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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抓奸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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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步骤,烁只是为了引起倾爵的猜忌,接下来的事情叔炎就会避无可避!”

他的嘴角噙着惊悚的笑,从他的眼中似乎看见了一片尸横遍野的战场,到处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转头看着他坏坏的笑着,看似潇洒却充满了哀伤。

“想知道我们川临阁为什么在十几年前突然迁徙到了丰都吗?”

慕连斯心头一喜,这个谜案沉浮了十几年,他能有这个荣幸知道?

“等事情结束后我会告诉你,我能说的是这个秘密是叔炎的死穴,倾爵知道后会不留情面的下旨杀了他”

心忽然压上了一块大石,压抑的喘息不过。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的人为了这个秘密变成了恶魔,有的人拿着这个秘密横行无忌,更有的人为了这个秘密甘愿去死……

一百二十三月光下的脸

南蛮和凉祗之间的矛盾日益渐大,原本说好的共度今宵被前来的使节所打断,倾爵急匆匆的带着桑者去使节驿馆了,顺便叫上了叔炎。略显失落的慕连斯心头猛然一怔,我的机会来了!

寝宫的守卫知道今夜又是慕连斯侍寝也不阻拦,他大摇大摆的在寝宫里寻找着烁的下落。床柜衣柜花瓶书架,能搜的地方都搜过了。大汗淋漓的他听着心脏狂乱的跳着,哒哒犹如时钟一直作响。

不行,今晚一定要找到!

想着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寻找,翻遍了整个寝宫都没有见烁的影子。他静下心来细想自己最后一次见烁是什么时候,好像是那天把玩过之后随手一放——

空无一人的寝宫突然响起了轻缓的呼吸声,慕连斯惊恐的绷直了身子,感觉那阵呼吸打在了自己的后颈。吞咽了下口水后捂着发凉的后颈突然转身,月光下瑾休面无表情的脸吓得他啊了一声。

守卫急忙拍门询问,他吞吞吐吐的应了一声没事然后看着瑾休,汗水大肆的流下,双手发麻身体发虚。许久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可是……”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倾爵的寝宫——”抚摸了下鼻子。“那你知道这里是她的寝宫吗?”

“废——废话,我当然知道!”

理直气不壮的说了一声,心虚的避开瑾休的视线。

“哦?”意味深长的笑着,面具下的笑愈发的凄凉。“在皇宫生活了那么还不知道游戏规则吗?最适合你的是明哲保身,不要加入任何的争斗。”

迷惑的看着他没有恶意的脸,呼了口气后搭着他的肩头笑了几声。

“不要说你一次又一次的出现是为了帮我?或者你进宫的目的不是王而是我——”

不害臊的笑着说着,瑾休白了他一眼拉下他的手,站在散落一地的月光中,身影越来越神秘飘无。

仔细回想瑾休说的话,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瑾休。”

泰然处之的摊开双手,眼神中一闪而过的记忆早就应该被丢弃。

“不!你对皇宫太熟悉了,而且你刚才的话语——”

他就像是幽幽深宫中的怨灵,虽然长了一张看似天使的脸。

惨淡的笑了几声抱胸直勾勾的看着慕连斯,他恐惧的往后退了几步打算撒腿跑人。转身时撞到了不知何时瞬移到他身后的瑾休,几下岔气差点昏死过去。

不像十八岁的川夌,突然成魔的叔炎,还有这个忽而像神忽而像魔的少年,他好像被羁绊在了一个异度空间,各种阴谋怪异捆绑住了他的四肢。

瑾休浅笑着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指了指外面的守卫再指指他。

“我的身份不是你该关注的,我对你最后的劝告是远离那些是非和阴谋。”

说着像风一样消失在了空气中,慕连斯不敢相信的揉搓着自己的眼睛,提着的心放下时看见寝宫中的金狮子的嘴里发着亮光。

众里寻你千百度,原来你躲在这里偷看这个世界呀。

拿着烁不慌不忙的离开了寝宫,通往西沉殿的道路上不由自主的转身望着寝宫的方向,那里似乎正被一阵雾霾侵袭……

一百二十四刻骨铭心

倾爵忙着处理两国的事情鲜少召进慕连斯,叔炎借着这个借口日夜与倾爵相伴相守,每次看见他们出双入对的背影慕连斯的心就被狠狠的刺痛。可是他又能怎么样?他只是后宫三千里的一颗沙粒……

回到厢房看见川夌正在把玩烁,那颗曾经代表了他和倾爵之间爱情的夜明珠,此时却是阴谋的利器。

“烁我已经帮你拿过来,计划什么时候进行?”

