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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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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来的警察已经盯上了孙涛。

看架势今个儿是要让他有来无回了。

不能再让赵大生这傻比说下去了。

再说下去,还有更劲爆的。

孙涛腾的一下站起来,吼道:“赵大生,你特么含血喷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想清楚点!我特么弄死……”

路远是个很好的旁观者。

笑呵呵的。

赵大生知道表现的时候来了。

他大声喊道:“法官大人,孙涛威胁我,妨碍司法公正!”

小锤子敲响,肃静肃静!

另一边已经有警察去德胜找那个齐文审讯了。

今天没人能拦住赵大生。

赵大生接着道:“孙涛贪婪无耻,心狠手辣。私下喝酒的时候,他跟我说过无数次,他说他杀过人。三个!德胜第一桶金,就是他杀人夺了盗墓贼的宝贝换来的。卖了六百多万。除此之外,孙涛还好色。三年前我爱人陈芳,根本不是跳楼自杀。而是孙涛杀的!有一次我爱人去公司找我,被孙涛看见。孙涛从那之后就惦记上了。有一天公司团建,一块去旅游。他故意支开我,溜进我的房间,对我爱人施暴,强行发生关系。我后悔!我不该那么软弱,不该被孙涛的利益诱惑。他答应给我升职加薪,答应把他办公室那个漂亮秘书派给我。我连哄带骗,才让我爱人不去报警!从那之后,孙涛变本加厉。配了一把我家的钥匙,趁着我在公司,他三天两头就往我家跑。他是个禽兽,是个变态!他不但强迫我爱人,还是个暴力狂!他威胁我爱人如果不听从他,就杀了我们全家……我爱人那几个月,好几次都想自杀……那次我老婆抵死不从,他就抓着我老婆的头发往墙上撞,把我老婆撞死的。孙涛很害怕,他损招很多,怕我老婆的伤势被查出来,就把我老婆从十几楼上扔下去,伪造自杀现场。推下去之前,给我老婆换上红裙子,换上红鞋子,还给我岳母发短信,说做鬼也不会放过我。其实全是障眼法!他故意混淆警察试听,把线索我这引,自己撇的一干二净。而我当时有不在场的证据,越加能证明我老婆是自杀……”

法院的人还好。

多奇葩的案件都听过。

白茹等人可真是打开眼界了。

辰溪和唐诗俩姑娘恨不得冲上去打死赵大生。

路远和唐独舞很淡定。

俩人都是明白人,那份详细资料里,不难推测出来当年事情的大概。

唐独舞的兴趣压根就不在案子上。

从赵大生坦白的那一刻,她就侧目笑吟吟的望着路远。

哎呀,稀罕啊,这弟弟总能给人惊喜,越来越让人稀罕。

孙涛再次忍不住起身:“假的!全是假的!这个赵大生是个精神病!我有他看精神病的证据!我申请给他做精神鉴定。否则他说的话根本就当不得真!”

肃静肃静!

今天的庭审,完全跑题了。

赵大生该说的都说了。

但也不可能凭借他一面之词,就把孙涛收押。

这后续,还需要刑事部门介入调查。

今天最关键的是那个齐文。

休庭!

那齐文很怂。听说跟孙涛沆瀣一气的赵副总在法庭上已经全招了,他完全扛不住啊。

没问几句,就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唐儒生无罪,当庭释放!

赵大生重要证人,收押保护。

孙涛为杀人犯嫌疑人,拘留。

赵大生被押下去之前,终于还是没忍住,对路远毕恭毕敬,深深鞠躬,跟个神经病一样,道:“多谢……多谢先生!”

路远点头:“赵总今天仗义直言,是我该谢谢你。也不知道你判几年,等你出来了,我再带你去个好地方,请你吃饭。”

请吃饭?还去好地方?为什么好地方咬音这么重?

吃黄泉饭吗?

赵大生有点慌神,他是一点都不想见路远,可怜兮兮道:“那个……先生,我罪孽深重,干了不少坏事。我觉得我要牢底坐穿,咱能不吃饭了吗?”

路远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要是判了无期徒刑,那咱们还真就没法一起吃饭了。”

赵大生眼睛都亮了:“无期!肯定无期!先生,我这辈子都不会出来害人了。”

所有人都觉得荒谬无比。

这一次,就算孙涛不说赵大生是个神经病,大家也都这么觉得了。

这绝对就是一煞笔啊……

哪有人主动想坐牢的?

……

唐独舞做东,为唐儒生庆祝。

选的地方很有意思,就是丁相国的御膳房天香阁。

管事的赶紧清扫出最大的包厢,好酒好菜摆了一桌子。

二十来分钟,徐怀相风尘仆仆来了,躬着身子,客气礼貌,抱歉说相爷有事脱不开身,他来敬杯酒。

徐怀相离开后,大家门一关,畅所欲言。

白茹拉着唐独舞的手,千恩万谢。

唐儒生亲自满了一杯酒,起身,开怀大笑:“唐总,客气话我也不说了。这次如果不是唐总帮忙,我知道自己玩火会烧成什么样。这杯酒敬你,只此一次,我保证,下次绝对不给唐总添麻烦。”

唐独舞:“您太客气了。其实……其实我现在也在纳闷。这次的事,从头到尾,都是路远在操作。您要感谢,也应该感谢路远。”

唐儒生没感谢路远。

仰头把酒一饮而尽。

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使劲揉啊揉。

白茹小声问道:“怎么了?”

唐儒生不吭声。

唐诗也纳闷,问道:“爸,你怎么不说话了?”

唐儒生松开手,眼睛已经通红,特委屈,特伤心。他给自己倒酒,一连五杯。

白茹说:“少喝点吧,你喝醉了。”

唐诗从来没见过父亲这样。有点慌神:“爸,你到底怎么了?快说啊,急死我了。”

唐儒生笑得很牵强:“没事,就是忽然想起了伤心事。”

唐诗:“什么伤心事啊?”

唐儒生:“想起我这辈子错过的唯一一件宝贝。”

唐诗有点迷茫:“没听你说过啊。很贵吗?”

唐儒生使劲点头,咬着牙:“很贵!价值连城!”

唐诗:“有多贵?”

唐儒生:“能换一座江山!刚准备下手,转身就被人截胡了!”

唐诗笑得大大咧咧,无所谓一挥手:“嘁!我还以为你挨打了呢。老唐,钱财乃身外之物,看开点。再说了,说不定你下次又遇到那件宝贝了呢?说不定截胡的那个人也不识货呢。”

唐儒生不吭声,一杯接着一杯喝酒。

白茹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辰溪。

辰溪莫名其妙,感觉气氛怎么忽然有点不对?

路远表情平静,桌子下,却悄悄抓住辰溪的手,抓的很紧很紧。

唐独舞做壁上观,看看辰溪,看看唐诗,微笑不语。

她转移话题,问:“路远,你的计划结束了吗?”

路远说了一句和当初孙涛一样的话,只不过更云淡风轻,一边小口喝水,一边淡淡道:“没,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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