你早就怎么样?”楚谭打断了他的话接了过去,手里拿着一把长剑细细的用手里的丝帛手帕擦拭着,那把剑在月光下泛着丝丝森冷的光,正如现在楚谭的语气。
护卫地下头去,“属下知错。”
“哦?”楚谭仍在擦拭着他手里的剑,一双眼睛里的光很浅,甚至看不出一丝情绪来,“那你倒是说说,你刚才错在哪里?”
那声音淡淡的,偏听上去却又那样慎人,护卫低着头支支吾吾,半天才答道,“属下,属下不该如此冲动。”
最后那一个动字被他咽在咽喉里,因为楚谭手中的剑已经直抵着他的喉剑,“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让你上马车?”
那护卫像是一个新手,现在被楚谭这么拿剑一指,吓的实在不轻,他猜不出这个太子的意图,下意识就觉得自己小命不保。
当时就跪在马车上吓的两腿软,“太子饶命,属下,属下知道错了,属下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楚谭的唇边带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手里的剑已经毫不留情的刺入那人的喉剑,一剑封喉,楚谭却并不急着拔出来,他看着那个属下睁大了惶恐的眼睛盯着他。
在他未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楚谭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记住,在我这儿活着,永远都没有下次。”
他说完,看也不看那属下一眼,就将剑给拔了出来。银色的长剑上染上了鲜血,在月光之下格外的妖异。楚谭闭着眼睛,细细的闻着空气中的那股血腥味,好久没有闻到这血的味道,真的是还有些让他怀念呢。
半晌过后,他又重新在马车的软垫上坐好,用手里的手帕细细擦拭着他手里的那把剑。
“山影。”他沙哑着嗓音在黑暗中呼唤着一个人名,一个黑色的影子应声而来,自觉的将马车里的那个尸体给处理了,动作行云流水,似乎对这样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
楚谭说的没错,在他这里活着,永远都别要想着下次,他不会给任何人犯错误的机会,哪怕是一丁点儿的错误也不行。
那个被换做山影的人很快退了出去,马车内只留楚谭一个人,默默擦拭着他手中的长剑。
长剑在月光下,冰冷而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