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上回我们说到哪里了?”说书先生看着客栈都满了,惊堂木一拍,开始了自己的买卖。
下面的众人一阵喧哗,“说到皇后被乱党劫持入山的事了。”
“对对对,请各位安静,听我来说。”说书人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微笑道:“上回说到皇后娘娘被乱党头子抓住,而且还劫持进了山林。这乱党头子可是好大的胆,看上了貌美如花的皇后娘娘,非逼着皇后娘娘和他成亲,皇后娘娘自然是不应允的,一番拼死的挣扎。”说着说着摇摇头,“但是你们是知道的,这女子的力气,就算是再大,也是抵不过男人的,皇后娘娘最终还是落入了歹人的手中。”
“你胡说!”姽婳听得怒不可遏,一下子从角落中站了起来。
众人纷纷回头看着姽婳,说书人不解的道:“请问姑娘是?”
扶苏见状,急忙将姽婳拉出了客栈之内。
“切~”众人看着离去的扶苏和姽婳,不由得切了一声,转头望着说书人,“您继续呀~”
“他们怎么能胡说八道。”姽婳被扶苏拉出客栈之后,心中那股火一直压抑着发不出来。
扶苏冷冷一笑,“这样你就听不下去了,还有比这个更离奇的版本,你想听吗?”
姽婳抬头,看着眼前的扶苏,一头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低下头,“这些东西你都听过了?”
扶苏心中冷笑,何止是听过,那些臣子每日上书都是在说这些事,他简直都能倒背如流了。
“你相信这些?”姽婳望着扶苏不言语,急忙追问道。
“你被乐驹抓走了那么多日,而且居然能平安无事的下山,不得不让人怀疑。”扶苏淡淡的道。
姽婳不敢置信的听着扶苏所说的话,的确,当初在长安城内乐驹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她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当时在场的还有乐颜和三途,“对了,当时我和三途还有乐颜都呆在一块,你只要问一问他们其中一人不就清楚了?”
“三途失踪很久了,一点音信都没有。乐颜刚刚被你放走了,你觉得我还能去问谁?”扶苏听见姽婳的话,不是他不想相信姽婳,实在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相信事实。
“也是,你哪有时间去过问我的事。”姽婳忽然想起今日出宫的时候宫人说的扶苏就要册封贵妃了,不由得冷冷一笑,“新贵妃是晴皖吧,她是你兄弟的妻子,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你现在还是一国之君,难道就不怕别人笑话吗?”
扶苏听见姽婳的话,“我都被人给带了绿帽子,难道还怕别人说我这些吗?”说完之后大步流星的离去,不管身后的姽婳是何种反应。
姽婳失魂落魄的回到皇宫,看着那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
真不想回到这个吃人的皇宫,姽婳正出神的想着,“毕春,你这是怎么了?”忽然之间看着远处的毕春一瘸一拐的走过来的样子,姽婳急忙迎了上去,伸手扶着毕春,却发现手中一片温润,定晴一看,手中满满都是鲜血。
毕春摇摇头,勉强一笑:“娘娘,奴婢没事,你不要碰到奴婢,小心脏了你的衣服。”
“扶苏对你用刑了?”姽婳见状,第一反应便是这个,“我去找他说理去,我犯的错凭什么惩罚你。”姽婳看着毕春那皮开肉绽的伤口,不由得震怒道。
“娘娘,您别去。”毕春急忙拉住姽婳的手,“是奴婢做错了事情,没有寸步不离的守在娘娘身边保护娘娘,是奴婢犯了错,自然该受罚。”
姽婳哀叹一声,扶着毕春朝着居安殿走去:“都是我连累了你,别说话了,我们先回居安殿,我给你上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