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进风想的是报复,然后找你魏德礼。而殷天侠,事实上,他也是在找你魏德礼。”
“因为他作为一个打手,他走不开。离不开魏进风的情况下,他能做的事情,其实是根据魏进风想做什么来决定,去除到处安炸弹,剩下的就只有找你魏德礼这一件事情。”
“魏进风要找你魏德礼,殷天侠也要找你魏德礼,两人看似目的想同,但实际不是。”
“多了一件事,这就是分歧!”
周瑜一拍桌子看着他们:“殷天侠觉得魏进风不断惹事,实在是找死,迟早会出事,他不想被牵连,不想被逼的离开香江,他只想完成自己的目的。”
“但他并不知道魏德礼是谁,他只能通过魏进风来找。”
“事实也证明,魏进风一早就知道魏德礼就是韦作荣,目标准确的去保安局门口蹲守,这就是证据。”
“所以,当时的殷天侠要逼魏进风,逼他撇开报仇这条支线,直接去找魏德礼。”
“面和心不和。”
“也正因为这个分歧,在事实层面,造成了魏进风不断惹事想我死,殷天侠又告诉我炸弹情况的两面风格。”
“哼。”三个当事人沉默不语,倒是苏子安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嘲讽。
反正他现在看韦作荣的眼神很不对劲,冷漠,质疑,心里藏着滔天怒火,这个人是他亲手招进保安局并且一力提拔,简直是耻辱!
“他不在他那新西兰呆着,跑回来找魏德礼干嘛?”苏子安发问。
站在那帮人的角度,不回来,甚至只要不找魏德礼,直接炸死周瑜,绝对不会到现在这一步,一步臭棋!
“这也是最后一个关键,找出殷天侠寻找魏德礼的行为目的。”
周瑜走回主位坐下,看着韦作荣:“你老上司的问题,你给他解释解释,他们为什么要找你?”
“不知道。”韦作荣说道。
周瑜嗤笑一声:“新西兰生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找?兄弟相认,这个理由谁都不会信。”
“如果是因为兄弟之情,那殷天侠就该明明白白的告诉魏进风,而不是像个傻子一样做一个打手,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所以,还是因为利益。”
“不能说,只能做,不能让你魏德礼知情,又得找到你。
谜底,不在你这个魏德礼身上,还会在谁身上?不知道...还是还想藏?光这三条人命,你出的去么?”周瑜淡然的看着他,赤柱进修,不会有意外。
“不知道。”魏德礼冷声道。
“魏德礼!你不要冥顽不灵!”苏子安手一指怒喝,他连韦作荣的名字都不想叫了,恶心。
这要是承认了还好,知错认错还能占点印象分,死不承认,那等于他这个上司的彻底失败!
认人不清,耻辱!这将成为他一生政治生涯中最大的滑铁卢!
魏德礼坐得住,沉默应对。
苏子安眯着眼,像是条毒蛇一样看着他,怒哼一声,大步朝门口走去。
“这就走了啊?”周瑜古怪的笑,苏子安是真的要倒霉了。
苏子安脚步不停,直接出门,手下紧跟,看向周瑜的眼神带着奇特,精彩!
这么精彩的大剧,不虚此行,可惜没看到结局,猫抓痒似的挠,但没办法,只能跟着走。
“你们两个呢?”待他们出门,周瑜扭头看向两个老头子。
魏松山看起来已经没救了,表情痛苦的捂着胸,痴痴呆呆的靠在椅子上,嘴里轻声念叨着:“儿子儿子......”
辛志坚淡定说道:“阿sir,跟我没关系啊,魏家的事,我一点都不清楚。”
周瑜把四块玉牌一放,饶有兴趣的打量:“辛志坚,你来香江收拢长兴,是在找这个吧?”
辛志坚的瞳孔一缩,死死的看着玉牌,不可能!周瑜怎么会知道这其中的秘密?
他很快看向了魏德礼,只有他这里会出纰漏,这件事连殷天侠都不知道实情。
“你这个白痴!你爹是废物!你也是废物!”辛志坚见到玉牌,情绪一下被点燃,拍桌对着魏德礼怒吼:“没人跟你说过这东西集齐前不能刮么?你不刮,这东西都能保你一生一世,你明天就能从这里走出去!”
“这是什么东西?”一直呆立的魏松山低沉开口,他皱着眉看着这传下来的玉牌,但上面却白白的多了个字。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废物!”辛志坚一听火气更甚,调转喷口:“天天就只知道玩女人,我们当年就知道你是个废物,烂泥扶不上墙!指望你,长兴绝对活不下去!
魏长兴临死之前,为了保你,硬生生把我派到新西兰,我为他打下江山,出了多少血,流了多少汗,他转手就把我丢到新西兰,就是知道他一死,你绝对压不住我,生怕我把你宰了!”
辛志坚怒不可遏:“我忍了,我给他看孩子,我给他打新西兰,但是你呢?!一大份基业,多少后手,你还是全败光了!你说你是不是个废物!”
“哦。”周瑜了然的点点头,辛志坚说的好听,什么忍了,当年他要是不去,现在早就活出第二世了。
魏松山是真的废物,性格根本不适合做老大,被骂的一声不吭,蠕动了嘴唇问道:“殷天侠是谁生的?”
“这种时候你居然还在想女人?”
辛志坚气急,简直暴跳如雷,连拍桌子道:“是鸡!是你喝醉酒睡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