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上帝|作者:安碧莲|本文晋。江。文。学。城。】
海因里希喝醉了, 在C罗第二十六次把海因里希的手拽下去, 而又被这个人死死攥住的时候就知道了。
走廊里的灯并不算明亮,带着些温暖的姜黄色, 这也让海因里希脸上的颜色瞧起来不太真切, C罗哪怕靠近了海因里希也不能分辨出这个人此刻到底是什么情况。
毕竟海因里希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
但是如果是正常情况下, 这个人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形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像是现在这种举动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海因里希有些好奇的看着突然靠近自己的C罗,那双蓝绿色的眼睛带着几分水润的色泽, 嘴唇开合的时候也有着甜甜的酒气:“克里斯, 你什么时候长了三只眼睛?”
C罗有些无奈的把那个人往自己脑门儿上戳的手拉下来:“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间。”
但是这句话显然让海因里希很不满意, 他笑了起来,和平时一般无二的温和:“不, 我很好, 克里斯,事实上我觉得现在比平时还要好,身上一丝丝疼痛都没有, 就好像我还健康的时候。”
这句话让C罗的太阳穴猛地一跳,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扶住了海因里希:“你平时……会觉得身上痛吗?”
如果是往常, 海因里希是不会把这些话说出来的,将自己的痛苦展露给人看从而变得强大那是勇气,但是如果只是为了博取同情,那就是懦弱。
海因里希觉得自己是个坚强的男人,他需要完成的事情有很多, 用伤病来取悦别人并不是他的作风。
但是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海因里希觉得轻飘飘的,听到了C罗的问题以后他就没有丝毫犹豫的开口回答:“嗯,应该是复健的后遗症吧,哪怕身体好了,可是脑袋里还会记得那些疼痛,时不时的就会回来一下。”说着,海因里希偏了偏头,“但没关系,比起那时候已经好了很多很多,而且我每天都有按时吃药,不会有事的。”
C罗其实并不太懂医学上的知识,也对心理学没有涉猎,但是仅仅靠着海因里希这几句话他就知道,面前这个人虽然体弱,但是绝对不会还有没有长好的骨头和肌肉,毕竟这个人的家族是那么关注他,如果还没有痊愈是绝对不会把他一个人放到利兹联的。
可身体上的痊愈并不代表心理的痊愈,就像他怕黑怕打雷,这恐怕也是心理阴影的一项。
C罗不是医生,他没有办法给出有效的建议,他能做的就只有用一些自己都不太喜欢的徒劳的安慰来告诉这个人自己的关心:“一切都过去了,我是说,艾德尔,你现在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任何事情,或许你愿意去睡一觉?”
海因里希却摇了摇头,干净的眼睛看向了C罗:“你愿意陪我打会儿扑克吗?”
没想到这个人会提出这种要求,C罗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开口:“我们只有两个人……”
“两个人也可以,我们玩最简单的。”海因里希说着,就率先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只是走着走着就朝着墙壁撞过去,吓得C罗赶紧一把把这人搂进怀里稳稳地扶住了对方的腰。
瞬间,普通牙球星有些恍惚。
这个人似乎比自己上一次抱着的时候,更瘦了……
海因里希却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葡萄牙人的脑袋,心里嘀咕了一句这个人真粘人,但是很体贴大度的容忍了C罗的“胡闹”,兴冲冲的带他去打扑克。
C罗拗不过他,而且也很好奇海因里希的卧室是什么样子,也就跟着进去了。
很快,C罗就参观到了海因里希的卧室,甚至坐到了那张大床上,担着却不代表着关系的一日千里。
因为在接下去的一个小时里,C罗从一开始的从容不迫到后来的溃不成军,再到最后的一脸崩溃,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海因里希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能玩儿的扑克把戏并不多,鉴于C罗并不善于这些,海因里希就教给了他一个纯靠运气的游戏——拉火车。
一套牌,一人一半,互相都不看牌的把扑克一人一张的叠上去,谁能拿到和上面的牌数字一致的就能把那中间的牌都拿走,最后谁先把对方赢光谁就赢了。
没有技术,没有心理战,甚至没有任何出老千的意义,C罗欣然应允,毕竟和一个醉了的人玩儿这个小孩子的游戏总不能再输。
可惜当C罗输了第七把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哪怕不当教练天天去打扑克,也能打成世界冠军!
“我又赢了。”海因里希笑呵呵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C罗,他的手摁了摁柔软的床铺,脸上是很单纯的快乐。
这个笑容也大大的抚慰了输的一塌糊涂的C罗的心,即使他和海因里希关系不错,可是这个人依然会在面对他的时候带着一种客气,任何时候都会如此,属于贵公子的矜持从来都没有从海因里希身上消失过。
现在却不一样,红酒的作用下海因里希的一切都沉淀了下去,留下来的就是干净单纯的颜色,那双眼睛也比平时更加透亮,盯着人看的时候能从心里感觉到战栗。
“是啊,你又赢了。”C罗脸上露出了笑容,轻声祝贺。
海因里希打量了一下C罗,然后就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战利品,微微抿了抿唇角。
在刚才的六把牌局里,C罗已经把自己带在身上的全部家当都输给了海因里希,甚至连她耳朵上的那对钻石耳钉都被海因里希收入囊中,这会儿C罗除了一身衣服以外,就只有他自己了。
以身相许这件事可能C罗自己是比较乐意的,可惜他知道海因里希不会同意。
瞧了一下C罗口袋里微微鼓起来的东西,因为没有了外套的阻拦,西装裤突然冒出来一块可是十分显眼的,海因里希伸手指了指:“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