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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杀人好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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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步得很快,不愧是我尧圣的徒弟,哈哈。”

尧圣坐在茅草屋上喝着桃花酒,胡子邋遢头发凌乱。

一个瞬移坐在他身边,拿过他手中的酒畅饮几口。

“斯,在空圣山也有一年了,觉得陪着师傅还好玩吧?”

慕连斯眉头一沉,扭头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我可以叫你师傅,但你不要再叫我慕连斯。”

“就那么想丢弃以前的那个自己?”

迎着风站起,目光悠远流长,充斥着淡然和憎恨。

“慕连斯是弱小无助的,而现在的我是强大坚强的。我已经和过去脱离,就不会再用慕连斯这个名字!”

尧圣无奈的摇头,一年的时间还是没有消除他内心的仇恨。

“你想怎么做?”

只见他拈花莞尔一笑,纵身跃到屋后的山泉中。

尧圣坐在原地安静看着,不知不觉一壶酒下肚。站起时看见天边一阵乌云袭来,心想世界已经大乱,他也无能为力……

夜晚刚刚到来,尧圣心情大好的坐在院子里烤野兔。熊熊烈火靠的身体暖洋洋,闻着野兔发出的香味嘴馋的咽着口水。这时一个黑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身后,尧圣扬起嘴角浅笑。

“多大的人了还和师傅玩躲猫猫,坐下来喝喝酒吃吃野味吧。”

少年如风一般落在他身边,手上提着两坛女儿红,是他下山带回来的。

尧圣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突然脑子一愣认真看着他。

“怎么突然换了个造型?”

“不习惯吗?”

掀开封口纸喝了几口,畅快淋漓。

“觉得以前的慕连斯比较好……”

“以后叫我沈洛男。”

“沈洛男?”

尧圣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被他瞪了一眼后捂住嘴巴偷笑。

烛光中他已经不是那个叫做慕连斯的小白脸,不再皮肤白皙面带傻笑。沈洛男是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男子,左眸是浅灰色的冷,一个猫眸的少年,嘴边蓄着胡须,眸中一片冰冷。

沉默了片刻后尧圣拿过他手中的女儿红喝了几口,看着他神情淡然闷声不响的喝酒,良久后叹了口气。

“师傅为什么叹气?”

他的眸没有动过,一年的时间里他的眸都像死水一潭难掀波澜。

“你要真把我当成你的师傅,那就放弃报仇。其实我们这一年来闲云野鹤不是很好吗,干什么一定要再入尘世沾染尘埃?”

“那是我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念头。”搭着尧圣的肩头浅笑着看他。“等我把这件事情料理完后,我会陪着师傅度完余生。”

“师傅可记得你的承诺,到时候不要闪人不回来的。”

说着做了个可怜巴巴的模样。

正当他们师徒俩畅饮开怀的时候,一声惊叫划破山野的天空。

两人同时看向山脚下,好像是女人的叫声……

一百四十一 唯女子和小人难养

月光中的山坡下躺着个人影,穿着青色长衫戴着书生帽。沈洛男几个瞬移落在他身边,冷冷看着他白皙的皮肤和殷红的唇。

尧圣蹲在山坡上认真凝视,见沈洛男干站着不动手,催促的叫了声:“决定袖手旁观?还不快把人家背回茅草屋看看伤势。“

沈洛男扭头瞥了他一眼:“她是个女人,要背要抱你自己来。“

尧圣咧嘴大笑,引得沈洛男一脸黑线。

“单身一年还怕女人了,我倒巴不得天上掉个女人下来呢。“

“那你自己背回去,顺便解下你几百年的饥渴。“

尧圣顿时无语,盘腿坐在山坡上手托下巴:“我是说需要个女人做饭打扫,你想歪到哪里去了?“

沈洛男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低头安静的看着女人姣好的脸庞和纤细的腰身。

“徒弟,山中更深露重,别让弱小女子冻着了,赶紧抱回去!“

沈洛男不满的努着嘴唇,轻易把女人抱起向茅草屋走去。风刮落她的帽子,瀑布般长发一泻而下,被风吹起打在他的脸上。很久没闻见女人的香了,沈洛男的心里莫名悸动。

尧圣投以赞赏的眼神,独自一人看着皎月。

快走到茅草屋的时候女人突然醒了,发现一个陌生男子正抱着自己,情急之下疯狂乱抓双脚乱蹬。沈洛男恨不得双手一放摔她个屁股开花,内心的小人对自己说他是个男人,不能对那人动粗。

“你是什么人?快放开我!放开我!”

