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豪想了想,对着她问道:“寻梅厅还在吗?”
“在的,刘公子要的话,我这就带您过去。”值班经理想都没想便一口说道,晚上贵宾区各个包间的空置情况早在她上楼前便由调度室的同事们通过耳机告诉了她。
葡京赌场贵宾区内的包间名称个个都起的富有诗意,踏雪、寻梅、迎松等等,刘书豪此前都喜欢在迎松厅玩,今儿个不知怎的忽然换了兴致,决定要去寻梅厅,寻找寻找某人的晦气。
不过名字起的再高雅,赌博玩牌的性质还是不变,等到陆依智他们几人坐定之后,荷官等工作人员才围了上来,手中拿着一叠未开封的新扑克牌供贵客们挑选。
刘书豪故作客气的摊了摊手,示意由陆依智先行挑选。对于他的客套,陆依智倒是并不客气,随手抽过一副崭新的扑克牌丢给了美女荷官,由她来洗牌分发。
古筝三女饶有兴致的看着陆依智陪这位刘家大公子把玩牌技,浑然没有一点儿担心的感觉。林夕岳刚才虽然看陆依智玩了几把,不过他都是没跟几轮就速度放弃了,一点儿也看不出他哪里像是技艺精湛的样子,心里着实是为他有些担心。毕竟刘书豪的牌技他是知道的,身为一名花花公子,牌技可是他们职业生涯里相当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
既然只有两个人单挑,那也就不用分什么庄家闲家,荷官就给每人发了三张牌,根据第一轮牌的大小来决定谁先叫谁后跟。这些浅显的规矩,陆依智平时在安全局里玩的时候自然都懂。话说特工们有时玩赌三张,图的就是对对手心态的把握,根据他们的面部表情和细微举止判断手牌大小。这些技巧听起来似乎有些玄乎,但是对经常玩牌的行家来说,却都是入门级的技巧,区别只是对对手心态把握的准不准,是否到位罢了。第一轮三张牌发完之后,陆依智随手将牌翻开,结果三张牌分别是一张草花Q、一张草花7和一张方块7,是一个对子。在两个人玩的炸金花模式当中,这已经算是一套不小的牌了。而反观刘书豪这边,三张牌是Q86,完全组合不起来,可以说是一套废牌。于是第一轮陆依智大,由他先手发牌,而刘书豪则是后手先叫牌。
不过正当荷官准备发牌的时候,刘书豪却是慢吞吞的开口了:“先别急着发牌,底注多少,每轮加注多少都没说好,这么急干什么?”
“来了!”听到刘书豪这番话,陆依智立时明白,这是人家要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了。于是他用懒洋洋的语气回答着:“刘公子你觉得多少底注,多少加注比较合适?”
“嗯,我们平时小打小闹玩的都是五万底注,一万起叫,五十万封顶嘛,这点儿小钱,陆先生应该不会在意吧?”刘书豪随口说道。这个数字听起来好像不大,一轮才一万,似乎都配不上这些纨绔子弟们的身份。只是炸金花如果没牌上的话,可能叫上两轮便分出胜负了,就亏点儿底注而已。不过如果两边牌都还可以的话,为了试探对方手牌的虚实,可能双方就会叫上许多轮,然后才能差不多摸清对方手牌的大小区间,这样一来,这么多轮下来跟的加注就多了,何况对方还有可能抬注故弄玄虚。
“五万一注啊,似乎有点儿贵呢?”陆依智嘻嘻笑道,故意摆出一副穷苦人家孩子的模样。见到陆依智这副“迟疑”的样子,刘书豪心里暗爽的很,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在心里憋了好几天的怨气给发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