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的背面是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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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部联合的巫社庭园。
在那里,有着自大战以来最庞大游戏的入口。
巨大又不失沧桑的七扇门链接着上面的螺旋大陆。
「哦吼☆,竟然已经修好了呢。」
不忍看自家弟弟在游戏里被暴揍的模样,将摄像机放在那里拍全过程的苍再起来到了这里。
经过不知什么人的修理,被苍破坏一干二净的七扇门如今已经完好无损,不过——
「貌似多了个看门的呢~~」
带着略微戏谑的笑容,苍看着如同石像一样矗立在门口处的那个人。
「呀嘞呀嘞,把我的身体租出去的目的就是这个吗?」
很久没有打理的黑色短发宛如生锈的铁一样看得人扎的慌。
身上的衣服就像被折了又铺开的纸一样皱皱巴巴的。
宛如宝石般明亮的异常蓝瞳,如今已经黯淡无光。
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重心微微向前,宛如蓄势待发的野兽一样。
「就不会再复制的时候稍微整理一下仪容吗?」
没有对眼前事物产生任何激烈情绪,苍宛如遇到同班同学一样毫无踌躇的接近道。
「Hello~~能说话吗?」
砰!
宛如对这句话的回应一般,没有任何前置动作,垂下的右手宛如炮弹一般向苍的面门轰去。
「喂喂,上来就打吗?我觉得我们应该稍微交谈一下心灵不是吗?毕竟我可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复制体耶。」
在那刹那与瞬间之间将牢骚发完后,苍将重心靠左,并脚为轴快速旋转三百六十度后,将右脚在对方达到自己前用更快的速度向对方的左脸踢去。
咔,这样令人幻痛的声音响起,复制体宛如搞笑漫画一样,整个身体带着超越音速的呼啸声以竖向旋转的方式,像失控的轮胎一样被摧枯拉朽的力量打进了离巫雁至少有六百公里的山脉中。
「嗯——,刚刚有头被扭断的触感呢。没事吧?如果这样就玩完的话就太没意思了吧。」
自认为身为自己复制体的苍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向复制体被击飞的方向看去——
——在那之前就被按在了地上。
「嗯?」
攻击在疑惑声形成前就早已来临。
每一击都在摇撼着大地,地面也发生碎裂,地面已经像火山口似的凹陷了下去。
「……没想人生第一次的骑马位竟然是自己的复制体——而且本体还是被骑。」
不停地制造着钝重的击打声,复制体丝毫没有被苍的话语所干扰。
或许他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吧。
一边这样想的苍,一边随意的挥出拒绝视觉认知的神速铁拳。
——在视觉上的『一闪』后,复制体就已经在空中滑翔数百米,然后重重的落在地上。
——嗯,还是头朝地。
「噫,真惨。」
如同爆竹般的碎裂声令苍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血红色的液体和白色固体四散在地上,让人不禁难以想象这个人的惨状,但是——
「卧槽还能站起来吗。」
不死身吗?这家话。看着从尘土里步履蹒跚的身影,苍不好办道。
对面的人影一边走着一边恢复着身上的重伤——手动的。
咔……咔……咔……
一根一根、一条一条,复制体慢慢从『身为骨所天成』变成人形。
「……啧,鸡皮疙瘩掉一地。」
首次看到如此豪迈的《治疗》,苍不禁有些头皮发麻,同时意识到时间有些不多了。
干脆不管他直接跑路——这样想的苍大步流星的向门走去。
——然后从另一扇门出来了。
「魔法筒吗!?这是!」(旁白:玩游戏王的只知道哦☆不知道的自己搜百度哦☆)
连续试了几次后,得到同样结果的苍开始盘算要不要直接跳上去。
「……等等。」
看着已经离自己二十米远的复制体,苍想到了一件事。
「这家伙的意义是什么?」
阻止自己?那也太弱了吧。拖延时间?完全没意义啊。单纯的实验?没什么用处啊……………………………………等等。
在脑内将无数的可能性筛选一遍后,苍再次回到起点。
太弱了,但却是不死。在完全打不过自己的情况下不会有任何损坏,能够成功拖延自己——
「完美的『钥匙』啊……」
为了验证真实性,苍宛若将大地踏碎般跳了起来。
——在顺利升空一千米后,苍的视野瞬间一片漆黑。
「果然……虽然很想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些憋屈啊。」
从地底突然开了的大洞中出来的苍对这种被耍着玩的感觉有些不适应。
「………………嘛,适应适应就习惯了~~——嗯?」
几下平复了心情的苍,发现复制体正在最开始的位置和最开始一样矗立着。
衣衫褴褛,毫发无伤。
「……嘛,大不了再来一次就行了——虽然没什么用。」
和最开始一样,宛如跟同班同学打招呼一样,苍毫无踌躇的走上前去。
「抱歉呢,虽然上面的这场游戏的结果对我来说无所谓啦。」
——抱歉,你的存在到头来没有任何意义。
「那么,为什么我还是这么固执的向上去呢?」
——但是,硬要说的话,意义真的又一个。
【因为我的家人在上面啊。】
——我只是想再次和大家一起吃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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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听到了,星球的悲鸣。
——全世界都看到了,大陆的崩坏。
——那简直是有如天崩地裂般的光景。
对星球进行复写并构筑在天上的、几乎快要延伸到宇宙的螺旋状双六棋盘。
如今却已经逐渐崩塌粉碎,仿佛遵从着本来的秩序似的受到重力的束缚而不断向下崩落。
合计一百块以上,每格都有着方圆十公里大小的——一并不是岩石,而是应该称之为大地的存在。
光是有一块坠人海面都会造成高浪,坠落到城市里更会酿成大灾害的这个崩塌现象。
却在崩塌的同时仿佛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似的融化在空气中消失不见了……
然而,某个不属于任何空间的空间里——
「哦呀,干过头了呢。」
在这个狭窄、阴暗、冰冷、无机质的——仿佛拒绝着世间一切的空间的正中央。
「话说这里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啊,什么都没有啊。」
——『怪物』,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