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最近长安城里有人故意在散步一些关于李三娘的闲话,多是揪着她能反杀歹人,都是靠着顺从歹人这种桃色之事来说的。
属下查了查,是先从总去西市找胡女的一个京兆府的小吏员嘴里传出来的,后来有人才借着这股子东风把流言从小范围扩大到了整个长安城,就连外三城都有所耳闻。”
“哦?盯住这个小吏了?”
“是,探子跟了他几天,发现他无父母兄弟,也没成亲,孤身一人赁了房子住,下值之后多是去西市吃酒,燃区去一个暗门子里找胡女解闷。”
“继续盯着,总能露出点蛛丝马迹。那个暗门子也查查,看看背后的人是谁!”
不可先生把手中看完的情报纸卷儿直接就着烛火点着了火,就扔到了地上的火盆子里去。
“先生,咱们用不用帮李三娘子澄清一下那流言?”
不可先生想了一下就说:“不必了,三娘子不是那听了这么几句流言就会哭鼻子的女娘。给三娘子挑的女武卫选出来了?”
不可先生见下属点头,就问:“可是好手?我看这幕后之人可不会放弃暗害李三娘,此人行事带着点儿肆无忌惮的张狂,说不得下回就不是暗杀,而是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了。”
下属赶紧回复:“先生,是选了那自小有家学渊源的,好好的训练几年,做了不下百件任务,无一失败的最顶尖的女娘来的,定能保李三娘子万无一失。”
“那就好。我看探子回报的,李三娘近来只在街巷活动,并未出街。待得她养好伤,该是还要出坊去医堂当值的,待得一会儿把咱们的人叫出来,正好送到李家给李三娘,让她好好适应一下。”
“是。”
“好了,说说咱们家里的小老鼠吧,找的怎么样了?”
“先生,现下排查出一十二人,卷宗处两人......”
长寿坊,李家。
吃过晚食,李三娘抱着露珠儿,剥着山核桃仁儿给她和小四郎当零嘴儿吃。
核桃是李二嫂娘家上回送来的,核桃不大,但内里的肉厚实。
砸核桃的是蹲在院子中用小锤敲打的李大郎,本来是小四郎觉得有趣想要自己砸,李大郎哪里敢让他自己砸,要是砸不准,核桃坏了倒好说,就是伤着他自己哭了鼻子了可就麻烦了。
这伤是一说,要想哄好小四郎,那可真是难,特别难。
连李二嫂都说,家里现在有五个郎君一个小女娘,她自己也生养了三个儿郎了,就没见过比小四郎还爱哭的小儿郎。
小四郎是一哭起来就不停,怎么哄都哄不好,得他自己哭累了才得劲。
本来是其乐融融合家欢的场景,突然在院子里砸核桃的李大郎就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
因为李大郎为了不打灯笼还能在院子里砸核桃,所以,正堂的门是开着的,就为了借点儿光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