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郡太守府。
“太守大人,这是娄县长顾雍的书信。”管家模样的人双手捧着一份书信,对堂上坐着的一名中年人说道。
那名中年人正是吴郡太守盛宪盛孝章
“哦?咳、咳、元叹的书信,拿来我看。”盛宪咳嗽了两声然后说道。
盛宪打开了那封书信,没多久就看的怒气腾升。
“吾素闻使君,以仁孝治郡,万民无不景仰,雍亦深感敬佩。雍自知才疏德薄,今领一县之地,已是捉襟见肘,故每行必以使君为鉴,兢兢业业,从无懈怠,恭惟鞠养,莫敢毁伤。”
“吾本蒙昧小童,幸得蔡伯喈垂青,伯喈先生不以雍愚鲁,每每传道授业解惑,方令雍开智启蒙,雍有今日,全赖伯喈先生之所赐也。昨日忽闻伯喈先生,竟为乌程严姓所执,身陷囹圄,不见天日。雍闻此信,如肝肠绞断,似利剑穿心。雍虽不才,亦知大丈夫立世,当以孝义为先,今家师遭陷,余岂能苟全,欲尽起家兵,与严贼决死!辞官顿,泣血百拜。”
“啪!”
盛宪狠狠地把信拍到桌子上。
“混账!严家越来越放肆了。竟敢劫持当朝大儒,他们是想造反不成??”
“我修书一封,你让人送到严家去,告诉他们不放了蔡伯喈,别怪我盛宪不客气。”
“诺”
“太守大人,我有一话不知当将不当讲。”那管家又开口说道。
“说吧,我听着。”
“那严家,本就是乌程县豪强,虽行事素来蛮横,对大人也一贯阳奉阴违,但是劫持蔡邕这种事,恐怕还不敢干吧?”
“那蔡邕之名海内皆知,更是桃李天下,虽被罢职,但那东观汉记说不得以后还得靠他来续。严家怎敢得罪那蔡邕?”
“再者严家还有人在吴县任职,怎会无故行此盗匪之事,只怕、只怕。。”管家有些吞吞吐吐。
“只怕什么,说!”盛宪不耐烦道。
“只怕此番是有人授意啊。”
“有人授意?你是说?”盛宪说道。
“是,只怕正是朝中之人所为,蔡邕昔日曾多次上疏陛下,妇人、宦官干政乃天灾人祸之根源,又弹劾朝中重臣张颢等人贪赃枉法。得罪的人只怕都数不清。”
“你的意思是这次是那些被他弹劾的人授意的?”
“若真是那些重臣那还罢了,怕就怕是那些中常侍们授意的啊,此事关于数十年来的党锢之祸,大人万万不可轻忽啊。”管家言辞恳切的说道。
“哼!党锢!天下士子的耻辱。我又何惧那些阉党。”盛宪怒骂。
“太守大人,莫要忘记那张俭和曹鸾啊。”
“那你说怎么办?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被天下人耻笑。”
“太守大人可先罢免那在吴县任职的严家人,然后再布讣告,就说当代大儒蔡邕,被吴县山贼所执,但是大人绝不可轻易动刀兵。”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还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我无能。”
“大人,您可别忘了,这当今这天下除了我们这些天神住民外还存在着一些其他人啊,那些人别说十常侍了,他们就连皇帝陛下都从不放在心里,向来我行我素。而且这些人只求追名逐利,毫无道义可言。关键的是,他们对我大汉的文人武将,都有种让人惊诧执着。何不利用一下这些人呢?”
“你说那些异人?”盛宪皱眉问道。
“正是,那些异人几乎都蠢笨如猪,整日里目中无人,且大逆不道,总说什么开后宫开后宫的,这与造反何异,试问这后宫也是他们这些货色能开的?”
“说些有用的!”盛宪脸色不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