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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公主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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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狐道:“什么时候武夷山的捷豹堂改了招牌了?不会是看中逍遥派的绝世神功了吧?”意思是说这个绝世神功就是马屁功。楚子兴道:“老狐狸果然就是老狐狸,走到哪都带着狐臭。”杜冰怕再起争端,拦住道:“西门先生客气了,帮派之兴,非是几句言语所能成就。若先生有幸,大可为逍遥派座上客,我还有事,现行告辞了。”说完转身想走。西门狐见自己被窝了回来,面子上很是不光彩,道:“我有个不情之请,想与杜掌门比试一下,怎么样?”杜冰道:“刚才纷争,已经伤了不少人,且公主有令,不得乱行比武,恕难奉陪。”随来的毕之琳道:“还用比?自然你不是对手了。”杜冰打住道:“小琳,不要乱说!”哪知这句话却惹怒了西门狐。

西门狐道:“好狂的帮派,凭这个,我也要比上一比!即便天下人都服,我也不服!”杜冰道:“在下不敢领命。”西门候走了过来,一问,道:“几月里听说杜掌门收服了十几个小帮派,做出若大声势来,想必武功也高不可攀,不过小猴子天生就喜欢往高出攀,怎么样?”楚子兴听对方无理取闹,道:“你这小猴子,不要忒狂妄了。我家掌门和你无怨无仇,甚至以前面都没见,怎么要缠着不放?真动起手来,你们占不了多少便宜。”毕之琳道:“不可理喻。”西门狐道:“我们哥三个本来就是天生的贱骨头,怎么地?要是怕了,你就在大伙面前服个输,这个掌门你也别当了。”杜冰怒气上涌,道:“我一不会和你比武,二不会认输,三不会轻便交出逍遥派。”

旁边围观了很大一群人,有人起哄道:“杜掌门那么大的门派,怎么成了缩头乌龟了?”元懿知道掌门深思熟虑,不敢造次。古岱过来道:“两位不要胡搅蛮缠,若是单想比武,我也奉陪得起。”尤济自不肯落后,道:“你这个老家伙,想占我的风头?要不就一人一个,谁败了谁做小弟!”古岱道:“还用说吗?你败了自然是小弟,我败了还有你垫底儿。”言外之意是我武功自然比你高,你只能做个小弟当当罢了。场外已是很多人围看,见杜冰在中,梁长老忙过来劝道:“天色已晚,给叫花子个面子,等比武时再打不迟。”慧明也过来劝说了一顿,西门二人仍然不放,道:“既然想比,择日不如撞日,何必等明天?明天等后天?”一晃手中的沉香铁拐,拉了个架势,唤做霸王开山势,就想伸手。杜冰见躲不过,一狠心,也好随他去了,哪知一骑快马飞奔而来,骑马军校喊问道:“哪位是杜掌门?公主传见!”见钦差召唤,这场架势不得不散了。逍遥派众人被元懿带回了营地。

杜冰跟随传令官来见萧寒,见无旁人,杜冰问道:“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萧寒突然抱住,哭了起来,杜冰笑着轻轻拭去了眼泪,道:“这么大人了,好好的哭什么啊?”萧寒抬起头来,含着泪微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打知道想想跟了你之后,究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杜冰用手指轻轻碰了下萧寒的鼻子,笑道:“傻媳妇。”萧寒哽咽着笑道:“谁是你媳妇?他们三个才是你正经老婆呢!”杜冰道:“你是不是嫌我老婆多了?”萧寒点了点头。杜冰发誓道:“那还不都是你让我娶的吗?总不能都休了吧。”萧寒垂着头道:“反正我现在觉得不好了。”杜冰皱了皱眉头,道:“家里你说算,好不好?”萧寒道:“还是你说算吧,你不在京,我天天头都炸了。熙智也天天忙的不可开交。你想想,两个府,一二百号人,还得跟外家走动,有时皇帝还派差使,两个人哪能折腾的开?你在外面还拈花惹草的,还买了匹那么好的马送人。他们三个你都送东西了,只没有送我。”说着转过头去,双手抱胸。杜冰轻轻搬过妻子的身子,笑道:“我会给你天下第一的珍宝。”“骗人。”萧寒道。