他更想问叔炎那个该死的身影什么时候能从倾爵身边消失。

川夌淡然一笑,深不可测的摇摇头。

“别装聋作哑,万一王知道了烁已经不见,而叔炎这段时间日夜陪伴在她身边,她会立马否决烁的失踪和叔炎有关——”

“你是该动怒了,不然不像个男人。”

一头雾水的看着川夌的话里有话,气急败坏的坐到床上一脚把椅子蹬飞。

“南蛮本来已经被倾爵打败,可这一年来因为倾爵的不理朝政又恢复了元气,现在正以边关百姓的性命和安危来威胁倾爵。天下很多人都在骂你让倾爵乐不思蜀忘记了朝政忽视了王的责任,她现在正在努力补救,这段时间她和叔炎都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估计再过三日两国之间就会定下协议,到时候就是计划进行的最好时机。”

“你怎么那么清楚?”

川夌神秘的一笑,烁像是指尖的精灵调皮的舞动着。

“这就是主脑和跑腿的的区别了。”

黑线一排:你才是跑腿的!

御书房中孤灯一盏,倾爵手托腮帮疲惫的看着协议,眼皮一再的打架。桑者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为倾爵披上了披风,准备出去给她端茶的时候神清气爽的叔炎大步走来,对她做了个眼色她退下了。

孤灯照不亮全部的黑暗,桌案前倾爵眨着眼皮昏昏欲睡,几下折腾终于完全闭眼往前倒去。叔炎急忙上去扶住她,顺势将她揽到了怀中,心疼的撩开她的长发。

突然的温暖带着陌生的香,倾爵清醒抬头发觉那人是叔炎,急忙撇开他的怀抱正襟危坐。叔炎失落的看着摊开的双手,愣了几秒后收回。

“王,夜已深您还是早点休息吧。南蛮使节的事情炎会安排妥当,您劳累了身子不值得。”

困乏的捂嘴打了个哈欠,强迫自己打起精神重新拿起了小豪。

“孤不困,孤……”

“爵”

怎么忍心看见她操心劳累的样子,怎么舍得她这么疲惫。叔炎执意的上去搂住了倾爵,她慌乱的捶打着他的肩头,渐渐的竟然熟悉了他身上的温暖,温驯的靠在他的怀里静静的眨着眼睛。

紧紧抱着她让她听清自己的心跳以及看清自己对她的心意,十几年来从来没变过,他爱她……

“炎,爵借你的胸膛靠一下,一下就好,爵太累了——”

说着说着闭上眼睛睡着了,叔炎低头看着怀中的她,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喜欢皱着眉头睡觉。

爵,你再强也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炎会为你建立起一个避风港,无论谁都不能伤害威胁到你……

一百二十五男主人

南蛮的事情圆满解决,倾爵宴请使节参加宫中的晚膳彰显他们凉祗的鼎盛和豪华。

忙碌了几天终于得以喘口气,从玉清池沐浴出来后直奔西沉殿,只有桑者轻便跟随。

到达后发现厢房大开,川夌靠在床上看着书,慕连斯的床位上干净整齐。

倾爵蹙眉细想,他会到哪里去了?

没有惊动川夌直接回了御书房,刚刚迈进门槛看见慕连斯盯着一幅魏碑苦思冥想,俨然没注意到倾爵的进来。玩心大起的倾爵对桑者做了个手势,然后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这些文字怎么那么难看懂,一个个扭七八歪的好像中风一样——”

喃喃自语的念叨着注意到了倒映在墙壁上的影子,像打了鸡血一样脑子一懵用力的拽住对方的手准备来个过肩摔。听见倾爵惊慌的啊了一声后将她搂在了怀中,嘭的一声摔到了地上。

“你这招数哪里学的呀?”

