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开始泛红,面对眼前的情况,再看看旁边用含着希望眼光的祖父,欧阳馨兰感觉到肩上的胆子很重。她很明白大哥的生与死,健康与否,这都关系到靖国侯府的兴衰荣辱。或许说一个嫡子的生死,在别的世家来说,这可能影响不大,但是对于这子息单薄的靖国侯府来说,这无疑是断了侯府今后的生存。
做出这般事情的人,真真是好歹毒的用心!
欧阳馨兰眨了眨眼睛,把眼眶的湿润忍下去后,走到床边,准备给欧阳云天把脉看看他的具体情况怎么样。
半晌过后,欧阳馨兰脸色微微泛白,想不到这毒居然这么深,看来是必须先解毒,可大哥醒过来后要是知道他这脚以后不能走路了,她又该如何向大哥解释?倘若不解毒的话,大哥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面对这样的难题,欧阳馨兰沉了沉心中的焦急跟慌张后把欧阳云天的手放进被中,然后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把云神医给她的保命药拿出来一颗,放进欧阳云天的嘴里,借此先护住欧阳云天的心脉,解毒的话,还需要药材找齐后才能继续。
见着欧阳馨兰的这番动作,欧阳老侯爷一直都在一旁不做声,等到欧阳馨兰给欧阳云天喂完药后才小心的开口问向欧阳馨兰:“馨丫头,云天他……”
靖国侯府万万不能失去这个唯一的嫡子,必须保住!
欧阳老侯爷心带焦急的询问着,话里的小心翼翼让欧阳馨兰心里也跟着发酸。
“祖父,大哥身上所中的毒我能解开,可大哥被人挑断的脚筋……”
欧阳馨兰这欲语还休的样子让欧阳老侯爷的心跟着一沉,他的嫡孙难道真的站不起来了?心里是这样的想着,但是欧阳馨兰后面的话让欧阳老侯爷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祖父,我真的是束手无策,所以要帮大哥的话,只能向师父云神医求救,可师父不认我这个徒弟也有好些时候,我若是向师父求救的话,也不知道师父会不会念及我们之前的师徒之情同意来医治大哥。”欧阳馨兰并没有把自己已经得到云神医再次认可的事情告诉欧阳老侯爷,因为现在还不是告诉老侯爷的时候,等时机成熟时,她自然会说。
云神医曾经是欧阳馨兰师父一事欧阳老侯爷自然是很清楚,只是他这孙女之前不争气,让人逐出师门也是怨不得人,可是现在再要上人家神医门前求救的话,也是不知道人家云神医愿不愿意伸出手来。
不过既然云天的脚有希望好的话,哪怕是豁出他的这张老脸都可以。
“馨丫头,快告诉祖父该怎么联系云神医,”欧阳老侯爷脸上带着高兴,同时也带着焦急,“是不是要人上门去请?是的话,祖父我立马就动身去汶州把云神医请回来。”说完便要往屋外冲去,那架势根本就看不出是个年近古稀的老人家。
欧阳老侯爷刚动就给欧阳馨兰唤住,“祖父请暂且留步,此番去汶州耗时太多,来回都要上半个月的时间,而且我师父行踪不明,祖父此去未必能找到师父,待我一会修书一封给我师兄,希望师兄能帮我劝师父前来帮这个忙。”
欧阳馨兰心里早已有了法子,哪里可能会让欧阳老侯爷舟車劳顿的跑去汶州,再说她还是刚刚从汶州那边回来,这一路上虽说是不用走路,但这么些时候在马车上呆着还真的是够呛,祖父年岁大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而且祖父放心,师父平日里最疼师兄,到时师兄定能把师父说动请过来。”
这话让欧阳老侯爷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带着欣慰的说道:“馨丫头,你长大了……”也懂事了……
欧阳馨兰的表现让欧阳老侯爷欣慰,也有些感到奇怪,平日里他这孙女的性子完全与之不同,反常必妖,难道这丫头在汶州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思及此,心里暗暗一惊,连忙正色问道:“馨丫头,在汶州你莫是发生什么事情?”
欧阳老侯爷的话让欧阳馨兰心里‘咯噔’一下,想必祖父是发现自己的反常了吧,自己刚刚的表现莫说祖父,只要稍微对自己有些了解的人都会起疑心,于是便开口解释道:“祖父,馨兰在汶州的时候调皮,从墙上摔下来磕到头的时候,那时候馨兰以为自己要死了,因为那个时候馨兰看到了之前的种种;那个时候馨兰才明白,之前都是馨兰不乖,不懂祖父为馨兰打算的用意,馨兰是个不孝孙女,枉费了平日里祖父对自己的教导,那时候馨兰发过誓,若是不死的话,馨兰一定会按照祖父的教导来做,不会让祖父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