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书颜,你到底还要招惹多少男人!”
在嗖嗖的风声中头晕目眩地切身体验了传说中的轻功之后,在一众侍卫婢子小厮惊诧的目光中,慕容子渊阴沉着脸将她推入翊风轩,将她抵在闭合的门板上之后,慕容子渊终于咬着牙爆发了压抑了一路的怒气。
他从来不知道,单单一个简单的握手,就能挑起他十多年来未曾有过的怒意,更不知道,他会为此而情绪失控。
昨日,她说,爷,我们回家吧,我好饿。
回家,这个词有多久不曾有人对他说过了?
五年,十年?不,不止。
应该在六岁以前。
那时他那美丽贤淑的母亲还没有死,他还能感受到家的温情,他的母亲常带他出去游玩,每每回去的时候总会对他说,渊儿,我们回家罢。
只可惜,后来再也听不到。
在民间暗访的时候,他不止一次从那些普通百姓的嘴里听到这个词,自然,温暖,他认为,这种温暖很动人。
本以为,他再也体会不到这种温暖,然而就在昨日,一个女人对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当时,他的心象是被什么重重击了一下,有一种东西在身体里不断激涌着,他说不清那种感觉。
他想,他以后是不是该对这个女人好一点。
可是今天,跟他说了那句话的女人,却出去见了两个他的哥哥,甚至暧昧不清。
“你在胡说什么?!”书颜微微恼了,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更不觉得她应该对他承诺什么,她问心无愧。
“你敢说没有?”慕容子渊冷笑,“你今日是不是去过太子府找我那三哥?之后又是不是与我那五哥当众亲热?这不是招惹是什么!”
“你派人跟踪我!”书颜不禁怒了,伸手便去推他。
“是又怎样?”慕容子渊未想否认,擒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女人!”
“我不是。”书颜倔强着小脸,杏眸华光闪动。
“你是。”
“我不是!”
“你是!”
“我不……”
她未能再说什么,一双炽热的唇猛地扑将下来,在她唇上吮吸掠夺,将她未说完的话堵在嗓子里。
她死命摇头,本能地抗拒着这种亲热,紧抿了双唇将他的抵挡在外,他也怒了,有些粗暴地挤压着她的唇,啃咬厮磨。
淡淡的腥甜染上了彼此的唇,充斥了鼻端,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她只觉得唇瓣很痛,应该是破了皮。
男人的怒意似乎愈甚,她的抗拒,长久的不得而入象是为了证明她自己所说的话,唇齿下不由一个用力,血腥的味道瞬间浓了起来。
她遽然吃痛,放松了牙关,男人的唇毫不温柔地撬开了她的唇,长舌瞬间长驱直入,狂烈地卷扫过她的舌,她的口腔。
她的头脑有片刻的眩晕,她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他抱着一路疾飞而造成的后遗症,想着又要去推他,用力却不得时才想起双手已被他有力的掌禁锢在了头顶。
她不明白他在怒什么,她与他唯一的交集便是拜过天地,但谁都清楚,那只是在遵从一道旨意而已,之后该做的事他们都没有做,他不想碰她,她正好也不想,这是彼此都乐见其成的事。
他说,她是他的女人,她否认,这并没有错。
除了上次的强吻,他们并没有夫妻之实,更何况,杜芸雯才是他心爱的女人,这是事实,他现在又何必强行要求她承认。
这样的要求未免太过霸道,所以,她才是那个应该生气的人。
开始使劲扭动身子,她不喜欢这种强迫,不带一点温情,只有粗暴,掠夺,她不想再继续这种纠缠。
更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虽然不喜欢这样的狂暴,对他的触碰却不厌恶,这令她更为想要挣脱。
男人的呼息却越发地粗重了,单掌举着她的双手,另一只大掌却猛地扯开了她的束腰,她只觉得胸前一凉,衣衫的前襟已被他粗鲁地撕开。
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没人理会,在强索与抗拒之间,在钳制与挣扎之间,身体以外的东西已无人去管。
圈禁着女人双手的大掌坚固如铁,在她身上游离的指掌却灵动如鱼,轻巧熟捻地抚摸过每一寸敏感的肌肤,如游鱼戏水。
身体永远比内心诚实。
书颜徒劳地扭动着身子,却可悲地发现她的身体竟然有了本能的反应,嘴唇因他大力的吮吻而疼得有些麻木,他手上的动作都轻柔得几乎令她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