倾爵急忙从他身上起来,慕连斯憨笑了几声揉着手肘。

“宫里又没人教我,那我就自我摸索学习呗。”

多时不见的人儿终于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慕连斯也顾不上什么直接秀了香吻一枚,逗得倾爵哈哈大笑。

细细的抚摸着慕连斯的脸,突然在他唇上一吻。

“晚上爵要招待南蛮的使节,到时候斯要以男主人的身份出现。”

“男主人?”

心头一乐,嘴角随之咧得老高。

倾爵点点头,环着他的脖子安静的靠在他的怀里:“等天下真的没有战事了,等百姓都安居乐业了,到时候爵和斯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去。”

静静的听着倾爵恰似天籁的声音说着他幻想的将来,不知不觉就沉沦了进去。

他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一袭白衣少年翩然出现,搭配倾爵的琉璃七彩长衫,两人笑盈盈的在众人的簇拥下向聚贤阁走去。那里是晚膳的举办点,此时已经聚集了很多盛装出席的大臣。

唯有慕连斯搀扶着倾爵的出现才掀起众人的哗然,他忐忑的挽着倾爵行走在众人的注视中,昂首挺胸让自己看起来高贵一些。视线中不乏鄙夷和咒骂的,只因慕连斯靠近他们的女神太近。

一身金丝蟒袍的叔炎正和南蛮使节在畅聊,看见尊贵无比的倾爵正缓缓走来,自动为慕连斯打上马赛克。

南蛮使者出神的看着犹如天仙的倾爵,呆愣的酒流了一手都没发觉。

“炎帝,你们的女王真是极品。”

叔炎浅笑着应了一声,不然他会爱她那么深?

使节瞅着慕连斯别扭的皱了几下眉:“女王身边的那少年是谁?”

“慕连斯,一个男宠。”

“女王再美也需要才俊的衬托和陪伴,假设站在女王身边的是炎帝您,那更会让人艳羡。”

叔炎心头一沉,不予回答的嗯了几声。

慕连斯一味的假笑,直到嘴角都僵硬了才委屈的低声对倾爵说着:“斯一定要笑下去吗?”

“这是礼节。”

无语的嗯了一声更加卖力的笑,看见和叔炎站在一起的使节后眉头一沉:“那个獐头鼠目的就是南蛮来的?”

“他是南蛮的大将军叫乌哈拉。”

噗,古人的名字真奇葩……

一百二十六南蛮汉子的挑衅

“尊敬的女王陛下您好,请问他是——”

明知慕连斯的身份还上前假装不知的问了一句,看他时的眼神都带着鄙视。倾爵盈盈笑着将慕连斯推到了乌哈拉面前:“他是慕连斯,孤最爱的人。”

乌哈拉无解的耸耸肩头,慕连斯心知肚明他在挑衅,一想到众大臣面前不能给倾爵丢脸也只好压制了下来。

乌哈拉皮笑肉不笑的瞥了眼慕连斯,拿着叔炎送给他的扳指爱不释手。

“这是炎帝送给在下的礼物,素闻凉祗美玉甲天下,乌哈拉算是开眼了。”

“乌将军说笑了,区区礼物不成敬意。以后凉祗和南蛮就是兄弟之邦,欢迎乌将军多多来玩,炎还会准备上好的礼物招待乌将军。”

两人一唱一和的演起了双簧,慕连斯无语的努了努嘴唇,推了推倾爵的手眨了下眼皮。倾爵默契的浅笑一声,让他们入座后开席。

葡萄美酒夜光杯,对月畅饮几人醉?

