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科尔·多利安深吸口气,表情郑重的看着他:
“安森·巴赫阁下,按照我们双方的约定,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内您的日常行为将受到求真修会的监视,以排除您与旧神派——尤其是黑法师的勾结嫌疑。”
“作为回报,我们将向您开放求真修会的武器工坊和藏书室;武器工坊的事情之后再说,藏书室的话,您可以选择要求我们提供血脉之力方面的建议,或者…成为一名拥有一定自由,但需要受到审判所监视的施法者。”
“那么…您的选择是什么?”
“血脉之力。”
安森毫不犹豫道。
首先咒魔法自己有黑法师提供的资源,不需要再有额外的了;另外考虑到自己同时和教会与旧神派都有关系,一旦拿捏不住中间的平衡,很容易让自己被误会成二五仔的。
相较之下还是血脉之力更实用,也不用担心会暴露身份之类的问题;况且在天赋者比例远低于帝国的克洛维王国,小家族出身的安森很难能得到血脉之力方面的教育。
散发着咖啡香味的房间,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科尔·多利安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和安森四目对视着,吞咽了下喉咙。
“你确定?”
“我很确定。”安森点点头:
“有问题吗?”
“问题?不不不…没什么问题。”笑了笑的科尔连连摆手,抿着嘴有些犹豫道:
“我就是想知道…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像您——我是说接触过旧神派的特殊人群,不是都会对魔法很好奇的吗?”
安森微微蹙眉:
“您…很希望我成为施法者吗?”
科尔表情一僵:“你看出来了?”
“很明显。”安森点点头。
“有多明显?”
“…非常明显。”
“……”
沉默的审判官端起咖啡喝了口,掩饰着这片刻的尴尬。
“呃…我的确有这方面的想法,出于某种原因。”他放下咖啡杯,轻叹了口气道:
“但如果你已经下定决心,我也一定会尽量帮助的,毕竟这终究是你的选择——好了,现在告诉我,你的血脉之力觉醒了吗,能力是什么?”
面对科尔的疑问,安森先是点头,紧接着摇头。
“觉醒了但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哈哈…还真是很有克洛维王国的特色呢。”科尔笑了笑: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克洛维王国好像的确不怎么重视在军官中培养天赋者,倒是更愿意把资源向战术方面的培训倾斜。”
“不过这没关系,克洛维王国至今也才几百年光景,大部分天赋者,都是传承自奥斯特利亚王室从洛兰家族继承到的‘圣杯骑士’血脉,不出意外的话您应该也是。”
说到这儿,科尔也稍微收敛了一点儿轻佻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
“多余的像七大血脉的传承,还有各种血脉之间的不同这些废话我就不说了,您之后可以自己去藏书室查阅;同时圣杯血脉的天赋者,我就稍微和您分享一下这种血脉之力的特点吧。”
“首先,您应该知道七大血脉之力每一种能力是固定的,但会因为每个天赋者的理解不同而产生变化,偶尔还会诞生出新的‘血脉’。”
“这其中最著名的要属赫瑞德家族的‘龙骑士’血脉和沃顿家族的‘狂猎骑士’血脉,两大血脉之力光是分支血脉就不下几十个,完全不同的力量种类更是多达数百。”
“但在七大血脉之中,‘圣杯骑士’是一个特例。”
“特例?”
安森警觉的挑了挑眉毛:“什么意思?”
“意思是在秩序教会至今对‘圣杯骑士’天赋者的记载中,没有出现过任意两个天赋者的能力重复。”科尔解释道:
“除此之外,这些天赋者们的能力终生都未曾有过变化。”
“举个简单点儿的例子,我在十二岁加入教会,十五岁觉醒血脉之力——在不受伤的前提下,我的力量,感官,反应能力…所有的身体机能都是常人两倍以上,致死量的鸦片膏最多也就让我咳嗽一下。”
哦?安森心中微微一惊。
“很强的能力,对吧?”科尔深深地看了安森一眼:“我猜这大概和我潜意识中,认为‘圣杯骑士不会受伤’的想法有关。”
“我在十五岁获得了这份力量,今年二十五岁;整十年的时间,我的能力既没有变异也没有产生过任何变化;和其余六大血脉之力相比,圣杯骑士血脉不存在变异的可能,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定性了。”
“但是…我们拥有其余六大血脉之力都没有的一样东西。”科尔“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
“那就是生命力!”
嗯?
安森愣了下,望着科尔那神秘莫测的表情是,试探着开口问道:
“你是说…觉醒了圣杯骑士血脉的天赋者都…命硬?”
“可以这么说——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圣杯骑士血脉的天赋者的确更难被杀死。”年轻的审判官点点头:
“除此之外,生命力顽强也意味着我们的身体素质要超越其他天赋者,能承受更大强度的训练。”
“你知道,血脉之力对天赋者而言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使用血脉之力和用耳朵去听,用眼睛去看没什么两样,只有高强度的针对性训练,才能让它更灵敏,更强健,更有力。”
“从这个角度上说,我认为‘圣杯骑士’血脉,足以称得上最强血脉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