女人撕扯着嗓子胡乱挥舞,沈洛男身子往后仰避免她抓花自己的脸。

“你这个禽兽变态,还不赶快放我下来!”

女人盛怒下两颊绯红,杏目圆瞪柳眉紧皱。沈洛男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双手一松女人啊的一声摔到了地上。

正在沉思的尧圣回头看了一眼:连最基本的怜香惜玉都不会了,这个徒弟咋变成木头人了。

“你——你——”

女人愤恨的瞪着他结结巴巴,突然间眼睛一闭嘴巴一扁放声大哭了出来。

沈洛男焦头烂额的看着她,心想师傅会过来帮忙。他却避之不及的摆摆手,一个纵身飞下山坡消失在夜色中。

没义气的小人!

女人还在哭哭啼啼,嘤嘤的声音听得沈洛男心烦。

“让你放手就放手呀,也不知道把我抱到床上先。不知道女人的屁股是不能摔的呀,你是个混账东西——”

迎头盖脸噼里啪啦一通乱骂,沈洛男抱着双臂站在门前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停留了几分钟毅然选择回屋睡觉,女人突然拽住他的衣摆,挂着泪痕的脸愤愤不平的怒吼:“你想去哪里?把我摔了还想独善其身,信不信我叫我爹爹杀了你?”

哭笑不得的皱着眉头,思忖了几秒俯身看着她,冷冷的扬着嘴角:“一个女人大晚上抓着男人的衣服不放,你想让我将你先奸后杀还是先后后奸?”

女人一听立马放开沈洛男的衣摆,惊恐的看着他猥琐的脸。

沈洛男心里偷笑,有时候装装色鬼也不错。

伸了个懒腰往屋里走,女人看着周围的夜色,害怕的叫了一声:“能收留我一晚吗,我迷路了。”

沈洛男转身饶有兴趣的看她,嘴角是痞痞的笑:“不怕被奸杀就进来吧。”

女人利索的爬起来悻悻擦着脸上的泪水,骄傲的扬着脸:“我不怕你,你若敢动我一根头发,我爹爹肯定会诛你九族拆你祖坟……”

“不好意思,我没九族和祖坟。”

说着落寞的转身走向后院。女人不解的看着袭裹他全身的悲凉,好奇的跟了过去……

清晨山间薄雾未散,一曲笛声催人断肠。女人缓缓从睡梦中醒来,寻着笛声一路找了过去。

沈洛男倚靠在山坡旁的岩石上发呆,凄凉的笛声出自他手。

微风轻抚过少年的脸颊,荡起无情的哀伤。女人出神的看着他,仿佛看见了全世界最美丽的风景,不知不觉就着迷了。

察觉到她在不远处观看,沈洛男放下笛子侧身看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更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女人心头大喜。

“你昨夜睡得真死,就不怕我半夜爬上你的床?”

沈洛男口吻轻佻的说着,女人晃过神浅浅一笑,跑到他身边坐下。

“你是一个正人君子,怎么会做那些猥琐的事情。”

“呵呵,昨天还吵嚷的说我是小人,怎么一夜过去我就是正人君子了?”

面对沈洛男戏谑的语气女人浅笑不语,望着山中的景色入迷。

昨夜黑暗没看清女人的脸,这时曙光打在女人的脸上掀起一片光晕。她有着小家碧玉的玲珑,男装穿在身上毫无违和感,衬托的更加小巧玲珑英姿飒爽。

“怎么一个姑娘家会打扮成这样出现在在山里?”

女人的眼中闪过苦涩,玩弄着双手缓缓抬头看他。

“我不喜欢家里的氛围就偷跑出来了。”

“难道你爹要你嫁给你不喜欢的男人?”

这是沈洛男唯一能想到的,古代的盲婚哑嫁父母之命电视里看得多了。

“那倒不是,只是爹爹的几个女人吵得很,我觉得无聊就跑出来了。”

可想而知女人出生在一个富饶的家庭,典型的刁蛮小姐。

“嘿,我叫言若熙,你呢?”

