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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传说中的偷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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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你是否有话要说?”

在倾爵充满期待的眼神中,慕连斯呃了半天,眼珠子一转慢悠悠的说道:“斯有点饿了。”

黑线挂满脑袋的同时,川夌的演技开始爆发:“若得不到王的宠爱,夌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早点去陪爹爹和娘亲,还有九泉之下的哥哥。”

慕连斯再也忍不住了,冷冷的来了句:“把宠爱改成宠幸更恰当吧?”

川夌没理会他,只顾装腔作势的抽泣着,时不时来几句思念爹娘的话。倾爵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刚要表态慕连斯又来了一句:“后宫男宠那么多,你干什么一定要蹚这趟浑水呢。不如做个安国公,又有宅院又有俸禄拿,没事还可以三妻四妾享受齐人之福。你以为当后宫的男宠有那么好呀,人老珠黄的时候就会被丢进冷宫。再不然人还没老珠还没黄呢,甚至王看都不看一眼就被抛弃了。到时候你想当安国公都没机会了,倒不如现在答应了的好。”

慕连斯也在说自己的将来,也许这会是自己的将来。

倾爵厉声咳嗽了下,不免瞪了眼胡说八道的他。

“斯的意思是你不愿意留在后宫当男宠,倒更想谋得一官半职有个府邸好三妻四妾尽享人生美事?”

“我——”

顿时无语,瞅着川夌得意洋洋的嘴脸心里很是不爽。

“好了。”不耐烦的一句话打断了两人的争执,倾爵起身看了眼慕连斯,转头对川夌说道:“夌先起来,若你真的想进宫当男宠也得后议。不是男子想进宫当男宠都可以,这要御事房审核的。”

“那斯进宫也得到御事房的审核了吗?”

川夌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倾爵,她一怔,慕连斯更是火冒三丈,上前一步想揪起川夌打一顿。

“算了,你若真想进宫孤会让御事房安排。孤还有奏章要批阅。”

没事过来惹得一身骚,倾爵只觉得晦气。走过慕连斯身边时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他,然后缓缓向门口等待自己的太监走去。

川夌起身说了声‘王,安好’就怪模怪样的盯着慕连斯看,他脑袋一紧,急忙喊住倾爵说道:“王,博离开这里后斯觉得心里很是孤单,特别是在这间厢房中,总会想起和博之间的点点滴滴。斯想换一间厢房,以免思念博。”

倾爵哦了一声,川夌又马上说道:“夌在这宫中人生地不熟,也只有认识斯一人。若是让夌一人居住,夌肯定会胡思乱想。若是让夌和其他男宠居住,夌也会不开心,恳请王继续让夌和斯住在一起,夌会和斯培养好感情的。”

“我戳”

这两个字准确的表达出慕连斯心中的万分悲愤和无尽冷汗,除此以外看川夌的眼神也变得佩服起来。

这哪是十八岁小男生该有的说话方式和心机,瞧那演技当演员都是屈才了。

倾爵思索了一下,留下一声嗯后立马走了。慕连斯悲痛的朝着她远去的方向伸着手,背后缓缓传来川夌阴森的冷笑声和手指关节咔咔的声音,顿时冷汗出了一脑袋。

“斯,我们好好培养一下感情吧,嘿嘿。”

“呵——呵呵……”

从寝宫里蹦跶到厢房后发现川夌对着一封信在发呆,贼头贼脑的慕连斯就躲在门口偷看,心想那封信上的是什么内容,能让川夌安静下来。

突然间看见川夌的眼里浮现出了一丝寒冷的杀气,慕连斯咽着口水往后退了几步。正准备溜之大吉的时候,一双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衣服,后背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身后的目光饶有兴趣的在他身上徘徊着,慕连斯唯一的念头就是装傻充愣。用力裂开嘴角笑着,转身发现拽住自己的不是川夌,而是眯眯笑的尧圣,瞬间松了口气。

目光随意往厢房里看去,川夌已经睡去,慕连斯心想肯定是尧圣把他弄晕了。不满的打开他的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尧圣还是那副模样,对着他痞痞的笑着。

“哟,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警惕的四下环顾一圈发现没人,拽着尧圣的衣服向无人的后院跑去。

在皇宫里慕连斯只学会了一样,凡是房间都会隔墙有耳,只会空旷的空地才是最安全的。

尧圣气定神闲的打量着四周,突然拍了下慕连斯的肩头,吓得他惊叫了一声又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干什么呢,你不怕被人发现我还怕呢!”