乌哈拉嘻嘻哈哈的拿着杯子在各桌之间串走,倾爵小口吃着菜,时不时看一眼愁眉紧锁的慕连斯。叔炎暗地里看着他们,惆怅的对月独酌。

乌哈拉回来时已经是一身的酒气,头重脚轻的趴在桌子上傻笑。慕连斯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夹菜的时候乌哈拉突然转身扑向他,手里的酒全撒到了他的身边。

慕连斯连忙跳起抖落衣襟上的酒,倾爵看了眼乌哈拉没有说话,叫婢女拿来手帕为他擦拭。叔炎佯装关心的问了几句,乌哈拉急忙弓着身子道歉,一口一个鸟语听得慕连斯火冒三丈。

“算了,我去换件衣裳。”

受不了身上的酒味慕连斯不悦的离席,乌哈拉暗暗打量了眼他去的方向,突然挂在叔炎身上闭着眼睛憨笑着:“乌——乌哈拉很高兴来到凉祗,凉祗的美酒太棒了,呵呵……”

倾爵无奈的挥手叫来几个侍卫,对他们命令了几句想将乌哈拉送去驿馆。叔炎却提议说去东銮殿,方便明日为乌哈拉送行。

看着眼前这个虎背熊腰一身臊味的家伙晃得自己头都晕了,倾爵迫不及待的摆摆手将乌哈拉送走了。

一身晦气的慕连斯走在回去的道路上骂骂咧咧着乌哈拉和叔炎狼狈为奸,刚刚走到转弯口后脑被人砸了一下,紧接着是乌哈拉恼人的奸笑声。

月光下这个络腮胡五短身材的男人一身的酒气和臊臭,芝麻大的眼睛亮着精光。慕连斯骂了几句神经就想走,结果乌哈拉拽住了他的衣裳,靠近的时候嘴里的酒肉味熏得他想吐。

“小白脸,据说倾爵最喜欢的人是你?我就好奇纳闷了,难道炎帝那么好的人女王会不喜欢,嗝——”

乌哈拉手脚并用的缠住了慕连斯,他不耐烦的吼了几声想把他摔出去。南蛮是草原民族大小擅于摔跤,乌哈拉站得四平八稳任凭慕连斯怎么施力都没有。

“我想明白了,估计是你趁炎帝走开的那会儿用下三滥的伎俩夺走了倾爵的心。不止凉祗百姓知道倾爵和炎帝是一对,我们南蛮就流传着一个故事。说倾爵看似高贵典雅冷若冰霜,她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慕连斯突然满血复活,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乌哈拉摔到了地上,顺势压在他的身上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的吼着:“你给我闭嘴!!”

一百二十七我不只是男宠

“你不过后宫三千中的一颗微小颗粒还想打我?有本事你动一个试试?”

乌哈拉挑衅的低吼着,嘴角猝不及防被重击了一下。闷声呻吟了一下握紧拳头想还击突然又停下了。

“我能允许任何人对我的所有诋毁侮辱,但是倾爵是你玷污不起的!”

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又是一拳,乌哈拉皮糙肉厚全当在挠痒痒。

“一个女人被无数的男人包围,你能说她只上你的床?能保证她只爱你?!”

“你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滚回你的南蛮去”

树荫斑驳中他的脸狰狞着,高高举起的拳头正要落下的时候乌哈拉哀嚎了几声,像只丧家之犬一样推开他边嚎叫边往外跑。一头雾水的慕连斯悻悻的揉着拳头上炽热的疼痛,定睛一下那边黑压压的一群人。

倾爵的脸像被浓雾包裹一样冷得可怕,叔炎的嘴角微微扬起,眼中的幸灾乐祸一闪而过,之后代替的是无知的困苦。

“王,您的男宠发疯打人了——”

乌哈拉捂着脸跪在倾爵面前狠狠的告着慕连斯的状,他愤怒的瞪着鼻青脸肿的乌哈拉,心想看起来皮糙肉厚的货怎么一碰就变颜色了。

倾爵脸色铁青的站在众人的拥簇中,听着后面的大臣对慕连斯指手画脚议论个没完。埋怨的看了眼慕连斯让他先下去,他却执拗的上来要和乌哈拉说理。

“你才发疯了!借着你的酒疯胡说八道的,我不揍你的话都对不起王了”

乌哈拉痛哭流涕的在地上直磕头,鬼哭狼嚎的嘶吼着:“我是南蛮的堂堂大将军我怎么了?你恨我刚才酒醉不小心把酒倒在你身上就伺机偷袭我。你罔顾了南蛮和凉祗的兄弟邦交,竟然趁我喝醉就殴打我,我……”

好一个声泪俱下感天动地,看得慕连斯瞠目结舌倾爵一头黑线。炎帝强忍住嘴角的抽动转过身透了口气,回身时神情凝重的对着倾爵作揖:“此时可大可小,乌哈拉是南蛮的将军也是此次何谈的使节,若斯真的记恨刚才的事情殴打乌哈拉,炎怕……”

“斯,你说为什么要对乌哈拉下手?!”

