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的,就连老龟寨的事都不是那么容易查到的。不然燕飞扬也不会和爷爷这么多年都风平浪静地生活在那了。
整个老龟寨的村民都像一家人,而且爷爷在村里又德高望重,不会有人为了一己私欲出卖关于他们爷孙的任何消息。
这一点燕飞扬可以肯定,老龟寨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但是偏偏燕博都能说的头头是道,而且看神情坦坦荡荡,没有一点心虚。
燕飞扬的出身就是卫周,这点非常好查,毕竟他过去十几年就在卫周上学。就算是最简单的大学资料里都会有。
燕博知道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关键就是燕博不仅知道卫周,他还准确无误地说出了老龟寨。
所以乍一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燕飞扬第一反应就是戒备,连眼神都带上了几分冰冷的凶狠。
空气瞬间就变得有几分剑拔弩张起来,时刻提醒着燕博接下来的话一定要掂量一下,稍有差错就会被燕飞扬看穿。
到那时候可就不是什么小麻烦了,一切有可能威胁到爷爷安全的人和事,燕飞扬都会不计后果排除。
这就是燕飞扬的决心,不用说出来他也一定能做到。
李无归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稍稍挪动步子,身体微微靠近燕飞扬,事情有些严重,他不能再在一旁安静地“看戏”了。
燕飞扬察觉到李无归的动作,气势稍微收敛了一些,但目光始终牢牢锁在燕博身上。
“你是怎么知道的?”燕飞扬语气中带着质问,看着燕博的视线中带着气势,要不是燕博也威势全开,肯定坚持不了一秒就败下阵来。
燕飞扬的内力虽然还没有恢复,满打满算也就是二脉术师的水平,但气势上来还是一样惊人。
至少对面三脉的燕博,额头已经不受控制地流下了冷汗。
到了这种时候,燕博反而越平静下来,他知道燕飞扬的为人,他问心无愧,燕飞扬自然也不会难为他。
“都是我爷爷告诉我的。”燕博对答如流。
燕飞扬记得,燕博提起过这个人,道:“燕五爷?”
燕博点头,应道:“没错。之前关于狼头令的归属,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燕博说到这一顿,看向燕飞扬,见对方轻轻一点头,就继续往下说道:“江湖上的人都以为这块狼头令在公孙家,变成了公孙霸的所有物。但其实不是这样的,公孙家现在的实力根本不足以挺过狼头令可能带来的麻烦。”
燕飞扬没有反驳,因为燕博说的没错。公孙霸年事已高,早已不过问江湖事。公孙兰阅历尚少,公孙家的事就已经是不小的麻烦了。
若是再加上狼头令,公孙家的下场可想而知。
这些事燕飞扬都很清楚,因为就公孙兰拿着狼头令和他一起去老龟寨拜访了爷爷。
虽然燕博不知道这么详细的细节,但他所说全部都是事实。就算是燕飞扬也找不出什么错漏。
不过燕飞扬也没有必要把这些只有他知道的细节告诉燕博。在对方说完之后,燕飞扬的面色稍有缓和,却还是一样没有说话。
“所以燕家才会出头,表面上和公孙家合作,其实是给公孙霸庇护,让江湖上有异心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燕博徐徐说道。只是简单的回忆,他说的也都是爷爷告诉他的,毕竟狼头令出世的时候,像他这样的小辈是没有机会参与的。
就算燕五爷,也就是燕博的爷爷再怎么疼爱他,也不可能让他过问太多。
这种事按理说除了内府和家族核心的几人之外是不可能有人知道的。但燕五爷对燕博期望太大,基本所有关于家族的大事都会和他说。
就算燕博的身体每况愈下,但燕五爷还是对这唯一的孙儿寄予厚望,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能让燕博恢复的法子。
所以但凡出了什么事,燕五爷都会或多或少都会支会燕博一声,至少让他现在本家的情况,才能早做准备。
燕博也很清楚爷爷的用意,他明明对家主之位没有丝毫野心,但是为了完成爷爷的愿望,他还是一直谨慎的努力着。
燕博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再了解不过了,直到今天以前他都认定自己不会再有竞争家主的希望了,但他却没有对爷爷流露出哪怕一点怨言。
而且对本家生的这些事,多知道一些对燕博也没有坏处。
就是这样的原因,所以燕博才会在第一时间把所有事都联系在一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