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要想打胜仗,要想在金国重压之下打胜仗、坚持下去,就不得有这样的情况生!”
苏咏霖的态度很坚决,孙子义则是左右为难,优柔寡断的性格暴露无遗。
苏咏霖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感觉孙子义选择与他合并真的是他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情了。
他这样带兵,要是作为之后并肩作战的友军,苏咏霖会和二战战场的元一样,为了支援意大利吃尽苦头。
军队这种组织怎么能用个人情感作纽带呢?
“这件事情我来处理,不管生什么事情,子义兄,都与你无关,你什么都不用做了。”
孙子义知道苏咏霖这是避免让他感到尴尬,所以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点头应承,闭口不言。
于是苏咏霖授意军法司把武振清暂时解除职务,带回军法司审查,交代完所有问题之后,根据军法判刑,一切走程序。
杜永安也是头铁,无所畏惧,带着军法吏和少量卫兵就亲自前往武毅军的军营,要求把武振清带走调查。
武振清最开始是惊讶,然后是愤怒,最后是嘲笑。
“就你们几个人,想把我带走?就算他苏总帅自己不来,也该让我那好兄弟孙子义过来见见我吧?就你们几个小鱼小虾,也配跟我说话?快点滚,我不想动粗!”
“军令如山,杜某身兼总帅命令,不能违抗,还请武将军配合调查,不要让杜某为难。”
杜永安丝毫不退让。
武振清眯起眼睛,怒气上涌。
“难道苏总帅真的以为武某是好欺负的软蛋?”
“这与欺负无关,与军法有关,总帅也好,杜某也好,都是一片公心!还请武将军不要误会,跟我们走一趟,对谁都好。”
杜永安还是不退让。
武振清深吸一口气,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道:“孙子义都不敢这样对我说话!他苏咏霖别以为打了胜仗就能骑在所有人头上作威作福!武毅军是我的军队!姓武不姓苏!左右,与我拿下,丢出去!”
武振清怒不可遏,下令左右卫士上前把杜永安一行十数人缴了装备,抬了起来,直接从军营里扔到了军营外。
营内看笑话的人很多,看到杜永安一群人被扔出军营的时候更是无比的兴奋,拍手叫好,欢呼雀跃,像是在看一场大戏一样。
而这种行为彻底激怒了苏咏霖。
“公然违抗总帅命令,置军规军法于不顾,若不处理,我有何颜面统御军队?”
苏咏霖决定重拳出击。
孙子义十分为难,试图劝说苏咏霖和武振清好好谈一下。
“都是反金义士,何至于此?雨亭啊,你若冲动,事态一旦无法挽回……雨亭,我实话跟你说,神武军不是你的胜捷军那么听你的,投靠你之前,我都快控制不住他们了!
我没你那么能征善战,那么有威望,他们都是看在过往的情分上跟着我,跟着我能得到更多的好处,所以跟着你也是一样的,想得到更多的好处,可是你现在……这是要他们的命啊!”
苏咏霖叹了口气,失望地看向了孙子义,感觉他面对金国正规军打败仗真的不是没有道理的。
强硬的手段还没学完整,倒是把妥协的艺术看得比天还重要,这样能干什么?
政治是妥协的艺术不假,但是总有无法妥协的事情,到了那个时候,还是要看谁的拳头比较大、比较硬!
孙子义是个软弱的、弱势的领导人,他注定无法在乱世中生存。
“子义兄,我们是在造反啊,不成功就是死的造反!我们得先活着,才能谈其他,没有命,什么都是假的!凡是拦在成功之路上的人,都是在要我的命!是我的敌人!既然是敌人,不是我死,就是他亡!”
苏咏霖决心已定,不容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