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宫里来人了。”管家大口喘着气,神色慌张。
“桂公公?”独孤沐月看着管家,下意识的问了一声。
“是的,王妃。”管家恭敬的回道,对待王妃,可绝对不能儿戏。
君玄狂跟独孤沐月难得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心里都猜到了几分。难怪皇上不早朝,看来是宫中发生什么事情,而且还是一件不小的事情,正巧,这件事情还是和独孤沐月,君玄狂有关的。
“可以进宫吗?”君玄狂有点担心的看着独孤沐月,虽说她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了,但是进宫之后可就是一场硬战了。
“无妨。”独孤沐月冲着君玄狂,展颜一笑,自信满满。
独孤沐月本想今天回府,特地换了一身比较艳丽的衣服,还正好赶上了这么一出戏。而君玄狂出入皇宫,也就是家常便饭,便装对他而言,已是见惯不怪。
和上次一样,独孤沐月和君玄狂跟桂公公同乘一辆宫车进入皇宫。不同的是,这次皇上没有特地拟旨,只是叫桂公公带了口谕来。由于上次德贵妃的事情,虽然已经解决了,不过还是皇上心中的一个结,因此这次怎会随意下旨。
接见的地方还是在御书房,依旧的森冷,依旧的肃穆。虽说地点还是在御书房,但是跟上次还是有些不一样。因为,独孤沐月和君玄狂一进去,就看到三个人站在那里了。
一个是德贵妃,一个是皇族模样的男子,独孤沐月并不认识。而另一个,虽说是带着面纱,但是光从那一双怨毒的眼睛来看,独孤沐月就能够确定,此人便是怡清郡主无疑了。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德贵妃万福金安,裕亲王吉祥。”
“小女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德贵妃万福金安,裕亲王吉祥。”
独孤沐月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不过有君玄狂这个领头人在,倒也无妨。裕亲王,恐怕就是怡清郡主的父亲吧。
“都起来吧。”皇帝看着独孤沐月和君玄狂的神色有些复杂,毕竟这件事情非同儿戏。
“谢皇上。”独孤沐月和君玄狂异口同声的说道。
“皇上,微臣恳请皇上为小女做主。”裕亲王先发制人。
“是啊,皇上,好端端的一个女子,竟然被毁了容貌,呜呜呜……”德贵妃说着,泫然而泣。
怡清郡主听德贵妃这样说,悲从中来,也是清泪涟涟。
“行了行了,人都来了,先听他们怎么说。”皇上很是烦恼,将目光投向独孤沐月和君玄狂。
独孤沐月依旧笑的清冷,开口说道:“恕小女愚钝,小女不明白皇上此次叫小女来,所为何事?”敌不动,我不动,以静制动,才是王道。
“好你个独孤沐月,你投毒害的怡清容貌尽毁,你竟然还有脸说此事跟你无关。”裕亲王痛心疾首的指着独孤沐月叫道。
“裕亲王,您身为亲王,应该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您说怡清郡主的脸是我毁的,证据何在?”独孤沐月从容应对。
“怡清去了晔王府,回来之后就变成这般模样,不是你搞的鬼,还能有谁?”若不是在御书房,裕亲王恨不得现在就将独孤沐月的头给拧下来。
独孤沐月冷冷一笑,说道:“这就是亲王所说的证据?怡清郡主从晔王府出去,一路上难道就没有遇到别人,路途这么长,为何偏偏说是小女下的毒?”
“肯定就是你,我跟别人又没有什么过节,只有你,你一定是对我怀恨在心,所以才对我下毒手的!”怡清郡主哭着控诉独孤沐月。
“怀恨在心?郡主为何这般笃定小女对您是怀恨在心?”独孤沐月笑着看着怡清郡主,这可是你不打自招的。
“独孤沐月,你别以为把事情扯远了,就可以免去你下毒的事实。”德贵妃可是吃过独孤沐月的亏的,要是顺着独孤沐月走,怡清郡主肯定是要吃亏的。
“娘娘此言差矣,王妃不过是在询问证据罢了。若是娘娘能够拿出十足的证据,自然一切好说。可是,娘娘拿不出证据,只是一味的指责王妃,恐怕有欠妥当吧。”君玄狂上前说道,别以为独孤沐月就没人了,他的王妃,还轮不到你们来欺负。
“她又不是王妃,她才不是王妃!”怡清郡主听君玄狂一口一个王妃,心都要碎了。王妃应该是她的称呼,怎么可以给这个女人呢?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怡清,休得无礼!”裕亲王见怡清郡主这般模样,连忙叫道。要是这个时候情绪失控,那就是彻底的输了。
怡清郡主一看裕亲王的神色,心中一凛,连忙噤了声,站在一旁。之前就已经商量好的,一切交给爹爹和姑姑就行了,她只要站在一旁看着便好。
“怡清回来的路上,一直都是坐在马车当中,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其他的人,所以能够对怡清下手的,也就只有你了吧。”裕亲王仍旧死死的咬着独孤沐月不放。
独孤沐月看着裕亲王,看来他是打算跟自己耗上了。不过,她可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和她玩。独孤沐月开口说道:“亲王所说的依旧只是亲王自己的猜想,证据究竟在哪里呢?”拿不出证据,一切都是徒劳。
“太医已经给怡清诊断过了,她所中的毒,并不多见。如此珍贵的毒药,下毒之人,肯定还会私藏。只要搜查独孤沐月,真相变会大白!”德贵妃盯着独孤沐月,恨不得现在就搜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