风口浪尖上的慕连斯欲哭无泪,恍然大悟乌哈拉设计陷害自己,脑袋一热抡着拳头又冲了上去。

“斯——”

倾爵看着他连连摇头,身后百官的议论声更大了,纷纷指责慕连斯心胸狭窄暗中报复。无力吐槽的甩了几下拳头跪倒在倾爵面前,乌哈拉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然后把自己的脑袋磕出了血,慕连斯只有傻眼的份了。

“王,我根本不想动手,是他一直在挑衅……”

“你说乌哈拉挑衅你什么?”

叔炎插足进来说了一句。

“我——”

欲言又止,难道要把乌哈拉说的猥琐话讲出来?

倾爵平心静气的叹了口气,命人把半死不活的乌哈拉扶了起来。

“乌哈拉是南蛮的使节,你说他挑衅你你才打他?你把事实说出来,孤会为你主持公道。”

话音未落叔炎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王,无论乌哈拉说了什么话也是酒醉后的胡话,您不能在百官面前公然袒护斯。若是今天不给乌哈拉一个交代,那我们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南蛮定然以这个为借口大肆举兵进攻——”

内心焦虑的纠结着,看着一脸委屈的慕连斯倾爵感触的握紧了拳头……

一百二十八身残志坚?

“来人——”

低垂着睫毛覆盖住了眸,嘴唇轻轻的嗫嚅着。

侍卫甲乙丙应声出列,慕连斯错愕的看了看倾爵,感觉后颈一阵冰凉。

无力的呼了口气,不忍的说道:“慕连斯无故殴打南蛮使节,拉出去杖刑——”正犹豫量刑多少的时候,叔炎做了个五的手势。“杖刑五十。”

下意识摸了下后背酸痛酸痛的,心里拔凉拔凉的。

看着慕连斯被拖走倾爵伤痛的闭了下眼睛,猛然回头盯着还在碎碎念的百官,说了句摆驾回宫后拂袖离去。

百官逐渐散去,乌哈拉甩开侍卫的搀扶走到了叔炎身边,揉着脸上的伤口愤恨的啐了口唾沫。

“杖刑五十太少了吧,再怎么说我也是南蛮的大将军……”

叔炎一记冷眸盯了过去,乌哈拉打了个寒噤后闭上了嘴巴。

“别以为凉祗的王是个女子就妄想动土,别忘了曲济在世时你们被打了个七零八落。要不是最近王不理政事,就凭你们区区南蛮还想犯我边疆?”

乌哈拉哑口无言,目送叔炎走远后松了口气,双脚发虚的擦着额头的细汗:凉祗的确不会被南蛮吞并,终有一天叔炎会登上天下的舞台……

前十大板慕连斯宁死咬牙不叫,到后来叫着叫着就昏过去了。侍卫们正要用冷水江他泼醒继续蹂躏他的时候,桑者带着倾爵的圣旨过来把他抬回了西沉殿。

临走时对川夌交代了几句,让慕连斯没事别脑子犯浑到处惹事。

迷迷糊糊的被后背的伤给痛醒了,隐约感觉有人在给自己擦药。咳嗽了几声缓缓睁眼看见川夌蹲在自己的床上心不在焉的往伤口上涂药,火辣辣的痛渗进身体钻到了心里,哀嚎了几声后趴在床上直喘气。

“醒了?”

漫不经心的瞥了慕连斯一眼,干脆把药水全部倒在上面然后慢慢的揉开。

“轻——轻点!”