杜冰说着拿出一本书,递给了萧寒。萧寒道:“是什么武功秘籍?”再一看书名,“呀!”的一声惊呆在当场。问道:“你什么时候得到的?相比之下,皇帝那本一文不值。”杜冰抱着妻子坐下来详详细细的说了一番。萧寒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地道:“如烟也没有给我说这段啊?会不会忘记了?”回身把书还给杜冰,道:“你好生收着吧,以后或有大用。只要你有这个心就好了。”杜冰这才问道:“熙智哪去了?”萧寒道:“今晚杭州刺史摆宴,她和香香去了,我只说不舒服。”杜冰笑道:“原来你也这么狡猾!”萧寒哼道:“我当然狡猾了,别忘了我可是昔年的大盗。”杜冰笑道:“那我就今晚就先尝尝大盗的厉害!”话说着将妻子按倒在了床上。萧寒骂道:“猴急的!”一时翻云覆雨,鸳鸯嬉戏。杜冰见妻子万般旖旎,妖娆春浓,意乱心迷。见萧寒肤滑脂润,问道:“你的伤疤什么时候没有了?”萧寒摆弄着金钗,道:“那次义妹来京,帮我治愈的。”杜冰道:“真真的大美人,任谁也不得不承认,连说书的都这么说呢。”说着绘声绘色的将当日所听讲道了一遍。萧寒笑道:“出去几月,越发的学坏了!”杜冰道:“以后就不出去了,专门守在你身边。”萧寒笑道:“你现在就该走了,大帮主,天色很晚了,人家也着急着呢。”杜冰埋怨道:“尽快完了这事,一家子团聚。”临行,萧寒又嘱托了一番。依依不舍的站在门口多时,一个公主府的宫女叫雪雁的过来,请公主下榻去了。

杜冰回到营帐,柳如烟正和几位首脑商谈,杜冰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坐在一边,听柳如烟道:“明日军师率领百十余好手来杭州,凭我派之实力,足可以与任何帮派一较高下。”杜冰疑问道:“恐怕有些自欺欺人。”柳如烟道:“不会,我派几万人众,高手上百,当然不能和丐帮少林相比。”说完递给掌门一封师襄的信笺,上写:某日,平灭黑山教,某日,某派来投,为朱雀堂,等等,后又写到青林堂主许镇骄逸无度,欺辱良家妇女,按律当杀;长亭镖局总镖头老弱无能,准其颐养天年,等等诸多事宜。杜冰读完,道:“一切皆按军师意思办理。”柳如烟道:“掌门义薄云天,乃有今日成就。”一人起身道:“掌门,今日在西湖岸边,你只要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废了西门三怪!可有点怯懦了。”杜冰道:“区区西门三怪算得了什么?公主有令,我们焉能违背朝廷旨意?况且,若当时废了他们,江湖各派必定认为我派以大凌小,树敌太多,对我派实是有百害无一利。军师曾言,大勇者,不逞一时之快,大智者,不记一时得失。”众人齐点头称是。杜冰吩咐:“后日比武,我派不可轻举妄动,一人之能不代表一派之能。尤其军师未来之前,当小心行事。”众人遵命称是。

送走众人,柳如烟问杜冰道:“大姊找你什么事?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杜冰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搪塞过去,问道:“你怎么知道熙智和香香不在?”柳如烟笑:“别忘了我是做什么出身的,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原来这位刺史请筵,为的就是结交天下名门大派,更要打点钦差,在会宾楼安排下几桌大筵席,请来二十余个门派首脑,以及钦差。钦差夫人上座,孙秀香在旁相陪,旁边几张大桌,中间歌姬弄影,端的是灯红酒绿,歌管盈天,摆的是山珍海味,奇货珍馐,饮不尽的清酒浓汤。只可惜公主事忙,不能亲来,刺史立刻派人送了一大桌过去。杜冰心想不错,笑道:“原来你们都吃了上等饭菜,只我还饿着肚皮。”一说饿,肚子便咕咕叫唤起来,柳如烟笑道:“琦姊也是的,也不做饭来,幸好我带了一条金华火腿,和一块红焖肘子来。”说着叫人送来与杜冰狼吞虎咽的吃了。

