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监听我们?”陆依智疑惑地问。
现在陆依智有些警觉了,因为毕竟还是不能确定战盔到底是不是自己人,可是刚刚他所说出来的话确实是让自己感觉到有些压力了。
一直以来陆依智都觉得自己团队的反窃听手段做得比较好,可是没有想到战盔竟然这么轻易地就说出来了他们这几天的行动,并且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察觉。
“别说什么我监听你们,你们不是也一直在监听我吗,只是礼尚往来而已。”
原本以为战盔此时此刻会生气,可是陆依智看到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很显然是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生气的。
“那你叫我来到底是想要说什么?”
“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劝你先不要对尖手下手,为了你着想。”
“不可能,我要报仇,我等待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陆依智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然后说:“你知道吗,刚刚从训练营里出来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大哥,同时他也是我的队长,他的代号叫铁狼。”
“……”战盔沉默,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任由陆依智继续说下去。
“铁狼队长几乎就是我的老师,从我到了安全局任职成为正式特工开始,他就孜孜不倦地教授我各种各样的技能技巧,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可是他当初却被尖手这个小人给陷害了,你知道看着铁狼队长的尸体被人从审讯室里抬出来的那种感受吗?”
陆依智说到这里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其实他每次聊起铁狼的时候情绪都会非常激动,毕竟铁狼在他的心中是除了干爹老程和处长吴署以外最为亲近的人了,陆依智对于对自己有恩的人从来都是如此。
“你有证据说铁狼是尖手陷害的吗?再说了,就算是有证据,这么多年过去了,安全局肯定不会希望这些陈年旧事而去搞一个还有用的尖手。”战盔如此说道。
战盔说得非常有道理,不管铁狼是被冤死的还是真的犯错死的,对于安全局来说他已经是一个死人,可尖手还活着,并且对安全局还有用,为了一个已经没用的死人而去搞一个有用的活人,安全局会吗?
“我当然知道!”陆依智说到这里更加怒不可遏,他继续说:“我当然知道安全局不会为了给铁狼队长沉冤昭雪而去抓尖手,所以我只能用我自己的办法,那就是找到尖手其他的犯罪证据,从而再把他逮捕起来。”
“你的想法很好,可是你没有考虑过后果。”
“什么后果?”
“其一,尖手会上当吗?其二,安全局愿意放弃尖手吗?其三,这是安全局给你下达的命令吗?其四,你根本就没有在执行任务。”
不得不说,战盔提出来的问题都是比较重要的,这些问题如果都不会按照陆依智的想法去走的话,那么很容易便会失败。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必须要做,谁也不可能拦着我,如果能给铁狼队长报仇,哪怕是我不做这个特工也可以!”
“所以说……唉。”战盔摇摇头:“你还是太冲动了。”
“那我这次就冲动了!能怎么样?”
“所以就没得聊了?”战盔问。
陆依智有些气鼓鼓地说:“那就没得聊了,反正我认定的事情我一定会去做并且做好的,尖手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处理好,如果你想帮我,我欢迎,如果你不想帮我,我也希望你不要阻挠我,我不希望咱们在训练营里建立起来得那脆弱的友情直接碎掉。”
说完这话,陆依智便转身离开,他离开的时候非常潇洒,丝毫就没有管战盔再说什么,可是战盔的表情非常失落,他继续低头看报纸,却在看报纸的时候露出来邪魅的笑容。
陆依智离开了汇海大厦,可是他由于头脑发热,一时间注意力竟然降低了,他竟然没有发现在自己不远处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这双眼睛的主人正是尖手!
从刚才陆依智在咖啡厅里跟战盔谈话的时候尖手便已经看到了,他本来今天是按照约定继续跟战盔谈事,可是没有想到他跟战盔的事还没有开始谈,反倒看到了陆依智跟他在一起。
远远地看去,陆依智好像是正在跟战盔吵什么事情,但是具体在吵什么他也听不到。尖手自然是没有想到陆依智会在淮海市,也没有想到他会跟战盔谈事,可是他非常清晰地记得战盔是掘人组织的小头目,而陆依智是安全局的特工,这两个人在一块谈事根本就是违规的。“难道陆依智也想要叛变?他正在跟战盔谈条件?刚才他生气地离开是因为条件没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