咬着被子哼哼了几声就没力气了。他可以想象到现在的自己像极了烧烤架上的食物,正被人一层一层的涂抹调料准备上架。

“没想到倾爵真下得了这个狠手,五十杖刑对于不会武功的人来说比死刑好一丢丢。”

有气无力的继续哼哼了几声。

“你都半身不遂了,我们的计划恐怕要推迟了……”

“我好得很”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后奄奄一息的继续趴着。“我要叔炎尽快从倾爵的身边消失,让他滚出我的视线”

仔细回想那晚的事情,乌哈拉就像叔炎身边的一条狗,狗咬人了肯定是主人的吩咐。

涂抹完后把毛巾往他背上一盖,痛的慕连斯龇牙咧嘴叫唤了几声。

“时机已经成熟,不过要看你什么时候能走动……”

“我现在就走给你看——啊”

血肉模糊的后背惨不忍睹,他动了几下后直接趴回了床上,眼冒金星的扭头看着正在偷笑的川夌。

“今天我需要喘气,明天好了。”

“你的伤势十天内估计都不能下床走动,还明天呢。”

“少罗嗦,只要能早点让叔炎滚蛋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可恨那个伪君子以一副高风亮节的姿态站在自己的女人身边,没事抛个眉眼说些情话,想把自己塑造成风靡万千少女的大情圣。我呸,他就是个猥琐货!

“明天夜晚我会带你进入东銮殿,到时候你把烁放在叔炎的厢房中,这就是你最后的任务了。”

“为什么是我去放烁?”

以他三脚猫的功夫一碰就倒,无论被谁发现都是死路一条。

“我得把风呀,不然以你的眼力劲儿能在黑夜中看见有人过来吗?”

见慕连斯还在不满的嘟囔,那小眼神似乎在质问自己一个奔跑不及兔子,打架不如阿嫲的人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放心,那天晚上叔炎有个聚会不会在东銮殿。只要过了明天你和我都达成了心中的愿望,只不过过程艰难了一点。”

慕连斯半信半疑的点点头……

一百二十九 王有喜

“桑,孤要你找的金疮药都准备了吗?”

桌案前的倾爵低头忙着批阅最后一本奏章。

桑者乖巧的点点头,突然看见倾爵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接着丢下朱砂笔扶着桌子痛苦的干呕着。

“王是否身体不适,桑马上去找太医”

“桑——”

吃力的挺直身子扬高脑袋深呼吸了口气,抚摸了下肚子,感觉里面一个小生命诞生了。

她怀孕了……

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慕连斯的时候叔炎搬着一大堆的奏章进来了,说是前段时间搁置在他那里的,然后站在一边盯着倾爵一本一本的批阅。

“炎,这些奏章你看过就行了,孤也没必要重新批阅了——”

讨好的笑了一声准备冲慕连斯飞奔过去,叔炎的一个幽怨眼神震慑住了她。

“天下是王的,而不是炎的。这些奏章一直搁置在东銮殿内,炎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王要为了天下万民勤劳国事,不能再做出荒唐的事情了。”

显而易见叔炎口中的荒唐事就是和慕连斯厮混,甚至抛弃天下。

“孤知道了。”

敷衍的说了一句,愤愤不平的批阅起了奏章。

“王今夜有空吗?”

抬头费解的看着他,空洞的眼神惆怅在滋长着。

“今天是父王的祭日,想请王陪炎到皇陵一趟。”

“那为什么是今夜?”

浅浅的笑靥荡漾在眼中,随着少年嘴角的弧度愈加凄美。

“监天监说今夜天空有异象,炎想找个人一同看看。”

倾爵为难的努努嘴唇,看了眼神情严肃的叔炎:“孤身为炎的妹妹是该陪你去拜祭乃汝,但炎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若没有心仪的人选孤为你昭告天下,在万千曼妙女子中选一贤妻良母如何?”

叔炎没有回答,寂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她。他的情深似海足以屠杀天底下任何的女子,倾爵心知肚明却视若无睹,只因为他们不可能会有将来。

“孤先批阅奏章了,炎若无事就回东銮殿休息吧。”

倾爵急匆匆的下了逐客令,她多么怕叔炎开口就来一句暧昧柔情的话。她不擅于拒绝,也不想让叔炎的等待成为空白。

“炎稍后会来接王去皇陵。”

恋恋不舍的看了眼倾爵后作揖退出了御书房。

低头佯装在看奏章,低低的问着身边的桑者:“桑,他走了吗?”

