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煌听华箐说过,知道在府卫之中,三星府卫算得上是凤毛麟角的人物了,每一个都有着过人的修为,在府中都有一定的地位。
华剡回过头来,见到来人,愣了下,急忙抱拳道:“原来是锋卫长!不知锋卫长怎么会……”
“是府君让我来的。他要你赶快去见他。”华锋说完,冲着华箐微微一示意,“箐小姐,你们也一起来吧!”
养心殿,在华府中只是个小殿堂,但因为华胜君经常住在这里,所以它在府中地位变得颇为重要。
一进入养生殿,杨煌便知道华胜君为什么喜欢呆在这里。
只见不大的殿堂两侧,放着一个又一个酒架,上面密密麻麻排满了各色各样的酒坛。
整个殿堂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香气息。
而华胜君就卧在大殿上头的一张软榻上。他看起来比杨煌上回见到的还懒洋洋,还醉态可掬。
不过,那迷~离的醉眼之间,却不时会透出一道冷厉的精光来,让人不敢轻觑眼前这个酒鬼。
“参见府君!”不管是华箐还是杨煌、华剡,见到了府君之后,都是同时躬身行礼。而那华锋则是立到华胜君下首,昂首挺胸,像是一道铁关般兀立着。
从这副架势来看,他无疑是个
非常不错的侍卫长。
“平身吧。”华胜君仰脖子,把手里一个酒坛喝空,将它随手一丢,丢进面前一堆酒坛中,这才斜也着醉眼,看着三人,好会儿突然笑了:“你们吵完了吗?”
“爹!华剡这厮血口喷人,随意到荷箐别院抓人,你要替我做主!”华箐抢先开口了。
“华剡,这事儿,你有什么说法?”华胜君没有说什么,而是把目光转向华剡。
华剡额头当即泌出汗来,他躬身道:“回禀府君,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华恬走火入魔的事,和南宫鹰有关……”
“你这是血口喷人!”华箐大怒,立即打断了华剡的话头:“要不是我提前跟府君说了这事,华锋及时赶到,你都要杀我灭口了!”
“杀你……灭口?”华剡不由目瞪口呆,似乎被华箐的话惊到了。
华箐哼了一声,道:“没错,你就是想杀我灭口,但因为华锋及时赶到,所以你不敢下手!”
“箐小姐,你这是欲加之罪……”
“什么叫做欲加之罪?当时你是不是在场?是不是挡住我的去路?是不是对我横眉怒目的?你就差动手而已!但你不是不动手,是来不及动手!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就是要杀我灭口!”
华箐的嘴巴,利得像是快刀,一波又一波的言语攻势,让华剡无从抵挡。
而且,华剡也无从抵挡起来,因为华箐用的那套说辞,可是从他那里学来的,这种被自己的矛刺到的滋味,那可真是不好受。
“箐小姐,这事跟南宫鹰的事不一样,我……”
好会儿,华剡终于缓过劲来,他想要再争辩,却被华胜君给打断了。
“好了!华剡!”华胜君有些疲倦地摆摆手,“我知道你心痛华恬的事,但那事儿没证没据的,你凭主观臆测,就把人私自抓起来审讯,那是不对的。”
“是,府君!”华剡不敢争辩,只得低头认错。
华胜君打个哈欠,道:“所以,这是其曲在你,你得做点什么,将功赎罪。”
“是!”华剡额头的汗珠更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