这几天里,各帮派之间你来我去,相互走动的极是频繁,无非是比武一事,其他的都暂且搁下不提,待日后再去算账,暗地里都紧锣密鼓的筹划调度。擂台附近,整日的人山人海,议论纷纷,有些头脑转的快的,不免兴起生意经来,卖花生瓜子松仁的,卖鲜果的,甚至斗鸡走狗,耍猴马戏的,招引着四方的看客。因诸葛师襄到来,杜冰百事不用去理,穿了身半旧的布衣,晃晃悠悠的在人群中溜达来溜达去,看热闹消遣,见一群人吵吵嚷嚷的,顺着人群凑到了近前,听一个中年汉子正在侃侃而谈,“这场比武定是我大唐得胜,不过我朝公主与日本公主定下约定,说是九战比输赢,这个胜率就很难说了。”旁边老年人道:“你是赌鬼,今天你倒说说,我大唐能胜几出?败几出?说的对了,一百两银子给你,说的不对,你给我一百两,怎么样?”恶赌鬼薛好道:“你这个赌法很不公平,你该出一千两才是。”汉子道:“好,我出一千两!那你说到底结果会怎样?”恶赌鬼道:“既然葛老头下注了,那就说说。”想了想道,“大唐六胜二负。”葛老头道:“大伙都做个证。”有人道:“杭州城里都出下到二十比一,买大唐七胜二负。下注的人都说了,日本人远来,怎么都得赢上那麽一两把。”

杜冰笑道:“这个赌法可很有意思。”恶赌鬼听说有人说赌法有意思,欣欣然起来,道:“我恶赌鬼赌了半辈子,什么赌法都玩过,真是天下最过瘾的事莫过于赌。”杜冰笑道:“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好点。”葛老头笑嘻嘻的道:“人活于世,不过百十年,不赌不喝不逛青楼,那有什么意思?怎么走江湖的,刀口别到裤腰带上,不定啥时候就掉了,不玩个痛快,怎么对得起自己?可见你这个书呆子,没走过江湖。”恶赌鬼称道:“妙极,老葛头终于说了句实话。”一个女子笑道:“男人玩女人,女人玩什么?”杜冰看时,见是刀若水,忙搭话道:“教主也来了?”刀若水道:“这里人多不便。”拉着杜冰到了西湖的船上。也不用艄公撑船,自家将桨划到了湖中心。

西湖上游船穿梭往来,毕竟还算清静。两人先客气了几句,刀若水道:“从上次别后,我暗地里追查玉凤凰,也没有个下落,后来听说东瀛人来唐比武,顺路过来瞧瞧,在一旁摇旗呐喊助助威也好。”杜冰道:“教主为人,很是敬佩。”刀若水笑道:“你以后别教主教主的了,很让人惭愧,你以为我教有逍遥派那么多人吗?”杜冰笑道:“五毒教立教两百多年,自来威震江湖,想必人数不会太少。”刀若水长叹一口气,道:“你哪里知道那么多?其实我教现在只有四人,其中还有玉凤凰。我自知愧对列位师祖,已经将五毒教让给了师弟。”杜冰有些尴尬,道:“其实人多人少与教义也没什么关连。”刀若水道:“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认你为弟弟,怎么样?”杜冰笑道:“我还没有姐姐呢,这个可好的很。”说完趴在地上给刀若水磕了三个头,表示认姊之礼。旁边一船划来,一位淡绿色贵妇正看见这船上举动,凌空一纵,掠上船头,怒道:“哪里来的野女人?来诱.惑有妇之夫?”叉开手掌,早乒乓几下,打在杜冰脸上,边骂道:“你除了勾引良家妇女还会什么?都是如烟教贯坏的!”正是金熙智。杜冰捂着脸笑道:“你怎么这么大脾气了?问也不问就打人?”这时,孙秀香也纵了过来,冷眼道:“又怎么了?”刀若水认识孙秀香是杜冰的妻子,笑道:“我正认了个弟弟,可巧弟妹就来了。”杜冰拉住金熙智,解释了一番,金熙智才面色舒展,骂道:“都到中午了,还不给姐姐抓些鱼来吃?”刀若水笑道:“妹妹好大的脾气。都像你,我这个弟弟一天死八次都不嫌多。”孙秀香道:“其实熙智什么是也想得开,除了这种事。”金熙智被说的有些羞涩,笑道:“我和大姊跟了他几年了,娶了我们四个还嫌不够,你说气人不?”杜冰在一旁烤着鱼自言自语的道:“鱼啊鱼,下辈子你可要记住了,千万不要娶好几个老婆,要不比当鱼死的还难看。”说的众人嘻笑起来。金熙智对孙秀香悄悄使了个眼色,两人轻轻站起,一把抓住还在念叨的杜冰,使劲一甩,从船舱扔进了湖中,两人武功不弱,虽为女流,合二人之力也逾数百斤,杜冰身子飞出数丈,任轻功再高,在空中没有丝毫自由,身子急往下落,脚离水面还有几尺,想到腰中物件,怕湖水沾湿,猛然惊醒,内力急吐,一掌拍出,掌风击到水面之上,掀起浪花朵朵,杜冰借力用力,身子再次凌空跃起,可有两丈余高,这次就不像刚才事出突然,不知所措,待再次落下,瞅准湖中的一茎荷花,右脚踩在其上,再此借力,一招凤舞九天,跃出数丈,身子在空中时,扔出左手握着的烤鱼,左脚点在鱼上,再次凌空跃起,却将萧寒送的猩红汗巾扔出,踩在上面,恰巧一艘艨舟游来,杜冰才平安脱险。杜冰上气不接下气,呼哧呼哧喘个不停。