恼怒的低吼了一声。

“你都说我是半仙了,我想不让人看见谁会看得见。”

得意的说了声坐到了石墩上,慕连斯无语的瞪了眼他,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

“进宫不是因为好心看我吧?”

尧圣点点头,慕连斯的眼角不由自主的抽动了几下,看不穿尧圣来的目的。

“别装模作样的装闷骚,快说你这次进宫是干什么的?”

“关心一下我的小徒儿还不行呀。”标准的八颗牙齿微笑。

“谁是你的小徒儿!”

慕连斯暴跳如雷,一想到这是皇宫就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世间有多少人想跟我学习武功和法术,我特意赶到皇宫收你做徒弟你还不乐意了?”

尧圣得意的翘着二郎腿抖呀抖,看得慕连斯黑线一片。

“说实话,你进宫来是干什么的?”

高涨的情绪突然冷却了下来,尧圣皱了下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我的徒弟不见了。”

“你不是半仙吗?不是什么都可以掐指算到吗?怎么徒弟不见了就跑到宫里来了——”心头猛地一怔,拽住尧圣的衣袖紧张兮兮的问道:“你的徒弟跑到皇宫里来了?”

尧圣点点头,他是搜寻着徒弟的气息过来的,可是到了皇宫里后就断了。

“也许你徒弟贪玩跑到这里来了,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其实你更紧张吧。尧圣睨视着慕连斯心里淡淡的想着。

“你徒弟是谁呀?你那么紧张他的失踪还到这里寻找,难道他是个危险份子?”

说着慕连斯心里发笑,师傅就是个怪胎,徒弟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危险不危险就因人而异了,不过他的脾气很古怪,我怕他惹出乱子来。”

担忧的望了眼那边的湖光山色,沉重的叹了口气。慕连斯的兴致更大了,蹿到他的身边嬉笑的说道:“有你的脾气古怪?”

冷冷的白了他一眼,慕连斯却还是那副不依不饶的贱模样,继续调侃着:“师傅是半仙,古怪的小老头。徒弟就是小半仙,更加古怪的老头。哈哈,你们师徒真配。”

一道浅浅的光束牵制住了慕连斯的双手,尧圣右手指轻轻一转,慕连斯狠狠的跌倒在了地上,看着嘴角带笑眼角带冰的尧圣心里咒骂了几声。

“就知道用法术来欺负人,特别是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良好青年。”

“你还良好?”

尧圣哭笑不得的指着慕连斯,又是一个挥动的姿势,慕连斯再次跌了个狗吃屎,怒火攻心的他挥舞着双手就冲了过去。尧圣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一记眼刀过去慕连斯就趴地上起不来了。

“我戳,你是半仙我不和你斗”

反正斗也斗不过。

坐在地上揉着酸痛的手脚,尧圣却轻叹一口气坐到了他的身边,看着满天的蔚蓝和苍白发起了呆。

“找不到徒弟也不用这种脸色吧,莫非你徒弟是个貌美如花的美。娇娘?”

“他是个男人。”尧圣悠悠的回了句。

“哎呀,男人你也喜欢呀,失敬失敬——”

被一个眼神盯得愣是把后面的话收了回去,尧圣的神色更加不安,慕连斯也好奇不起来了,心中也跟着不安了起来。

“你徒弟是什么人呀?干什么他失踪了你那么担心?”

托着腮帮子慢悠悠的看了眼慕连斯,顺势成大字型躺下,双手垫着脑袋。慕连斯套近乎的也躺了下来,又是一记眼刀,自觉的往旁边挪了挪。

“他是我几年前收的徒弟,至于几年我忘记了。当时我是在溪水中救起的他,我估摸着他就是被河水冲过来的。救起他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啊,胸口和后背有两道刀伤,险些要了他的命。我把他救活后就问他的名字和来历,他什么都没说,好像经历过重大的灾难一般。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了,脑袋一抽就收他做徒弟。他也磕头拜师,然后一直跟着我在山间采药救人——”

“那不蛮好的吗,一个被俗世抛弃的人,一个被时间遗忘的人,你们师徒俩真的很搭。”

慕连斯漫不经心的说了声,尧圣却更长的叹了口气。

“刚开始是很好,后来他跟着我去城里的次数多了,接触的人多了他也开始乐观活泼了起来。我教会了他一些武功和法术,也把治病救人教给了他。意外的是有一次,我和他应邀是附近的乡镇救人,他就趁我走开的一会儿工夫把那人给害死了。”

“什么?”

