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耀心里吐槽了一声,面不改色的继续说:“回圣人的话,从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这圣殿门在长安城埋伏的时间甚久,只是以前不曾发力找事,要不是因着李三娘这事儿,是他们的圣子非要立威的话,也不会故意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也不能被咱们发现。”
不可先生接过话头:“圣人,我这处在抓到的小喽啰嘴里也得到了些消息,按着薛指挥使的法子,这一旬内定是能抓到些蛛丝马迹的。且突厥反叛案和兵符丢失案也有了些眉目,只不过若是想要收网,还是需要些时日。”
“不过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得,等有了结果,再来同朕汇报吧。退下吧。”
“诺。”
“诺。”
而被武帝称为是乌合之众的头目,也就是圣殿门的圣子,此时却还是躲藏在西市的另一处民居内。
仍旧是一身儿大红色的衣袍的圣子坐在二楼的窗边,看着夜晚下的西市还是一片繁荣盛景。
圣子身后,单膝半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低头躬身道:“郎君,狐狸被抓进薛耀的近卫军所用的天牢里了,若是要杀了他,还得费些力气。”
圣子拿着小酒瓶仰头往嘴里倒了一些酒液,咽下后没先回答下属的话,反而是站起身,用手指点着西市的一处处灯火,“这么一处繁华盛世的景象,真的太让人想去破坏了。”
过了几息,圣子才继续说:“多出些银钱,尽快杀了他,他知道的太多了,越是留着他,不良人那里越是能挖出更多的消息,这对咱们不利。”
“是。”
......
李三娘早上醒来时,不知是昨晚李父给的那碗安神汤起了作用,还是她自己内心已经强大如此,竟是夜里一点儿噩梦没做。
当然,也很有可能是做了噩梦,但李三娘已经不记得了。
收拾了一番,秋香和李三娘就出了门,今日倒没有从街面上叫车了,就算叫车,估计也没人敢来送李三娘去上值的。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没什么好说的。
虽然宋大郎还伤着,躺在床上休息,但驴和车厢都在李家后院儿呢。
李二兄决定自己亲自驾着驴车送李三娘和秋香去上值,李三娘在上驴车之前,还特意去拍了拍驴屁股,“二兄,这驴倒是胆大,那天那么大场面也没吓着它。”
李二兄实在没想到李三娘都多大的人了,还去特意拍拍驴屁股,“你又不嫌它脏了?它哪里是胆子大,它那是反应慢,吓傻了才没乱窜把你从车厢里甩出去。这要是一匹马,早就惊马喽。”
临了要扬鞭走人的时候,李大嫂还从家里跑到门口问李三娘可带了户籍贴了,“你大兄夜里回来就说了,出入要查户籍贴的,你可带好了?”
李三娘拍拍胸口,“带了的大嫂,没忘。”
如此,李三娘才顺利出发,坐着李二兄赶的车往永平坊去。
“这段时日要麻烦二兄了,待得宋大郎好起来怎么也要半个月的,而且之后就我身上这种麻烦,倒是不好再叫他替我赶车了。怕不是之后还是要从不可先生那里借人的。”
李二兄没回头,拽着缰绳,轻轻甩了一鞭子让驴转弯,“无妨,不过早晚去接送你就是了。不过,确实不好再让宋家大郎赶车了,他头上那伤着实不轻。若是能从不可先生那儿借个人,就很是应当了。”
秋香接话道:“三娘子,要我与先生传信么?”
李三娘想了想,点点头:“也好,你帮着传个信吧。早一日派人,也能让我家二兄早一日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