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妙师仍是担心,看了一眼上官妙玉,道:“可这又是要怎么做才能点不上呢?”
“我刚才说,男女做了那种事,脉络舒张,内里起了变化,才会承受不了守宫砂的作用。这方面,我们也可以学学,用些暂时性的药物,将那脉络开一开,到时候一样点不上。”
“三姐说的都是什么暂时性的药物?有现成的吗?”上官妙师问。
“就是一种常用的药物,叫‘苣茸’,常是用来补肾阳的。”见听的人都是一脸茫然,上官馥雪忙补充道:“就是男人有心无力什么的时候,来一点,可勇猛百倍的药。”
除了上官馥雪,在场的人都尴尬地红了脸。
上官馥雪得意地嘿嘿一笑。
上官妙师红了红脸,感慨道:“想不到,为了救急,竟然要吃那种东西。”
上官馥雪笑笑,搓搓手,“长这么大,我还没尝试过这么刺激好玩的事。”不觉冲上官妙师挑挑眉,揶揄道:“连男人床上强身的药物,都要吃了,你是什么感受?”
上官妙师知道她这是故意给她难堪,但也不敢挑明,只干笑道:“我知道这是三姐没办法中的办法,事急从权,只能硬着头皮吃了。”
上官馥雪得意一笑,弹弹手指,“趁着老夫人那边还没什么动静,你们赶紧叫上各自的丫鬟去准备吧。别到时候出了纰漏,还要让我来救场,我可没那闲工夫!”
上官妙师见她性子实在张扬,不悦之余,仍是上前冲她福了福身,“三姐,今天是三姐心宽,才肯帮忙。就先在这里谢谢三姐!这往后,我跟五姐断是不敢在三姐面前班门弄斧了。就请三姐再宽心,给咱们姐妹俩一点薄面,别再记恨以前的事情了。”
上官馥雪心底冷冷一笑,要不是这上官妙师会看眼色、会说话,依着上官妙玉的那份张狂,这俩姐妹恐怕早就折在凉氏母女的手里了。
上官馥雪淡淡一笑,“客套的话,就别在我面前说了。你们以后念不念今天的恩,还不知道呢。所以,咱们这关系,还是且走且看吧。谁也别先闹了红脸,反正,到时候吃亏的那个也不会是我。”
见上官妙师的脸色难看了几分,她更笑得张扬,扬手说:“话说到这里,我的忙也帮到这里,接下来的生死存亡可就看你们自己了。我有心帮你们,你们到时候可别给我犯了蠢,反把我拉下水了。”
她话一说完,不待俩人反应过来,便把手一扬,出了房门。
上官妙师软了身子,坐到床边,脸色苍白起来。
上官妙玉不高兴道:“妙师,这上官馥雪越来越猖狂了,咱们客客气气跟她说,她反倒冷冷冰冰,阴阳怪气的。热脸贴了冷屁股不说,还被她话里有话地胡说一气!”
上官妙师心有余悸道:“五姐,我看上官馥雪现在的本事,咱们是对付不了了。上官妙歌那边,咱们也就充其量是个挡刀的。再说,上官馥雪现在形势一片大好,咱们要是再无辜赔上去,小命恐怕都不保了。”
上官妙玉脸上一阵不乐意,却又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不情不愿地撇撇嘴,才说:“妙师你比我聪明,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上官妙师擦了擦冷汗,道:“我这心里横竖都不愿意倒向她,可咱们在这将军府没有可以依靠的人,更没有安身立命的本事,又是庶出。也就只有明哲保身、苟且活着,这一条路了!”
上官妙玉哭丧着脸道:“为什么这天底下的好事,一个都轮不到我们?处处都要听别人的、看别人的!”
上官妙师叹了口气,“认命吧!”
到傍晚时候,果真听见苏妈妈领了人来叫,府上的几位小姐都一脸不解地到了前院,见其他小姐都在,一时都惊疑参半地面面相觑起来。
上官妙师和上官妙玉走上去,远远看在上官妙歌在那里说话,便想着要避一避,装作没有看见,绕到了旁边。
“五妹,六妹!你们干嘛躲我啊?!”上官妙歌盈盈走上来,好笑地看着她们,梨涡清浅,衣着光鲜,像是半点没有受到那件事的影响。
上官妙玉听见上官妙歌在身后叫她们,一时也不敢有什么反应,只好担心地扯了扯上官妙师的袖子,低声道:“怎么办?”
上官妙师冲她淡淡一笑,转过身去,迎向上官妙歌,略施一礼,“刚才在跟五姐说话,没有看到长姐,才没跟长姐打招呼。长姐不要怪罪!”
上官妙歌却是哼哼一笑,“我还以为,这将军府都变了天了,墙头草也要跟着风头倒了呢。”
上官妙师心里一沉,只直觉——又要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