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尖手有所动作陆依智是可以猜出来的,只是陆依智一直都不知道尖手到底会做什么,他也只好静待其变。
看到尖手站起来,吴署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坐在他身边的陶忠处长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希望他不要过度伤心。
陆依智正在纳闷,为什么坐在这个会议室里的人都把自己当成了逃犯了呢,为什么他们会有一种即将看着自己死去的感觉呢。
等到尖手走到会议室前方,打开投影仪时,陆依智算是明白了,他终于明白了这场会议的主题到底是什么,也终于明白了尖手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投影仪上马上便显现出来了影像,那影像不是别人,正是昨天陆依智跟战盔在淮海市汇海大厦咖啡厅里聊天的样子,也就是尖手用手机拍下来的影像资料。
由于尖手离得比较远,所以他没有录下来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可是这段影像也足够让陆依智解释不清了。
仅仅是短短一分钟的影像,似乎就可以给陆依智定性了,这个时候审讯处的处长项啸说:“陆依智中尉,我现在问你,录像里的那个人是你吗?”
“是我。”陆依智如实回答。
“那么跟你说话的那个人是谁?”
“涉于保密条例,我不能说这个人是谁。”陆依智继续按照规矩来说。
毕竟在理论上,陆依智是不会知道战盔的名字以及代号,他唯一能够称呼战盔的方式就是叫他二号,反之战盔也一样,他只会叫陆依智三号。
当初在训练营时,他们就接受过这个规矩了,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向他人透露彼此的身份。
虽然陆依智平时也没有少透露过,但是在这种正式场合他还是会守规矩的,毕竟战盔到底是哪个方面的卧底现在也没有定数。
“保密条例?”尖手继续嘲讽地说:“保密条例是咱们安全局专用的规矩,什么时候保密条例也适用于地下组织了呢?”
“抱歉,我不太懂你的意思。”陆依智对尖手说。
“好,你继续装,我让你装。”尖手旋即说道:“跟陆依智中尉说话的这个人是掘人组织的小头目,他的代号叫战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正在跟陆依智中尉讨论叛变的事情吧。”
“没有,我跟他没有谈论过任何关于叛逃的事件,并且我也不知道什么掘人组织什么战盔。”
“那你说,你们正在谈的是什么事情。”
“这是保密条例的内容,抱歉我不能告诉你。”陆依智继续以这句话来堵尖手。
“好,那你继续保密吧。”尖手开始朝着陈主任和局长的方向说:“这几天我在淮海市巡查,恰巧碰见了陆依智中尉跟战盔在谈话,当时我找人查了一下对方的身份,发现了他就是掘人组织的战盔,于是我连夜回来上报,不然差点就让这个叛徒逃跑了。”
现在陆依智算是明白了什么是倒打一耙,明明是尖手想要叛逃,现在非得说成是陆依智,明明是他跟战盔一直在谈条件,可他却把所有的罪过都栽赃在自己身上。
陆依智摇摇头,然后微笑着说:“没有想到尖手组长真的会血口喷人,什么掘人组织什么战盔,什么叛逃,让你编得倒是挺全乎。请问尖手组长,我跟这个人谈话的内容你听到了吗?”
“我听到了,你们俩就是在商量条件,他要把你挖到掘人组织。”尖手开始胡编乱造了,他想当然地就认为陆依智跟他的思维结构一样。
“既然你听到了,为什么你没有录音呢?”陆依智反问。
这下可把尖手给问住了,不过尖手也有对策,他马上说道:“因为当时是突发事件,所以我不敢距离太近,我害怕你事情败露对我不利。”
尖手不去写小说也真的是屈才了,这种倒打一耙的能力确实是不错,如果换在别人的话说不定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其实现在陆依智也有些说不清楚了,目前唯一拯救自己的办法就是把尖手跟战盔以及跟沈培盛还有跟小茹的录音都交出来,那样的话就完全可以让自己脱身,不过陆依智总是感觉证据不足,现在还不能说什么。
“陆依智中尉,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项啸继续问。陆依智沉默不语,仿佛什么也不想再说,吴署和陶忠此时此刻都非常着急,他们真的希望陆依智可以说点什么,因为从最开始吴署和陶忠就不相信陆依智会叛变,如果不是因为有录像的话他们早就跟这帮人吵起来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声音传了进来:“抱歉打扰一下,局长,您的密探回来了,有重要任务汇报,请问现在见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