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月余,杨秀婉一日早食,闻到了那油煎的鸡子,竟是干呕起来,呕的根本停不下来。
从干呕,变成呕吐胃液,最后竟是连苦胆汁子都吐了出来。
樊家赶紧请了医师上门,医师诊脉后,笑着对众人说:“是好事,樊家娘子这是有喜了。”
杨秀婉虽然难受的紧,但这有了孩子的事儿,心里还是高兴的,抬手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嘴角上扬。
可这上扬没有一息,哕声又来了。
“樊娘子这倒是有些严重的反应。
无事,我开个方子,是个止吐的药茶,就当日常茶汤喝了就是。”
虽然生理上呕吐难忍,但心理上的高兴还是让杨秀婉乐开了花。
因着杨秀婉有了身孕,樊大郎就从房内搬了出来,到得了另一间房去住。
但白日里,樊大郎还是会来同杨秀婉说说话儿的。
杨秀婉倒也还好,喝了那药茶后,五六天了,虽然还是呕吐,但也都能强忍了。
可不过五六天,杨秀婉就开始昏天黑地的哕,哕,哕。
这呕吐的反应竟是比之前还要更猛烈些,就是喝了那药茶也不好使。
不过三四日,杨秀婉就瘦削了几分。
当杨秀婉想要转移精神,就想去樊大郎现在住的房间里找他说说话的时候,看到了让她血压飙升的一幕,樊大郎和那个他酒醉时滚到一起的丫头,又滚到了一起。
更绝的是,两人不知是寻求刺激还是为何,竟不是在床榻上,而是在这屋子里一进门就有的圆桌上动了起来。
本来杨秀婉走近的动静,已经不小了,可是正在兴头上的两人是什么也注意不到。
所以,一打开房门,看到两个赤条条摞在一起的身躯的时候,杨秀婉是震惊的。
惊讶的都把自己的呕吐反应抑制住了。
最让人惊讶的是,杨秀婉开门的时候,正是樊大郎关键的时候,根本停不下来,那耸动的两瓣白屁股,让杨秀婉在震惊过后,直接呕了出来。
这一下子,杨秀婉再也受不了了。
亲眼所见,和听自己的丫头描述,终究是不一样的。
“樊建,你个没良心的蠢东西!
一而再的不把我杨秀婉放在眼里,我今天打死你们这对狗男女!”
杨秀婉抄起一旁的瓷器摆件就打了过去,现场一片混乱,等樊母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凌乱的房间里,仍旧光着身子,露着鸟的樊大郎抱着自己的丫头,和在一旁吐得昏天黑地就要不省人事的杨秀婉。
被孕吐折磨的感觉自己就要死了的杨秀婉,在发现樊大郎的一再偷腥之后,就起了心思想要打胎。
不过,这回杨秀婉有了心眼,没有回娘家,也没和樊母樊大郎说,转而和自己的乳母和贴身丫头小翠说了起来。
小翠是只听杨秀婉的话,毕竟除了从小在一起的情谊,更是因着小翠的卖身契就在杨秀婉手里。
“奴听娘子的,娘子说怎么办,奴就怎么办。”
但乳母却是一百个不同意,“娘子,那哪里能成?
这女娘怀崽子都是这般的遭罪的,只不过娘子这吐得严重些就是了。
就是重些,娘子也不能打胎啊,这可是娘子和大郎君的亲生骨肉,是娘子下辈子的依靠啊。”
“乳娘,我的命都要没了,哪里还能顾得上这个小的?”
杨秀婉苦笑了一声后继续说:“而且,樊建那个蠢东西,他哪里值得我为他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