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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阴沉,寒风凛冽。
帝止策马疾驰,直奔南境。
六个时辰。
马不停蹄的奔波,他滴水未进,只是不停地扬鞭,向前,向前。
背后的伤口早已裂开,沾染汗水,沙沙地疼得厉害,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衣衫被汗水打湿,贴在身上,然后又被寒风吹凉。
可比衣衫更凉的,是心。
他奋力挥着鞭子,想快些,再快些。
可任他抽断了鞭子,也不可能让马再快。
忽然,马儿一声哀鸣,前蹄跪倒,口中吐着白沫,鼻孔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这整整六个时辰的极限奔驰,显然已经力竭,不能再跑了。
帝止飞身落于一旁,长剑插入土地稳住身形。许是在马上骑了太久,腿脚麻得没了知觉,缓和半晌之后才能勉强走动。
他半靠在大树旁,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来,仔细研究着地形和距离。
南林县就快到了。但问题是。
追击流寇与两军交战不同,打得多为游击战。走到哪打到哪,自然也就没有固定的营地。
而正因为这样的随机性,所以才更难判断凰无双所带领军队的位置。
只能根据兵力分布的可能性,推测出一个大致的方向。
帝止提了剑,脚步略微踉跄地朝南奔去。
六个时辰无休的奔波,他早已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