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舞将她阿姊带去她的房间,关上了门,那与栖蝶夫人甚为相似的眼睛盯着花扶疏,幽怨道:“阿姊,你出去也不带我。”
花扶疏道:“我回来这么久了,也不见你问问你阿姊怎么样,有没有被人欺负。”
独舞回她:“阿姊你没缺胳膊少腿的,哪里要我问候,阿爹阿娘常说你不欺负旁人就阿弥陀佛了,别人哪里欺负得了你。”
花扶疏微愣,她自是知道旁人欺负不了她,只是没想到爹娘连这种话都与花独舞说。
她道:“出去也没走大运,竟遇上杨家那个嘴碎的,一口白牙是白长了。”
花独舞眼露精芒,“阿姊,改日我拿爆竹一炮炸了城北的杨家,给阿姊你出气。”
花扶疏拍了她的头,“臭丫头,你一朝被蛇咬,十年也不怕井绳。去岁,你往隔壁张家放一捆爆竹,吓得张家的孙公子病了一个多月,你倒好把黑锅给我背,阿娘差点把我打个半死,又想让我给你背锅,今年的生辰礼没有了。”
花独舞吃瘪着嘴,眼幽怨幽怨看着花扶疏,伸出两个手指头来,“阿姊,你已经两年都没有送我生辰礼了。”
花扶疏道:“后面不是给你补上了吗?”
独舞道:“阿姊,补的不算。”
花扶疏叹气,“这也是没办法的,第一年阿娘逼着我嫁人,把我关房里,逃都逃了总不能为了回来给你过生辰被阿娘打死。去岁在兰陵举办医典会十年一度,若是错过了就得等十年,偏偏不巧遇上你生辰,生辰年年都过,不差一回。”
花独舞认真问道:“那今年为什么没有?”
花扶疏想了想,给独舞一个理由,“阿姊嫁人了,比以前懂事多了,你生辰那天是阿娘的母难日,阿娘为了生你送了半条命,阿姊决定不给你生辰礼了。”
独舞甚是不解,她的生辰礼跟阿娘有什么关系?
她想了一番,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阿姊不喜欢她了。
阿姊不喜欢她了!阿姊不喜欢她了!
‘哇’的一声响起来,撕心裂肺的,我见犹怜。
花扶疏自径出门,回自己院子。
三巧与她遇上,闻得独舞哭声,嘴里还念着生辰礼。
三巧颇是无奈,“姑娘,你已准备就绪,只欠初九这股东风,何必欺负舞姑娘呢,哭得怪可怜的。”
花扶疏笑道:“我乐意,不可以吗?
“姑娘你就爱欺负舞姑娘。”三巧道。
“就等初九那日满城烟火,绚丽天际。”花扶疏。
仆人来报说舞姑娘哭了,栖蝶夫人急急过去。
叶泽霖见栖蝶夫人起身而去,便与花鸣谦道:“岳父大人不过去瞧瞧,独舞妹妹哭得厉害。”
花鸣谦道:“小初九病了也不会哭,独她阿姊说了什么让她不开心才才会哭,没事儿,这有得多了,一会儿就过了。”
“独舞妹妹是初九生的?”叶泽霖问道。
花鸣谦回想着独舞出生的时候,他道:“三月初九生的,当年花儿抱着刚出生的独舞,非要给她妹妹起名叫初九,她娘不同意才改的独舞。”
叶泽霖道:“独舞妹妹的生辰那不是后日?”
花鸣谦点头,“我从京回来,她就念着她阿姊回不回来给她过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