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的倒霉流贼被冲击波击飞数步,直到撞击到自己身后的倒霉蛋滚作一团。
爆炸威力如此之大,后果如此惨烈,让后面涌来的流贼们肝胆俱裂。
任谁也没有勇气继续向前冲,难道和这样的手雷较劲不成。
很多流贼向后就跑,然后和后面的流贼继续撞击在一处。
此时,大股红黑色衣甲的新军长枪兵蜂拥杀出。
他们保持着密集阵型,狂吼着踏着尸山血海气势如虹的杀来。
而被手雷惊骇溃乱的流贼前锋登时被这些新军军卒的猛烈冲击而溃散。
两翼和中路近两万新军军卒在各个参将游击宣抚的督战下,猛烈冲击着溃散的流贼。
他们如林的长枪,一往无前的气势,击杀一切阻挡的敌人。
本来阵势零散,被手雷惊骇凌乱的流贼们根本不是齐整军阵猛烈冲击的新军军卒的对手。
他们如阳春白雪般溃败,然后仓皇的向后败逃,越是这样越是被新军轻易刺杀,只是数百息间,足有数千流贼被杀伤倒地。
他们的惨叫和呼喊,让后面的流贼恐慌无比,也开始骚动起来。
高一功、袁宗第带领着各个头目亲兵砍杀着逃兵,阻止队伍向后逃窜。
这些老卒毕竟不同炮灰。
终于在第一条胸墙那里停下脚步,开始重整军阵。
此时新军的长枪手们猛烈的冲击,让这个勉强列阵的流贼们伤亡大增,不过,他们还是顶住了新军军卒的猛烈攻势,甚至开始反攻。
毕竟他们的人数还是数倍于出击的新军军卒,这就是他们心中的底气,冷兵器的战场上士气往往占据很大的优势。
双方刚刚僵持,新军的掷弹兵们不管不顾的向战线投出了第二批手雷。
当这些手雷飞在空中的时候,有些新军长枪手们大骂着,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战术,很可能将他们也误伤。
而看到空中的那些物件,很多流贼立即奔溃,前方那些流贼死伤累累的场面实在是给他们太多惊吓,这个物件太骇人。
登时,刚刚成型的军阵立即崩散,无数流贼向后就跑,此番就是后面有督战队也无可奈何了,他们也被裹挟着向后就逃。
轰轰轰,接连的数百颗手雷相续爆炸。
新军前锋也有数十人被炸伤,好在全甲护身,都是伤而不死。
新军军卒则是利用这个机会踏着手雷爆炸的硝烟迅猛冲击,追着溃散的流贼猛烈攻击,根本不给流贼一个重整军阵的机会。
这一次的溃散后,即使督战队也无法阻止流贼们的逃散。
他们已经被新军猛烈攻势打懵了。
现在他们想的就是躲开新军的手雷和长枪,否则他们没法迎敌。
数万人的溃散之势,如同雪崩一般无法阻止。
问题是他们太密集,无法很快起速逃离。
而他们的溃散将自己无助的背部面对新军战兵的长枪。
新军战兵毫不客气的猛烈刺杀,养精蓄锐这么长时间,他们的体力毫无问题,他们有无穷的精力追击刺杀。
从第一道矮墙向西数百步的距离上,又是倒毙了数万人的尸体。
他们或是被新军刺杀,或是被自己人践踏。
新军追杀这些流贼最后最大的拦路虎就是地上铺满的尸体,这些都是这几天杀伤的流贼。
这让新军的速度下降,再加上全身的铁甲过于沉重,也到了追击的极限。
追击出六七百步后,他们停止了追杀。
只是从第二道矮墙一直向西近一里处铺满了流贼的尸体。
让人根本无处立足,他们只能站在那些尸首上,发出的味道更是堪比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