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沐月猛地回头,一双凤目紧紧地盯着君玄狂,让君玄狂蓦地感到心头有一种窒息的痛:“我回去做什么?你不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你竟然将情儿当诱饵,为的是引张连吉现身?万一张连吉心狠手辣,下手杀了情儿,你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我觉得太危险了,我,我要回娘家。”
是的,谁说娘娘就不能够回娘家的,虽说这事儿在大宇王朝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不过,独孤沐月就是要做这第一个回娘家的娘娘。
“我这就带着情儿回去。”独孤沐月说着就踉踉跄跄地向着宫门走去。
“月儿,你别胡闹了。”君玄狂上前一把拉住了独孤沐月的手。
然而,独孤沐月猛地回头,目光之中竟然带着一种冷漠之色,不是一般的冷漠,而是那种能寒入骨髓的冷漠。“你放开!”
君玄狂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他从独孤沐月的眼神中看见了决绝。
“真的要走?”君玄狂的身子猛地颤抖了起来。
独孤沐月站住不动了,双肩抖动,良久才喘平了气道:“要走!”
“你要走可以,情儿,不能够带走。你的蛊毒还未消除,若是传给情儿怎么办,这也是你不想看到的吧。”
带不走情儿,或许独孤沐月就不会走了。君玄狂在脑子里琢磨着。
但是谁知道独孤沐月却沉思着点点头道:“好,我就留下情儿,不过,等我蛊毒解除之后,我还会回来带走他的。”
说到这里,独孤沐月竟然头也不回地向宫门外冲了出去。
太监小声对君玄狂道:“皇上,要将娘娘请回来吗?”
君玄狂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为了江山社稷,有的时候是要做些大胆的事情,男人固有的骄傲让他摇摇头道:“不,随她去吧,小女人而已,生几天气,就会回来的。”
君玄狂的拳头捏得紧紧的,他的心头有一团怒气,此时不知道要向谁发泄,独孤沐月的事情,他的确是理亏了一点,但是月儿竟然不顾而去,这让他内心难以接受。既然无法发泄,那么就只有在君玄机的身上发泄了。
“来人,告诉陆鑫和左天奇,让他们不惜一切手段,让君玄机开口,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他若是不说,可以动刑,若是陆鑫不知道怎么做的话,让他问问左天奇就知道了。”
左天奇是有名的酷吏,陆鑫很清楚这一点,所以,陆鑫也知道,君玄狂让他和自己一起审问君玄机,是想让君玄机吃点苦头。
陆鑫看着被捆绑在刑架上的君玄机,心中无比同情。娘子义无反顾地回娘家了,这让皇上情何以堪啊,哪个国家的皇帝会有如此遭遇,也难怪皇上生气,要将怒气发在君玄机的身上了。
左天奇乃是行伍出身,从一个普通的士兵转而成为兵部参赞,最后又破格提拔成了刑部侍郎,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能打。他是个粗人,此时早就跃跃欲试了。不过陆鑫还是可怜君玄机这一身细皮嫩肉,所以动员工作还是要做做的。
“王爷,你也知道的,我们也没有办法,您就不要让我们为难了吧,是不是您和张连吉联手,要毒杀太子?雅妃娘娘的事情,是不是你们做的?”
君玄机此时欲哭无泪,他后悔自己多此一举,想要讨好皇兄,急忙道:“我要说的,都对皇兄说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南疆婆娑虫,你不会不知道吧。”陆鑫道:“我虽然见识浅薄,却也知道,这种虫子每年都需要童男子的血液供养,还需要用童女子的体温温润,你觉得,光靠张连吉一个人,能做到吗?”
“我……我知道,不能!但是,不是我在帮他。”
“知道南疆婆娑虫的人,不是很多吧。”陆鑫道。
“是不是很多,但至少在这个屋子里,就有两个人知道,你和我,都知道。”
“君玄机,你什么意思,你是说,陆大人是那个幕后黑手?你是不是皮痒痒了?如果是的话,你说出来,左爷我伺候你一回。”左天奇说着就撸胳膊要动手。
陆鑫看见左天奇露出了江湖气,眉头微皱,将他拦下道:“天奇,要不,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两句话要单独对王爷说。”
左天奇诧异地看了陆鑫一眼,还是骂骂咧咧地出去了。
君玄机惊愕地看着陆鑫,陆鑫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南疆女娃宫的妖娆圣女,让我向你问好。”
“你怎么知道?”君玄机听到这里脸色顿时大变,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