慕连斯打了个寒颤,他有点明白尧圣为什么那么担心他徒弟的失踪了。

“后来我问他是为什么,他轻描淡写的说那人已经失去了最爱的妻子和孩子,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没什么留恋,不如早点去九泉之下陪他的妻子和孩子去。我当时痛骂了他一顿,想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狠心,明明那个人可以活下来,他却直接把他毒死了。”

“那后来呢?”

“后来他就失踪了,就在我送你和倾爵离开山谷后,回去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我寻着他的气息一路寻找,先是丰都,然后是这里——”

慕连斯的脑袋好像被重重的敲击了一下般,傻愣愣的看着尧圣说不出话来。

“你那是什么神情?难道你见到过他了?”

对于尧圣的激动慕连斯给了他一个白眼,他的描述让自己想起了一个人,那个叫做瑾休的少年,谜一样的少年。

“我又不知道你徒弟长什么样子怎么可能见过,再说了你到现在都没告诉我你徒弟叫什么。”

尧圣后知后觉的哦了几声,突然饶有兴趣的和慕连斯谈了起来:“我徒弟身形和你差不多,不过还要瘦一些。浓眉大眼,最特别的是他的左手手腕处有一个类似纹身的东西,好像是几个文字。他说他叫修宇,我喜欢叫他小修子。”

尧圣在说起修宇的时候总会带着笑意,貌似和他之间相处的不错。但说完后眉头还是皱了起来,不安的看着四周。

慕连斯使劲回想着瑾休的样貌,除了那半张面具外只记得他的小胡子。假设他真的是尧圣的徒弟,为什么会和叔炎在一起?来到皇宫又是为了什么?

“半仙,你确定你徒弟到皇宫来了?”

尧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慕连斯近一步问道:“你徒弟真的那么恐怖?不然你这个活了三百多年的老头子会这么着急?”

“也不算恐怖吧。”挠了下贼乱的头发,别扭的活动了下筋骨。“除了那次的医死人事件,以前相处的时候看见他总会一个人发呆,眼里的杀戮很吓人。他很喜欢一个人坐在树上发呆,好像一直念着一个人的名字。反正看起来有点阴暗,我自己想想都会鸡皮疙瘩掉一地。”

慕连斯的头皮都快炸开了,拽着尧圣的衣领慌乱的问道:“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徒弟的过往,还有他现在在哪里想干什么?”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呀?”

不满的掰开慕连斯的爪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慕连斯紧跟着不放。要说瑾休真的是修宇的话,他进宫的目的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快说呀,好歹我和你也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你别给我卖关子呀!”

唯一能想到的是瑾休的目标是倾爵,慕连斯的心更加着急了。

摸着下巴刚刚长出来的胡渣子细想了一会儿,惊讶的发现自己对修宇的从前是空白一片。掐指算了半天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转头一看被慕连斯吓了一大跳,他什么趴在自己肩头了?一转头就看见一张大脸。

“快说呀”

慕连斯焦急的催促着,尧圣呃了一会儿,突然咧着嘴角傻笑:“过往都是过去了的事情,我们还提他干什么呀。”

“你大爷”直接爆了粗口。

“即使小修子是在皇宫了,也不可能会对你造成什么威胁。也许他就是无聊想看看皇宫,更也许是想看看传说中的绝色天香倾爵女王。”

说着脸上还是那贱贱的笑。

“就不知道管好你的徒弟,万一他就是恐怖份子,进宫来就是为了挟持爵呢?!”

话一出口慕连斯的心里都在后怕,踌躇不安的走来走去,最后把心一横去找瑾休。

“喂,你去哪里呀?”

看着慕连斯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尧圣叹了口气,一个转身消失在了空气中。

东銮殿前守卫森严,几乎都是叔炎的亲兵,靠近都是问题,更何况慕连斯还想进去。靠在宫墙上沉思了很久都没想出对策,光是那两个强壮的守卫就能一拳打趴下,莫非他要被抬着进去?

叫住路过的太监一枚,刚要发问太监就揪住了他的衣领,气势汹汹的模样吓了他一大跳。

“你是哪里来的男人?竟敢在东銮殿附近徘徊?快说!是不是想要刺杀炎帝的刺客?”

