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父在李三娘那里知道了给自己的病人写病历建立档案这事儿后,李父就在坐诊的时候,还真把这病历写了起来,没看前堂李父看诊的地方,那桌子上摆着一厚厚的本子?
那就是李父近段时间给看诊的病人写的病历。
所以,自上次房承先来李家,李父随后就写了一份房承先的病历来,这时就拿出来翻看,“房郎君的脉象与上次相比,确实有了几分强劲,但毒入肺腑,这咯血之症还得过些时日才能去除。”
“这是?我的脉案?”
房承先好奇的看着李父翻看的小册子,疑惑的问道。
李父在房承先的病历上添了一段话,吹干墨迹后才对着房承先说:“哈哈,这都是三娘的想头,为了更好地救治,好适时地调整药方,如此记录下房郎君每一阶段不同的表现,除了脉案,刚才我问过的都要记上。”
“哦,如此到还真的是方便。”
李三娘虽然没觉得房承先有什么不愿意的,看起来就是单纯的好奇罢了,但还是赶紧添上一句:“房郎君莫担心,这病人的就诊病历都是私密事,我等在记录的时候都是隐去了姓名的,而且也仅仅给咱们医师自己看,断不会让这病历落到他处让不相干的人知道的。”
解释完,问了房承先是吃了饭食又喝了汤药来的,李父就把改好了的药方交给李二兄,带着房承先去了前堂。
李二兄和李三娘一起仔细的看了李父改过的药方,与之前自己给房承先诊脉时的脉象相结合,两人互相小声讨论着。
“这川乌的量加了半钱,阿耶这是要继续以毒攻毒,争抢时间好早一步把房郎君拉出地府啊。”
李三娘点点头,越发的觉得李父这方子开的巧妙了。
这回的泡汤,多寿有了准备,提前备好了干净的布巾子,就怕房承先为了忍疼不出声把自己的牙齿崩坏喽。
因着李父觉得房承先的身体可以承受的住,也为了早日拔出毒素,李父下的药量比上次还要重,所以房承先这回泡汤感受到的疼痛比上次更猛烈。
多寿一边给自家郎君擦脸上因为疼痛出的汗珠子,一边用另一只手给自己抹泪,看着自家郎君嘴里咬着布巾子,疼的满头冒汗直哼哼,真是让他自己又心疼又害怕。
不过,泡完汤药的房承先能明显的感觉到这汤药有用,因为他自己都觉出来自己的呼吸比之前更为顺畅,可能对正常的健康人来说不值一提,但对一个二十多年不能跑跳自如的病秧子来说,这种不明显的差异才是最明显的!
不过,这疼痛也没少受,多寿就服侍着房承先在床榻上睡下了。
其实,这次房承先也不是空手来的,之前多寿刚一进来,就送上了四样礼。
过几日就是中秋节了,这是房承先提前给李家送的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