舟上的年轻公子道:“阁下好功夫!江湖少有。”杜冰道:“哪里哪里,言重了,公子能否帮我登上那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小船。年轻公子欣然领命,叫船工划船过去,杜冰回了船,拱手揖让,那船去的远了。刀若水道:“弟弟轻功如此奇高!”金熙智笑道:“你功夫倒长进了,居然能够不落水里。”杜冰气呼呼的道:“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有什么后果!”金熙智喃喃的道:“你又不是不会水,大热天的,又不会发热!”孙秀香道:“你也别发这么大脾气了,我俩就去跳水,算给你补偿了。”说着就拉着金熙智就跳,被刀若水拽住不放。杜冰嚷道:“什么就能说补偿就补偿的?”骂的金熙智委屈的哭啼了起来,孙秀香望着远处的水面,叹道:“你改变了很多,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杜冰无奈地挥挥手道:“算了算了,我也不说了,以后你们会知道的。”刀若水劝说了一番,说了几人的不是,最后杜冰给俩妻子道了歉,方才饶过。杜冰笑道:“姐姐要是嫁人,可得嫁我这样的,真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好丈夫。”孙秀香白了一眼,杜冰不敢再说。孙秀香嘴角掠过一丝淡淡的微笑。

刀若水借口有事告辞,杜冰又带着两人游玩一番,西湖的水色天下美绝,杜冰埋怨着刚才二人的促狭,孙秀香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腰间?怕沾了水?”杜冰不得已,拿出<兰亭集序>,小心呈给二人看过。金熙智道:“什么破东西,也当不得饭吃。”孙秀香望着对岸,道:“亏我们都是你的妻子,这么长时间我都不知道。”杜冰只好说,你们几人都被送过东西,只有大姊没被送过,怕面上不好过,幸好有机会得到这个,就准备送给她。因这些天忙里忙外,竟把这事忘记了。并答应两人事后一起去辽东,孙秀香才点了点头。金熙智却嘟囔道:“上次叫我一个人回了老家,你和大姊在京城逍遥快活,这次和如烟回襄阳,一去就不见了踪影,又和香香姐在一起了好几个月,就我是外国人,欺负我。”杜冰道:“我认识香香比认识你还早呢。以后对你好点还不行吗?”“这还差不多。”孙秀香道。“认识我还没有认识她早,可惜人家有了婆家了。”

游玩了大半天,三人上了岸,杜冰借口有事,到了钦差房中。萧寒正靠在雕凤描银的花梨木椅子上在品茶,杜冰把字帖塞给妻子,吩咐保管好,热聊了一番,才分别开来。

回到营帐,见过夫人军师,杜冰说起刀若水一事,诸葛师襄笑道:“正少个百草堂的堂主呢。”立刻派人去请了。说起比武一事来,诸葛师襄道:“倭人远来,必然有备无患,我只怕他们有什么诡计”,想了想又道,“这个皇帝的心思,委实捉摸不透。”柳如烟有些困惑。诸葛师襄道:“倭人跨海西来,虽然气势汹汹,不过是夜郎自大,为此,只消派出几个高手就可应付,即便输了,与我大唐毛发不损,皇上百世明君,焉能兴师动众?派出钦差,大动干戈,未免声势嫌大,庙谟之深,人所难料。”元懿道:“军师才是神机妙算,身在江湖,就能能领略朝廷心思。”师襄道:“我派弟子,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上台比试。”“为什么呢?那不让天下人小瞧了我等?”众人问道。师襄微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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