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铿锵有力,回响在议事殿中。
“卓爱卿年少热血,说的也是在理的。忠武将军以身守我国门,朕定当庇佑其家人平安。”太康帝抚掌笑道。
魏丞相见太康帝此番动作表情,知晓太康帝心中已有定论。也不再替他人当说客了,
只作壁上观。
“既然卓爱卿也作此见解,少数服从多数,文尚书,你儿子叫什么名字啊?”
跪着的文尚书内心咯噔一下,但还是回答:“孽子名唤远成。”
“文远成,可惜了这好名字。”太康帝叹息一声。“文爱卿次子文远成,犯下淫逸之罪,念其未酿成大错,杖责五十,驱逐出京,终生不得入京;若有功名在身,则夺其功名,终生不得入仕途。”
“文益教子无方,致其子犯下此等过错,责其闭门思过半月,罚俸一年。以示惩戒。”
文尚书只觉头顶宛如有一道雷劈了下来。脑子嗡嗡作响。
脑子只剩下一句话:他这二儿子是彻底废了。
却还是得向太康帝谢恩:“臣,遵陛下口谕。谢陛下宽恕孽子一命。”
“陛下圣明!”魏丞相开口奉承。
百官也齐齐开口:
“陛下圣明!”
江承弋与江正皓听完太康帝的话,叔侄俩暗中对视一眼,皆暗自皱起眉头。
都觉得太康帝罚轻了。
怎么才五十大板?而且就是不痛不痒的将人逐出京而已。最严重的也不过是剥夺了功名,不得入仕。
那文远成本来就只是个花钱进国子监的学生而已。
本来就是个银样镴枪头。
要说实实在在的也就只有那五十大板是真正打在文远成身上的。
江承弋心中盘算着,待下朝后,跟着龚明一起去大理寺监刑。
顺便收买一下龚明,让他叫手下人将那五十大板往死里打!
太康帝见此事落定,便继续今日的早朝。
太子姬元华一直看着事态发展,未发一言。
二皇子姬元凖站在太子身侧,亦是一言不发。
冷眼看着事态最终发展。
这种事,还不值得他们开口。
于双方而言,一方是废了对方一颗不痛不痒的棋子罢了;另一方也只是折损了颗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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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莞玖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只觉得眼皮无比沉重,自己好似是株无根的浮萍,在水中随波逐流,手脚都动不了,只得随着水波越飘越远。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了一颗石子,直直的将她给砸入水底。
她在水底扑腾着想要浮出水面,她的脚却被什么东西拽住了,将她一直往底下拽。
躺在床上的江莞玖突然睁开了眼睛,把正在床边照顾她的锦芸吓一跳。继而又惊喜出声:
“小姐你醒了!奴婢这就去告诉夫人去!”
说完,拔腿就往外跑去。
江莞玖刚醒来,只觉得浑身无力难受得紧,眼睁睁的看着锦芸跑出去。
好在锦兰进来了,见着床上正睁眼看着她的江莞玖,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来。
上前试了下江莞玖额头的温度,终于放下了心:“小姐总算是退烧了,夫人与奴婢可都担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