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九卿看着这些歌舞,倒是平淡不少,甚至有的公卿心底还在暗自思量,自家歌姬也要好好调教调教,争取能跟这皇宫中的歌姬一较高下才是。
皇甫嵩、朱儁、刘表三人,皇甫嵩看着这些歌舞却是不动声色,仿佛这些歌姬都是那红粉骷髅一般,无论她们怎么展示曼妙身姿,都勾不起皇甫嵩半点兴趣。
朱儁看着这些歌舞,倒是眼热不少,眼神之中也有对这些美艳歌姬的占有欲,但更多的却是透露着对名利、权势的渴望。
至于刘表看着这些歌舞倒是平静不少,毕竟后世的歌舞可要比这古代的歌舞狂野、妩媚多了。
是故刘表只是欣赏的看着眼前歌舞,同时还时不时的与周边公卿互敬一樽酒水。
而皇甫嵩、朱儁、刘表三人的表现,也自是被皇帝刘宏及一众公卿看在眼里。
槐里侯皇甫嵩属于又臭又硬的石头,除了他心中的那一份忠义,只怕世间名利、财色都不能使其动容了。
再加之前番犒赏三军,一众公卿便已然明了皇甫嵩心中所想,皇甫嵩不愿踏足朝堂,也不愿投效一众公卿门下。
是故已然担任冀州牧的皇甫嵩这里,一众公卿日后自然也不会在他这里虚耗人力、物力。
钱塘侯朱儁已然投效司空张温帐下,且有心仕途,担任朝中光禄大夫之职,日后也定然能够成为司空张温的得力干将,帮助其巩固朝中权势。
至于朱儁是敌是友,自然要看司空张温在朝中派系以及同盟关系了。
高平侯刘表,乃是宗亲一系下一代的扛鼎之人,日后也定然是要进入朝堂,登三公九卿之位的,只是这个时间是远是近,还要看朝中助力以及他本人的能力罢了。
不过从目下情况来看,刘表本人谦逊有礼,能文能武,朝中又有太常刘焉、光禄勋刘宽、宗正刘虞鼎力相助。
想来这个时间不会太远,毕竟也不会有什么人,会冒着同时得罪太常刘焉、光禄勋刘宽、宗正刘虞的风险,去故意去阻他前程的。
一阵歌舞之后,美艳的歌姬尽皆躬身拜退,不少朝臣颇有意犹未尽之感。
这时皇帝刘宏,却是对皇甫嵩、朱儁、刘表三人问道。
“槐里侯、钱塘侯、高平侯以为方才歌舞如何?”
皇甫嵩、朱儁、刘表三人闻言,忙躬身拜道。
“回禀陛下,宫中歌舞自是美轮美奂,妙不可言!”
皇帝刘宏闻言,自是颇为自得的笑道。
“好,既然三位喜欢,传朕旨意,赐槐里侯、钱塘侯、高平侯,歌姬、乐人各十名!”
刘表听了,心中不禁又是咯噔一声。
自己这番可真是颇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毕竟这些经受宫中调教的歌姬、乐人,说不定还带着监视自己一家老小的可能呢。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自己妻儿刚到洛阳,便被皇帝刘宏接进了即将赏赐给自己的府邸,现今又赏赐歌姬、乐人,这着实由不得刘表不多想。
不过既然是皇帝刘宏赏赐,刘表三人自是不敢推辞,反而还得毕恭毕敬的领旨谢恩。
“臣皇甫嵩、朱儁、刘表,叩谢皇恩!”
皇帝刘宏见此,自是笑着唤刘表三人平身。
又饮宴小半个时辰,宴席方才作罢,此时皇帝刘宏也站起身来。
“今日德阳殿赐宴,有朕在,诸卿却是不怎么放得开呀。”
“今夜及后续两日皇城设宴,将由大将军及三公主持,朕就不来拘束诸位了,到时候诸位朝臣、军中将帅以及天下俊杰皆可赴宴,也定要吃喝得开心才是。”
皇帝刘宏说罢,在张让、赵忠的随侍下退去,而一众朝臣也自是躬身拜送皇帝刘宏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