独特的公鸭嗓惹得慕连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太监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一记猴子偷桃抓得慕连斯哇哇的大笑,捂着自己的下身只差没哭爹喊娘了。

“嘿嘿,要是说不出来你的身份,本公公让你也变成无根的主儿。”

说着翘着兰花指在慕连斯的眼神晃了晃,反胃作呕的同时只感觉下身痛得要命,心想今晚不能侍寝了。

“还不快说,不然我——”

说着作势要再来一招,慕连斯连忙护住小弟弟往旁边一闪,疼痛难忍的直跺脚。

“自己没了那玩意就虐待我的,不知道我是谁还下这种重手,你嫌自己的命长呀!!”

太监阴森的笑着,仔细一看慕连斯的姿色也不错,特别是那小眼神迷人的。想着情不自禁的在他屁股上掐了一下。慕连斯瞠目结舌的看着笑得无比淫。荡的太监,脑袋一懵顿时一片空白。

“东銮殿除了炎帝就只有王能进来,而宫中的男宠都在西沉殿内。要么你是被送进宫准备阉割的小太监,要么就是奸细了,你选一样吧。”

“我——”满脸黑线。

“选小太监好了,公公我会好好疼你的。”

说着恰似菊花的嘴唇吓了慕连斯一大跳,以闪电之速跳离开他一丈远,心有余悸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安慰着受伤的小心脏。

见到慕连斯这种反应,太监脸色一沉,兰花指翘得更厉害了。

“我马上叫人送你去阉割了,看你到时候会不会哭着求我——”

说着特意停顿了一下,好像是在给慕连斯考虑的机会。

“喂,太监——”

“你叫本公公什么?!”

太监五官狰狞的吼了一句,慕连斯急忙摆手道歉。视线往东銮殿那边一瞥,守卫正嗖的一声看了过来。三十六计闪为上策,想着拔腿就想跑。殊不知太监已经拽住了他的衣服,色色的摸着他的屁股。

“你这个阴阳人给我放手,别他么的吃我豆腐!”

恼怒的大吼着,心里更是悲哀,连一个太监都打不过。

“极品呀,你还是跟本公公走吧,以后在宫里本公公会罩着你的。”

太监享受的又在慕连斯的屁股上掐了一下,慕连斯神经反弹的一脚把他踹飞了出去,揉着自己受伤的屁股心里一阵哀嚎。

这里的响动终于引来了东銮殿守卫的注意,他们目光凌厉脚步沉稳的就过来了。倒在地上的太监突然哀丧了几声,那种家里爹娘死了哭丧的叫声。

“快来,这里有刺客呀,快来呀——”

慕连斯无语的张着自己的嘴巴苦笑,眼见守卫越逼越近,腰间的钢刀已经露出了锋芒,身子往后一转急忙想跑。

“有刺客,快拦住他”

身后是紧追不放的守卫,慕连斯更加没头没脑的跑着,拐角处被撞了个满怀,跌坐在地上吃痛的揉着手掌。恼怒抬头看去,顿时愣住了——

“拜见王,炎帝。”

后到的守卫恭敬的双手抱拳跪在了地上,倾爵微微点头,不解的看着坐在地上哭丧着脸的慕连斯,眼睛缓缓眯起。

“你们在吵嚷什么,还不退下!”

叔炎皱起了眉头,守卫在他的呵斥下作揖退下。远处观望的太监看见这一幕赶紧脚底抹油溜了,顿时这里安静的连风刮过的声音都能听见。

慕连斯坐在地上装模作样的揉着自己的手掌,倾爵咳嗽了几声也当没听见。叔炎突然冷哼一声,趾高气扬的说道:“斯,见到王为何不行礼?”

爬起来顺势跪在了地上,懒懒的抱拳行了个大礼,双手撑在地上嘴里喊着万岁。倾爵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让慕连斯起身。

慢悠悠的起来站在倾爵对面,她柔情的眸却成了最大的障碍。慕连斯不知该怎么自处,闲散的耷拉着肩头站在一边。

“王,明日的寿诞就是如此安排,您可满意?”