“王可以直接跟叔炎说您是不可能爱上他的,让他把过去的记忆丢弃掉多好。现在拖在那边也不是办法,更何况王现在还有身孕了。”

倾爵无奈的叹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烦恼的揉着额头。

“若事情那么容易解决孤也不必这么困惑了,孤只想在时间的流逝中叔炎能释怀一切。”

只听桑者感触的一声叹息:“但愿如此……”

东銮殿内乃汝的牌位前,叔炎恭敬虔诚的看了一会儿突然跪地,神情不安的看着牌位上的字,拳头砸到了地上。

“父王,您明知道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却不说,到最后也是谨守着那个秘密。您是忠于凉祗忠于璃皇的,儿臣也会秉承您的意志去做,知道儿臣到那个世界陪您……”

一百三十月黑风高夜

这一天皇宫安静的可怕,西沉殿这种叽叽喳喳没完的地方也陷入了一片死寂。川夌换上一身黑色金丝的长袍,脸色凝重的像是在悼念。慕连斯靠在床上期待黑夜的早点降临,他们的计划也将完结。

午膳刚过叔炎就来到御书房请倾爵去皇陵了,看着天空上方聚拢的阴霾心头莫名不安。看了眼一袭灰色长袍的叔炎讷讷的点头,带着桑者急匆匆的出宫了。

自古都是清明时节雨纷纷,这次他们刚到皇陵就下起了暴雨。叔炎仓皇的把倾爵护在怀里在侍卫的护卫下进入了皇陵,桑者奉命待在门口等待。看了眼突然的变天,一股莫名凉意来袭。

早春的白天比夜晚短,打个盹的功夫就到了黑夜。无尽的黑暗冰冷了人的心,慕连斯猛地惊醒发现那头的川夌双眼发着幽光,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词:狼人!

“怎么不点灯呀?”

拍着狂跳的心脏下床点灯,雷声轰隆而至吓得他手抖火折子滚到了床底下。费解的转头看着天空,明晃晃的闪电像把乌黑的夜空撕开了几道口子,寒意瞬间席卷全身。

“是时候行动了。”

淡淡的说了声跳下床看着慕连斯,他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点点头。

右手摊开烁的光照亮了整个厢房,好像调皮的精灵在冲他眨着眼睛。

“我们现在就去东銮殿?”

担忧的看着被暴雨袭击的大地,出去肯定变成落水狗。

“你可以等明天放晴后再去。”

说着瞥了眼慕连斯走出了厢房,暗自吐槽了几声拿过一边的雨衣急忙跟上。打雷闪电中视线一片朦胧,川夌大摇大摆的带着他走出了西沉殿径直向东銮殿走去。

雨点不断的打在身上一片生疼,川夌不顾雷雨的侵袭步伐坚定的走着。慕连斯几次想叫他都被磅礴大雨给覆盖住了声音,只能跑动起来跟住他的脚步。

东銮殿前守卫风雨不改的坚守着岗位,慕连斯躲在屋檐下擦着脸上的雨水,溅起的水花湿了靴子凉了身体。川夌贴在墙上听了一会儿后突然抓住慕连斯的肩头跃进了东銮殿。

脚底打滑直接飞了出去,糗样的看着变成落汤鸡的川夌。

“我说,下次行动的时候你能先知会一下吗?”

“没有下次了。”

闪电中他面无表情脸色凝重,慕连斯打了个寒噤,害怕的左右环顾然后死命的站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

“扳倒叔炎后你还想和我合作?”

慕连斯连忙傻笑摇头,衣服湿透黏在身上透不过气,催促着川夌行动。

轻车熟路的绕开所有的守卫来到了叔炎的寝宫门口,慕连斯赶紧把雨衣一脱扔到了草丛里,刚想把湿衣服拔下来的时候川夌冷不丁看了他一眼。憨笑着拧着下摆的水,心里不满的念叨着。

“我在这里把风。叔炎寝宫的书架上有一个暗格,你只要把烁放进去就可以了。”

说着烁已经交到了他的手里,他也顿时没了底气。看着川夌鄙夷的眼神暗自给自己打气,连续深呼吸了几口气后推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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