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拿着酒杯,放到眼前,再次晃了晃,就一饮而尽。
时明元已经被他的话气得脸一红一紫的,这时他气喘呼呼地,满眼责怪的眼睛看着时雨,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许春寒忙着一边给他捶背他的被,一边说:“明元,你不要怪雨儿,雨儿也许只是在气你呢!”
“雨儿,你知道你爸身体不好,干嘛说这么重的话来气他呢,他现在身体不好,受不了那么大的刺激。”她朝时雨看过来,劝道。
时雨坐在桌子上,没有抬眼,就毫不客气地说:
“是吗?”她说,“知道受不了刺激,你们还逼着我妈跳楼,还把我给赶出门!今天我这样跟他闹翻,你们心理应该高兴才是,不是吗?”
她把手中的杯子放下,就从餐桌上起来,走上楼去。
看见他们桌子上明争暗斗的,叶砚山不说话,只是拿杯子倒酒,一个人喝着,没过十分钟,他忽然觉得身体不舒服,他脸颊开始慢慢地通红起来。
“我去上一下洗手间。”他对旁边的时云说。
时云今天打扮地有些妖冶,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魅惑力,身着一身米白色的裙子,看起来干净简单毫无设防。
“去吧!”她说,声音动听悦耳,还带着几分妖娆。
叶砚山没有想到今天她突然脾气那么好,平时,只要有时雨在场的,她心里就特别着急。
现在看来,她优雅大方,深明礼仪,还盘了一个甜美千金的法式,看起来纯洁无辜,瞬间他感觉到她原来跟自己想的不是一样。
唉,可能是他太过在意时雨,竟然忽略她了。
他从桌子上起来,就走上楼去。
可能是他自己心胸太过狭小了,竟然会把她当成那类人。
对于身上的反应,他也没有在意那么多,他以为是因为看见时雨,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
在房间里,时雨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突然觉得心里一股闷气,有些难受,她放下手中的东西,朝着外面的洗漱间走去,想去洗洗脸,清醒一下自己。
她开着水,用水往脸上灌着,然后在一脸模糊地看着镜子里面的那个人,她笑,镜子里的人也笑。
一张白皙无暇的脸庞,喝一点酒后白里透红,很好看,一双清澈明亮的瞳孔,灿若繁星,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小小的水珠,她抿着淡唇,眉头微蹙,宛如一个哀愁的仙子,有些惹人怜。
在长相方面从来都是很满足,即使是她一种天生自带的资本,她也从来没有好好利用过,现在,就连唯一的资本都已经面目全非,即使长相端庄,也会被外面传作妖女,陪酒小姐,抢别人老公的第三者吧!
她现在这会儿肚子绞痛,她眉头也没有皱,只是她继续用手捧着水洗脸,一边打着脸颊。
这时候,想到叶砚山,她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在另一边。
叶砚山从客厅里走上来,他知道时雨的房间,他举起手正要敲门时,就听到二楼的洗漱台间的水哗哗地响,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走过去。
这时,他觉得头部一阵疼痛,像是要裂开一样。
他扶了扶一下额头,晃了晃脑子,浑身不时地感到一阵灼热。
没过几秒,叶砚山身体越来越站不稳,脚步很重,如拖着铅走一样。
他用力地挪动着脚步,走到洗漱间的门口,往里一看。
就瞥着时雨纤细丰满的身腰,很妩媚迷人,顿时,她忽然间回到了他和她恋爱时的那个样子。
他抬起迷迷糊糊的双眼,朝着她走过去,双手搂住她的腰:“雨儿,你今天真的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