“沈洛男。”

说着把笛子放下唇间吹奏着。

言若熙淡淡的看着他,忧伤在笛声中蔓延,仿佛他的世界只剩悲伤。

“你就不好奇我的身世?”

沈洛男放下笛子浅浅看了她一眼,不语。

言若熙饶有兴趣的笑着:“我想知道你的身世,为什么你会住在山里,昨天我记得还有个男人,你们是兄弟吗?他跑哪里去了?”

面对言若熙炮弹似的提问沈洛男无语的笑着,这时尧圣一个瞬移站在他们身后。沈洛男习以为常的浅笑,言若熙吓了一大跳,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喘气。

“昨晚跑哪里去了?”

语气里带着责备。

尧圣爽朗的大笑,若有所思的看了言若熙一眼。

“他是——”

沈洛男开口介绍:“他是我的师傅,尧圣。”

言若熙急忙礼貌浅笑,尧圣满意的点头受礼,三个人迎风注视远方。

午间言若熙看见后院里的山泉兴奋的玩耍去了,尧圣斜跨在绳子上淡淡的看了眼,转头对沈洛男说道:“昨晚我识相闪人,你有没有一亲芳泽呀?”

“芳泽你个头呀!”郁闷的瞪了他一眼,专注手中的泥人。“失踪一晚回来就神经兮兮的,捡到宝了吗?”

尧圣一副你猜对了的神情,压低声线神秘的说道:“你知道那个小丫头是谁吗?”

“别说是你命中注定的老婆。”

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我可沾惹不起这种老婆。”

沈洛男疑惑的看着他,尧圣清了清嗓子慢悠悠的说道:“她是……”

一百四十三 契机

“榆林有一个名誉满天下的大善人言安甲,他是溪珑唯一的表哥,璃珑去世那天迁徙到裕林定居。倾爵登基后对他敬爱有加,特封榆林王。论资历和权势他更甚于已经死去的曲济,只不过人家低调,一直不出来惹事。言若熙是言安甲的独生女,骄纵任性目空一切。我昨夜去城里喝酒,听说她看不爽言安甲刚纳的妾室一个人偷跑出来。现在榆林闹得满城风雨,知府以及各官僚都帮忙寻找。”

沈洛男安静的听着,突然说道:“那也和我们没关系。”

尧圣一副被你打败了的样子,调皮的抓着绳子腾空几圈缓缓落在他身边。

“言若熙出了名的刁蛮任性,我看她对你服服帖帖的,肯定是心生爱慕之情。”

沈洛男一脸黑线的看着尧圣,他倒孜孜不倦的继续说着:“当个榆林王的乘龙快婿也不错呀,下辈子不用愁,师傅也可以沾点光。”

“你这个半仙怕什么?”

起身往门口走去,尧圣笃定他听完自己的话会回来,淡定的坐下饮茶。

“言安甲是你接近倾爵的最好途径。”

稍作停留,侧身看着他。

“你想让我拽着言若熙这个裙带关系上去?还是让我娶了她成了榆林王的女婿?”

“两者都可以。”

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沈洛男突然哧哧的笑了几声,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砸了过去。尧圣轻易接过,不满的说道:“不喜欢也没必要偷袭师傅吧,师傅看你为了倾爵的事情愁眉不展才帮你想办法的,好心没好报!”

摊开手心发现里面是块碎银子,不解的斜视着他。

“反正师傅老而不僵身手极快,下山买几壶好酒上来吧,我好酒没喝醉了。”

说完绝然走出茅草屋跃上山崖边的树杈沉思。尧圣无语的掂量着手中的碎银子,嘴角掠过一丝神秘的笑。

是否要借用言若熙来接近倾爵?其实她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可是除了她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啊/听见后院言若熙的惊叫后没有思考几个瞬移落在她不远处的石墩上,看清状况后不由砸下一颗冷汗。

言若熙站在山泉中抓着一条大鲤鱼,头发上脸上身上不同的湿透,她抱着鲤鱼欣喜若狂的叫着,像个孩子般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

看见沈洛男突然出现抱着鲤鱼傻呵呵的走过去炫耀。

“你看,我空手抓鲤鱼,厉害吧?哈哈。”

沈洛男无语的努着嘴唇,盘腿在石墩上坐下抱着双臂。

“那是我师傅养的,小心他回来揍你!”

