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坐在隔着玻璃窗看着楚随脸上青肿的样子,脸上刚长起来没有刮掉的胡茬,原来英俊斯文的样子,现在看起来消瘦了许多。
他身上穿着海蓝色的衣服,口袋上一排蓝白相间的标志,时雨看着眼睛开始模糊起来,她拿着电话,抿着嘴唇道,“随,你在里面过得还好吧,都是姐姐害了你。”她一边说一边吸鼻子,颤抖的声音差点失去控制,她眨了眨眼睛,尽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姐,我在里面过得挺好的,你不要觉得对不起我,他们也不就是为了找个借口诬陷你,你年纪轻轻的,要是呆在这种地方,一辈子的幸福就毁了,但我不一样,我还年轻。”
他一口安慰着时雨,说话的时候,面部表情动了一下,红肿的伤口就传来一阵疼痛,他嘴里呲呲地叫着。
看见时雨在外面过得好好的,他的心里反倒感到一阵安慰,他看着时雨一张细致好看的脸,他眉眼带笑地说,“姐,听说你现在和墨剑英在一起,你们感情还好吧,我看你们两个还是挺般配的,很有夫妻相呢。”楚随想转换话题地说。
“都已经这样了,你说话还没有个正经样。”时雨故作一脸不高兴地对着他说,她叹了一会儿,又继续接着,
“楚随,那些外面的新闻只不过是传闻,我跟他只是朋友,毕竟他帮我换了这么多的债,接触多一点,那些八卦新闻就添油加醋的,就像两棵树排在一起,蜘蛛就挂网,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事情。”
他看着时雨说话的时候,脸上浮起一阵羞红,他早就知道她在说谎,听完她说了之后,“你看你说话的样子,脸上都已经写明了,你喜欢他,你还是不承认,不过墨剑英可要比叶砚山要好,不管怎么说,你都不能再相信叶砚山,男人出轨,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的。”
时雨这时神色才渐渐地淡下来,她抿着嘴巴,淡笑道,“我和叶砚山已经分手了,他现在和时云一起,以后我们不再有什么关系。”她一口柔和地说,像是在和弟弟说话一样。
“倒是你,在里面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自己,你的脸上的伤时怎么来的?”时雨一脸心疼地看着他。
“没什么,只是我看他们不爽,就狠狠地揍他们一顿罢了。”他低头敷衍地说。
在监狱里,给别人的感觉都是一个被四周围墙围着的天空,肉体上失去了自由,但是里面的黑暗,不是常人所能想象到的,刚进去的犯人,就要像小弟一样给里面的大哥端茶倒水,洗衣服,收保护费之类的事情。
知道楚随的父亲是现在岩城高层领导的政敌,因为两派人政见不合,被诬陷,锒铛入狱,他的母亲秦雨虹带着他姐姐银杉和他为了脱离那只黑手,隐姓埋名,想重新过生活,没想到最终还是逃不过他父亲政敌的手爪,四处遭到迫害,生活无法安定,无依无靠,财路又被扼住,所以只能暂时将他们姐弟俩放进孤儿院。
直到得到时雨的帮助,他们姐弟才回去跟他们的母亲同住,所以对时雨,她还是心怀感恩的。
他刚进监狱里,不但不给他们做事,只要听到别人说他是一个没落的官员家的儿子,想高攀上层落魄千金时雨时,他们一直冷嘲热讽的,还对时雨和墨剑英在一起的事情,进行一番负面评论,嘲笑说她不过是个妓—女,楚随心里实在忍无可忍,就跟他们打起架来。
楚随本来就文弱,根本打不过那些人,看样子,他几乎也知道,他们几个都是被收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