叔炎的柔情倾爵也永远看不见,伤感的目光在慕连斯逃避的那一刻变得更加深不可测。

“那是炎的寿诞,孤只是前去充当宾客,怎么安排是炎的事情。”

“炎明白了。”斜视了慕连斯一眼。“炎先回去了,炎告退。”

倾爵点点头,目送叔炎意气风发的走向东銮殿,之后无尽的伤痛将她包围。已无力再去看慕连斯,不是包容不了他的任性,而是事情诸多烦心难堪。有些时候她只想慕连斯能给自己一个温暖的拥抱,说些她爱听的情话,可是——

“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慕连斯没有答话,像个犯错的孩子不敢看倾爵。

“孤在问你话。”勃然大怒只是一秒,后一秒目光变得无限温柔。“这里是叔炎的东銮殿,若不是孤出现,那些守卫抓住你会杀了你的,你知道不知道?”

“斯知道了”

不耐烦的说了声,抬起头时倾爵的眼里充满了失落和绝望,这是他不能承载的。嬉皮笑脸的坏笑了几声,企图伪装内心的伤痛。

“孤允许你在宫内的任何地方走动,可是你不要来东銮殿。这里的守卫都是叔炎的亲信,孤也命令不了——”

“斯明白了。”

两颗曾经紧贴的心变得那么遥不可及,心里空空荡荡的是什么,是送给你的心又被你狠狠的摔碎?

“若王其他话要说,斯先告退了。”

发现再也承受不了内心的分崩离析,慕连斯惨淡的笑着想要逃离。倾爵的右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有那么一刻多么想拉住他的手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可是不能——

转身迅速离开,眼角的泪水都来不及擦拭,任由迎面的风将它吹落。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一切都是那么陌生,连倾爵也是。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会爱得越深感觉越陌生,我们的爱还能维持多久?

倾爵怔怔的转身看着他的背影,一度沉入了发呆状况。

“王,您是回御书房还是寝宫?”

身后的婢女小心的问道,他们都知倾爵的异样,可他知吗?

“桑还没回来吗?”

回神嘴角是惨淡落寞的笑,深深的扎痛了每一个人的眼。

“总管还未回宫。”

深呼吸了几口气,看见那头的梅花开得正旺盛,淡淡的说了句:“孤想一个人到梅花林走走,你们不用跟随。”

“遵命……”

寒冷过后是暖春,为什么今年的春天来得那么慢,冰封千里的日子太漫长,有时候心也会跟着冷却。

一人漫步在梅花林中,不禁回想起了曾经和叔炎赏梅吟诗的场景。那一年他们还很青葱,爱情还未萌芽。

心越难过就越会往幽静的地方走,不知不觉来到了梅花林的尽头,放眼望去是一片枯木。恍然回想起那是自己让人砍伐的,她说不喜欢枫叶的殷红,这样会想起自己手上曾经的血腥。

茫然转身时看见瑾休正坐在梧桐的树杈上,悠闲自在的模样看她看了有点羡慕。直勾勾的看着倾爵也不说话,荡着自己的双腿嘴角一抹诱人的笑。

“孤也想上去坐坐。”

倾爵向他伸出了手,瑾休考虑了一下飞身下来,搂住倾爵的腰一个纵身飞到了树上。树杈很牢靠,只是倾爵有点恐高,身体向后倾斜了一下急忙抱住了瑾休的腰。

他的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薄荷清香,靠在他的怀里总能心旷神怡。倾爵猛地想起了一个人,突然伸手摘去了瑾休的面具。

少年有着一双清澈的眼睛,白净的脸庞上毫无瑕疵。看清楚后倾爵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反而是瑾休有点不习惯没有面具的自己,似乎连阳光都更灼伤。

坐稳后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面具,瑾休想飞身下去拿,可倾爵一直拉着他的手。几经思想斗争后,瑾休也在树杈上坐稳,右手一直小心的护在倾爵的身后,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掉下去。

“为什么老戴着面具,你的容貌并不丑陋呀?”

瑾休吹了吹挡住眼睛的刘海,不自然的抚摸了下自己的脸:“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戴着一张看不见的面具,人心的丑陋全被遮掩在了其中。我宁愿做一个让人看不清脸庞的人,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心给藏起来。”

她想到了慕连斯,这段时间一直对自己戴着虚伪的面具。是时间改变了什么,还是他们根本没自己想象中爱得那么深?

“听说川临阁的少主留在宫中当了男宠?”

