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你能帮我打个电话吗?”
陆小恬不想让他产生警觉,声音轻柔舒缓。
“你要走了吗?”
良天石并不傻,一下子就猜透了陆小恬的心思。
“不能吗?”
陆小恬不敢想,自己的余生在黑暗中度过是什么样子。
“不能,除非你愿意嫁给我。”
良天石似乎并不喜欢隐藏自己的意图。
“噗——你真是傻,为什么不直接要了我?我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有你这样的执着。”
过往的一幕幕,清晰的在陆小恬的脑海中浮现。
她早已放弃了作为女人的羞耻心和道德底线,那全都是捆绑人的枷锁。在强者眼里不值一提,可笑至极。
“我有钱,有很多的钱,可以让你过上好的生活。”
良天石固执的以为陆小恬是在嫌弃他。
“钱?抢来的吗?”
陆小恬不屑的问着。
“那不一样吗?那些寡头垄断了市场,关停了我们赖以生存的工厂,然后逼迫我们以更低的薪资去为他们干活。他们和抢有区别吗?那些钱少的可怜,连生存的基础都不够,更别说娶妻生子更是不可能。他们难道不算抢吗?”
良天石刚毅的声线,显得有些激动。
陆小恬沉默了,她不能告诉这个男人,自己就是这一切的维护者。
他们的痛苦,若不是这次意外,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好吧,你想要我的话,我可以毫无附加的满足你。那不是你想要的吗?”
陆小恬尝试着诱惑他,让他听自己驱使。
“不,我要你嫁给我。”
良天石固执的坚持着,甩门而出。
陆小恬沉默了,自己是不是太刻薄了?利诱驱使已经成了达到目的的惯性手段?对他,这样守着自己大半年却始终固守执念的男人,是不是太残忍。
也许,自己注定要在他身上印下些什么。
医院的眼科病房里,陆小恬静静的等待着医生过来给自己拆线。她的心情紧张极了,长达两个多月的手术恢复期,让她煎熬的像地狱重生一般。
清晰的脚步声传来,陆小恬的忐忑和不安伴随的心情,陡然有了窒息般的压迫感。
她怕的要死,怕拆线后,自己依然沉浸在黑暗中。
冰凉的尖刀,缓缓松开的纱布,一切来的那么缓慢。
“睁开眼睛吧。”
医生鼓励的声音传来。
陆小恬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窗明镜亮的房间,面容和蔼的的医生。唯独少了,自己熟悉的良天石。
“医生?送我来的男人呐?”
陆小恬焦急的询问着。
“他走了,他说他配不上你。”
医生的表情有些复杂。
陆小恬瞬间眼眶湿润起来。
“他往哪里走了?”
陆小恬猛然起身,焦急的询问。
“现在,应该已经出了医院了。”
陆小恬慌不及时的追了出去,不顾刺眼的阳光。不停的询问路人,有没有见过一个男人走过......
天呐,她居然描述不出他的样子。更不记得去找他的路,为什么会这样?自己明明答应了要嫁给他。
他在惧怕什么?
顾氏,这个强大的财富引擎。没有陆小恬的强势干预,它一样平稳的运作。
顾氏集团,总部大厦的顶层。盘云罩雾的,总裁办公室窗前。
顾浩博正以主人的身份,迎接陆小恬的归来。
对此,陆小恬并不觉得意外。他的野心和手段,早就注定了他的现在。
“你的出现,每次都让人那么意外。”
顾浩博犀利的眼眸,像是在进行着透视一般,扫描着陆小恬的一举一动。
“我们还有盟约对吗?”
陆小恬幽幽的说着。
她只是想在这头野兽的面前,找回一点话语权。
“盟约?你觉得现在的我,需要吗?”
陆小恬,并不是很清楚现在的状况。顾氏的权利变迁,她早有预料。但是,自己熟悉的人,好像只剩下了顾浩博一个。
“好吧!虽然你是现在顾氏的主人,但是我手中近百分之二十的顾氏股份,你应该知道它的份量。”
陆小恬对顾浩博撕破脸的行为,毫不在乎,她知道和他沟通除了欲-望就是利益。并不需要,其它太多。
“在我这里,股东有两种,一种是快要死掉的另一种是已经死掉的。所以,你不需要拿股权要挟我。”
顾浩博满脸阴哩的,走到陆小恬的身边。缓缓抬手,端起她的下巴。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但愿,咱们再见时不会怒眼相对。”
陆小恬抬手,推来顾浩博的手。她明白他的暗示,让自己委曲求全,在他的淫-欲里找片安身地。
“哈哈哈......看来,我又要多一个有趣的对手了。”
顾浩博仰面狂笑,眸眼中的犀利光芒四射。
陆小恬不想和他多费口舌,既然拿不回自己的东西,那就只有抢回来了。毫无疑问,这将会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
顾氏,终会在我的手中改天换地,成为觉醒自我的利剑砍断垄断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