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侧福晋呢!”胤禛现在就想靠着她,闻着淡淡的梅香好好睡一觉。
临水瞧他不愠不恼却很倦怠:“回王爷话,主子正在帐篷里待着,见昨晚为王爷准备的宵夜没动,便知王爷一夜未归,便打发奴婢出来看看。”
“嗯,回去!”他不再理会临水,径直抬脚往自己的帐篷走去,心中却在思考太子哥哥遭冷落,不知皇阿玛心中作何想法。
这么琢磨间已到了自己的住处,临水连忙上前打起门帘道:“主子,王爷来了。”
清月已经收拾妥当,正拿着一本古籍歪在靠垫上翻看,胤禛走过去挨着她歪着。
她并没有开口问他,他亦未开口多言,鼻尖上清梅暗香浮动,耳际时不时的传来翻书的脆响声,不远处的小炉上,小茶壶咕噜咕噜的正费劲的掀着盖儿,静静地,有种安心的氛围在篷内缓慢而又宁谧地流淌,不时便有新的轻微的呼噜做和声,伴着这些音响淡淡的,催人入眠......
日坠玉兔奔,胤禛翻了个身,缓缓睁开眼,清月依然拿着古籍不紧不慢的翻着,脚边的矮几上摆着一套精致的骨瓷茶具,淡淡袅袅的茶雾为她添上一丝神秘。
“很好看?”清月眼睛盯着书问他。
胤禛手撑脑袋依然侧卧:“好看!”
她淡然一笑:“喝茶?”
他点点,笑道:“喝茶!”
清月递给他一杯温茶,待他品过三杯方才问道:“昨儿晚上的事棘手?”
胤禛叹了口气把玩她散开的秀发,清月若不出门,很喜欢把头发随意散开。
“很棘手,皇阿玛昨晚上处置了不少人,包括在帐篷内侍候的宫女无一幸免。”
清月盯着茶杯,眸寒如冰:“到是连累了不少无辜人,怕是没有一丝愧疚。”
胤禛早知太子无情,却没想到如此冷漠,视人命如草菅。
“皇阿玛昨儿晚上发了一通火,气得一宿没睡,我们几个做儿子的陪在他身边,想着今儿一早等皇阿玛气消了,我们几个求求情,也不会把太子哥哥处罚太重。”
清月闻言心中一喜,新帐旧帐一起算,这回太子怕是无法接受吧,一个从小就被众星捧月的男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突然之间发现,原来他什么都不是,原来他的一切都是康熙给的,不知他会作何想呢?她很期待......
胤禛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接着说道:“没想到今儿早上到的折子里,有人参他这段时间强抢民女,渔肉百姓,气得皇阿玛当场就拍桌子,大骂太子哥哥是不孝子。”
噗,清月一点都不同情他,爱新觉罗家即出情种也有这种劣根性,康熙自己还把皇太极最小的女儿,也就是他的亲姑姑收进后宫了呢!皇太极去世时,他的那位姑姑可是才只有一个多月大。
“那皇上岂不是气坏了?”
胤禛头疼的就是这里,明明自家皇阿玛已经气得快不行了,却一直没有说如何处置太子哥哥。
“皇阿玛已经先罚太子哥哥回自已帐篷面壁思过,又气他小十八才去,连头七都没过他就大肆招那些民女进帐篷私混。”
清月扯起一丝冷笑,太子再错在康熙眼中那也是他的嫡子,是他手把手从出生时亲自带大的,康熙明知自己的教育是错误的,却还是忍不下心来严惩胤礽,由此可见,在他身上花费了多少心血。
“那后来呢?你们在那篷子里耗到午饭时,就是得出个这样的结果?”
胤禛看了她一眼:“你到是玲珑,这会子全让你看透了,你小时我就说过,慧极必伤,为何不听,不要想那么多,凡事有爷在。”
好似说这句话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而清月恰恰不愿意依赖于他。
清月一怔,随即笑道:“好啦,皇上大概心中难过得狠,也拿不定主意如何处置太子殿下。”
当众人以为这一次康熙又雷声大雨点小时,一封密折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一日胤禛难得有时间陪清月一同用饭,刚吃了几口苏培盛的声音在帐外传来:“主子,皇上派人来请您过去。”
两人相视一眼,这个节骨眼上又出什么事了?
“嗯,爷马上就去!”他淡淡地回应。
清月见他比往日更削瘦,伸手夹了一筷子荤菜:“再次几口!”吃饭时叫人过去肯定没有好事。
胤禛难得不管碗中是什么菜,匆匆扒完饭,收拾一下便离开了。
“苏培盛,可知皇阿玛唤爷有何事?”胤禛也嗅到了空气中的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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