倾爵嗯了一声后心情大好的眺望远方,原来从这个角度这个看皇宫也不错。那建筑那假山那池水,貌似微妙了很多。

“你和叔炎怎么认识的?”

原以为瑾休会直接躲避,他却坦荡的笑着,随后的话让倾爵大吃一惊:“我和叔炎只是在路上碰到的,当时我正救起一个落水的孩子。”

眉头浅皱一下豁然大笑几声,瑾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突然用内里震动了几下树杈。倾爵惊慌的抱住了他,看着纷纷落下的树叶,有惊无险的松了口气。

“王,你没事吧?”

故作慌张的说了句,嗅着倾爵身上的清香深深的陶醉着。

“还好有你在。不过这里太危险了,你送孤下去吧。”

瑾休浅笑的眯起了眼睛,搂着倾爵的腰缓缓的落下。发香弥漫在口鼻之间,以及倾爵绝世的容颜烙刻在了心里。

平稳落地后瑾休还是搂着倾爵的腰,似乎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你可以放开孤了,已经平安落地了。”

淡淡的说了声,瑾休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倾爵,看着随之涌入的婢女和太监,心里有些失落。

她在众人的簇拥中离开了,背影中飘荡着零星的梅花……

慕连斯永远在漂泊,远离倾爵的御书房和寝宫,又不敢回厢房,像个没头的苍蝇到处乱窜。幸好侍卫和沿途的太监宫女都认识他,不敢阻拦和询问他要去哪里。

无意间又走到了玉清池,里面又是少女们让人意乱情迷的笑声,不由停住了脚步。见四下无人就走了过去,悄悄推开门往里面张望着。玉清池的雾气终年不散,朦胧了少女的心荡漾了男子的情怀。

打算看看就走,结果被人一推整个人跌了进去。少女们看见慕连斯后纷纷迎了过来,想起上次瑶沉对自己的警告,不约而同的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

“谁又推我?”

不免恼怒的说了声,起来的时候看见瑶沉迈步进来,看来推他的人是她了。

瑶沉对着他浅浅一笑,抬眸看着少女们清了清嗓子:“你们到后花园去,今日夜晚王会来这里沐浴,不要多话。”

少女们笑盈盈的应了声,像一阵风一样向后花园跑去。见人都走光了慕连斯上前站在瑶沉的面前,甜甜的喊了声姐姐好,逗得瑶沉心花怒放。

玉清池侧厅的椅子上,瑶沉拿来糕点和茶水招呼慕连斯,自己正襟危坐在一边偷偷打量着他的眉眼。

“姐姐,你说王今晚会过来沐浴?”

慕连斯吃完糕点不忘来了句,瑶沉轻声嗯了一下,关怀备至的为他倒着茶水。

“以前王每日都会来这里沐浴,最近来的次数少了。不过早间桑者总管已经知会过我们,说王今晚来这里沐浴,说是为了明日炎帝的寿辰。”

“又是叔炎”

愤懑的说了一声,慕连斯拿过花茶喝了起来。

“明日是炎帝二十八岁的生辰,王已下旨赐东海龙珠一串,王都炎帝还是很重视的。”

不满瑶沉一再的提起叔炎,慕连斯放下茶杯后站起来跺着地面。瑶沉无奈的浅笑一声,不自觉的拉着他的手将他拉回坐好。

常年居住在玉清池中她的身体是那么寒冷,碰触到慕连斯右手的那一刻莫名的温暖涌上心头,却又急忙松开他的手,拘谨的坐着。她心知肚明慕连斯是倾爵的宠男,自己这样做无异于惹祸上身。

“姐姐,你说要不是当年的事情,王会和叔炎在一起吗?”

瑶沉眉头微皱:“当年的事情?”

看着她迷惑的模样,慕连斯想起这是宫中的秘密,赶忙傻笑着转移话题:“这花茶真好喝,是姐姐亲手炮制的吗?”

