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3-20
"你醒了…….."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蔚紫衣费力睁眼,只见窗前直直坐着一人,像是一尊木乃伊,说话的同时连动也不动,虽然温暖却真真的像是来自于地狱。
"是,是你,是你救了我?"蔚紫衣沙哑着嗓子,抖着问道。
"你在怕我?"拓跋严挑起眉头笑道:"我说过总有一天你会来找我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再次见面了!"
蔚紫衣盯着眼前这个长得十分漂亮的男人,见他剑眉紧蹙,星眸若冰,蔚紫衣浑身一颤,瞥见拓跋严手中握着的那把精致匕,忽然眼睛一亮,颤声道:"那晚在树上的黑衣人也是你,对不对?"
剑眉一扬,星眸一丝笑意一闪而过,"你还记得,很好!"
跌撞着起身,蔚紫衣扑倒在拓跋严脚下,"你帮我还是帮她?"
"你在说什么?"这种质问的语气让拓跋严很不舒服,"在命令我吗?"从小自己就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这皇子做的还不如一条狗,自从那个傍晚后再也没有人敢用如此语气和自己说话,她,又是凭什么?
"你把莹莹呢?"蔚紫衣嘶哑着嗓子,使劲拉扯着拓跋严的衣角,吼道。
"你答应我的为什么没有做到?这会知道求我了,如果不是留着你有用,我早就要你的命了!"拓跋严冷冷劈开蔚紫衣抓着自己衣角的手,温润眼眸泛着寒光,转身离开。
夜凉如水,淡淡月光透过枝枝蔓蔓洒进屋内,蔚紫衣光着脚丫抱着双腿缩在墙角,晶莹的泪珠吧嗒吧嗒落在地上,也落进拓跋严的心里。
猛的推门进入,拓跋严暗叹一口气,将蔚紫衣抱起放在床铺上拉上被子,冷冷道:"知不知道解药配起来有多难,救了你就好好活着!"
蔚紫衣颤抖着手揪着拓跋严的衣角,满目期望,"你替杀了蝶衣好不好?"
拓跋严双眸微眯,"你给我个理由!"
"要什么理由?没有理由,就是让她死,我见不得她!"蔚紫衣喊道。她实在是懒得解释,当初自己要杀蝶衣他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在这里装什么糊涂。
"不可理喻!"拓跋严耐心被磨的所剩无几,手下生严,点了蔚紫衣的睡穴,蔚紫衣软软的倒在了床上,拓跋严抓起她的手想要放回被子,轻皱眉头,"手这么凉?"轻轻捂住,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找到你想问些什么,就算你都知道又能怎样,我终是下不了手的…….."
再睁眼却是另一番景象,玄色床幔摇曳,淡雅檀香绕鼻,蔚紫衣伸手揉了揉脑袋,起身现自己正处于一间陌生的房间,布置简单而不失华丽,以为是梦境,蔚紫衣又摇了摇头,睁眼还是如此,忽的记起昨日之事,蔚紫衣一个激灵,顾不得穿鞋,光着脚便跳下床,四下张望,里面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没人?"蔚紫衣四下又查看一番,果然没人,暗暗心想:这拓跋严找到自己**没什么好事,更何况蝶衣与他关系不明,自己如今是腹背受敌,如今只有找个机会脱身才是正道。
瞥眼见屏风上搭着几件衣物,便抽了换在身上,走的时候不忘将桌子上的糕点也塞在了怀里,逃跑没干粮可不行!
偷偷摸摸开门,只见一出门便是一泓莲池,望眼一池的莲花开的正好,池子中央一座竹制的凉亭,中间站在一人,玄色长衫,负手而立,极目远眺,像是在看莲花,又想是在等待……..
蔚紫衣远远地只能看见那欣长的背影,是如此的落寞,孤寂,顿时心有所感,想了一想,还是走了过去。
"你不走了么?"拓跋严没有回头,淡淡道。
"我是想走来着,只是,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记得昨天我并不是在这里的!"蔚紫衣顺着拓跋严的目光望去,只见远处波光粼粼,扁舟叶叶,逍遥非凡。
拓跋严没有答话,只是缓缓转头,"我一直希望自己可以过这样的生活,一池莲花,一叶扁舟,无忧无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