“花朵都是采自宫里的御花园,炮制的方法是炎帝所教,因为王很喜欢花茶的味道。斯也喜欢吗?那姐姐给你准备一包,以便日后想喝的时候自己泡来喝。”

说着笑盈盈的去给慕连斯准备干花去了,慕连斯猛地攥紧拳头。宫里的人都认为倾爵和叔炎该是一对,这个后宫三千的制度迟早要被废,他也会被打入冷宫。

撩起珠帘偷偷的打量着慕连斯,不自知的笑火速占领了嘴角,情绪跟着他的眼神而波动,最终却无力的放下珠帘轻叹一声。

世间爱情最磨人,无奈又是相思苦。

慢悠悠的走回厢房,川夌的床是空的,忐忑不安的慕连斯松了口气,把干花藏在衣柜里后躺到床上回想着在玉清池的事情。越想越入神,以至于有人进来都不知道。

“慕连斯接旨。”

再次听见太监的声音时慕连斯打了一个寒噤,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屁股。

这个后遗症恐怕一辈子都好不了了,别让我逮到你这个死变态,不然让你变成变态死!慕连斯想着恶狠狠的点点头。

“慕连斯接旨!”

前来宣旨的太监不满的又喊了一声,中气十足却是公鸭嗓子,听得人只想发笑。

“斯接旨。”

赶忙起身跪在地上,太监装腔作势的清了清嗓子,缓缓说着:“王有旨,慕连斯到玉清池接见。”

说完太监趾高气扬的走了,留下慕连斯一人在厢房里凌乱。

玉清池?莫非她发现了什么?

马不停蹄的赶到玉清池,壮着胆子进去时少女们正在往池水里撒花,瑶沉为倾爵炮制上了一杯花茶,看见他来先是怔了一下,尔后神情自然的为倾爵奉上。桑者也在,见慕连斯到来后让少女们和瑶沉出去,指了下一旁的衣裳也出去了。

倾爵正坐在池水中憩息,丝质的内衫紧贴在身上,胸口的曲线一览无余,甚至透过薄纱能看见凸起的枣子。

“王,你传召斯来有何事?”

慕连斯毕恭毕敬的说着,视线被倾爵的身体所吸引。

“这里就剩下我和你了,你还是要这样子吗?”

倾爵睁开眼,雾气打湿了睫毛,挡不住眼里的悸动。朱唇微微轻启,皓齿泛着诱人的光亮。她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慕连斯,柔情似水。他也这么看着倾爵,忘了言语。

“明日我会带你去参加叔炎的寿诞。”

慕连斯的头皮像炸开了般,一天听见叔炎这个名字太多次了,他发誓再也不想看见叔炎的脸。

见慕连斯还站在原地不动,倾爵一手拉住他的脚把他拽进了池水中。温和的池水瞬间打湿了他的衣裳,来不及去擦弥漫住眼睛的池水,倾爵的吻让他忘乎所以,也忘记了这几天来所有的不快。

“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以为我还在意叔炎?”

正在抽。插的慕连斯停下了动作,闷闷不乐的看着倾爵。

“又是入住龙鸾宫又是给他办寿宴的,我不生气就是不在意你。”

“你虽然不是我唯一的男人,但是我最爱的。”

哼着歌谣一路慢悠悠的向厢房走去,昨夜和倾爵彻夜详谈,两个人也冰释前嫌,慕连斯只怪自己太多疑,差点丢失了一段好的爱情。倾爵还是无限温柔,说着他爱听的情话。

她说,自己这么对待叔炎是想把国事慢慢的交代给他,以便日后他们归隐山林。

她说,叔炎的寿诞必须亲自到场,给天下人一个信号,说她尊敬叔炎也有退位之心。

她说,自己只爱他一个。总是年华老去,若谁变心将陷入无间地狱万劫不复。

远远的就看见厢房的门开着,慕连斯放慢脚步缓缓走了过去。房间里安静的异常,整个院落都是寂静的诡异。贼头贼脑的迈进门栏,一个大沙包突然从天而降把他击飞了出去。

落地的时候右脚砸在了门栏上,随着四周突然想起的笑声,钻心的疼袭来。痛苦的皱着眉头看着围聚而来的男宠们,首先印入他眼帘的是川夌。与往常一样,他的嘴脸还是那么阴险,虽然长着一张正太的脸。

“你们——”

吃力的扶着门站了起来,揉了几下不能沾地的右脚,靠在门上眼角抽搐着。

“哎哟,摔一下就这个样子了,莫非你是纸做的?”

男宠一号嘲讽的笑着,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川夌就像大人物一样抱着双臂冷笑不语,看着慕连斯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你去试试痛不痛!”

右脚肯定骨折了。慕连斯心想。

“别以为有王当你靠山你就可以这么目中无人。”男宠二号一副小人的嘴脸。“现在我们有川夌老大,什么事情他都帮我们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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