“大不了我叫我爹爹陪他个百八十条的”

一脸无所谓的说着,怀中的鲤鱼受不了美人的拥抱猛地跃起,逃命似的往山泉里载。沈洛男快速出击擒住鲤鱼往地上一砸,鲤鱼头晕眼花挣扎几下后不动了。

抬头无奈的看着言若熙,她像个小粉丝一样鼓掌欢呼,眼中突然出现的爱意吓得沈洛男胡乱找了个借口逃离。

言若熙春心荡漾的目送沈洛男离开的身影,然后孩子气性的蹲下来戳着鲤鱼。

沈洛男,一个很不一样的男人……

一百四十四 暗生情愫

三个人围炉吃饭,沈洛男闷闷的吃着不说话,言若熙看着他几次欲言又止,尧圣像看好戏一样抿嘴偷笑。饭后言若熙主动请缨收拾,看着她笨重的把锅碗调盆一股脑扔进外面的水桶了,噼里啪啦瞬间碎了一堆。

尧圣哈哈大笑,坐在树下享受清闲的夜晚。沈洛男站在原地微微侧身,屋内那娇小的人儿在为怎么清洗而发愁,紧皱的五官看起来格外可爱。

“她值得考虑。”

沈洛男充耳不闻,盘腿坐下后习惯性抚摸下巴的胡渣沉思。

“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尧圣希望他和言若熙在一起,也许这样他就会忘记倾爵的恨,和言若熙好好生活下去。

“你那么喜欢就自己上!”

“哟,火气不小,敢这么和师傅说话”

装出一副不可侵犯的恼怒神情,沈洛男无趣的切了一声,耳畔都是言若熙的声音。

“榆林王的刁蛮千金亲手为你洗羹匙,你应该觉得荣幸。”

沈洛男斜眉盯着尧圣,怎么当起媒婆来了?

“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要身世有身世,言若熙是世间男子渴望的娘子人选,你还不动心?”

沈洛男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尧圣无奈的拍着脑门,这个徒弟不会单身一年变绝缘体了吧?

这时忙活完的言若熙走向他们,尧圣往屋内探了一眼,惨不忍睹这个词刚好形容。除了床铺是正常的,其余的乱七八糟,真佩服她言大小姐的办事能力。

站在沈洛男身边直直看着他,不掩藏不躲避,她只知道真的喜欢一个人要全力而出,管什么女追男,管什么对方爱理不理。

尧圣识相的走人了,心想今晚又可以到城里找个酒馆醉去了。

氛围胶着着,言若熙温情的看着他,沈洛男头皮发麻不知所措,半晌才抬头回应她的眼神。

“干什么一直看着我?”

言若熙嫣然一笑,挨着他坐下安抚女儿心。

“我觉得你很特别很好看。”

瞬间鸡皮疙瘩起一身,这个时代的女人还会主动?

“特别是你的眼睛,为什么左边是浅灰色的?”

沈洛男下意识摸了下眼睛,为了改头换面,他用法术改变了眸的颜色。

见沈洛男没反应言若熙大着胆子抚摸他的左眸,顺带着脸颊也摸了个遍。

“你今年不大吧?”

皮肤的手感很不错。

“应该算是二十四了。”

感叹的说着,将近两年的时光浪费,他都快忘记了自己来自另一个国度。

“我今年十八。”

羞涩的说着,突然握住沈洛男的手。

“娘亲在早些年就去世了,爹爹又纳了三个妾室,可是我不喜欢她们。因为我是爹爹的独生女,她们对我很敬畏,谁叫她们贪图富贵嫁给爹爹,一个年过六十的老头不可能让她们怀孕。”

‘噗’,沈洛男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言若熙却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情真意切夜色中暧昧丛生,沈洛男的心莫名悸动了一下,不由自主的伸出右手想抚摸她光滑吹弹可破的脸。

这时山坡下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私语声,几束火把的光亮驱散了山间的薄雾……

一百四十五大爷登场

一大群家丁打扮的人围住了他们,紧接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气喘吁吁的从人群里出来,对着言若熙恭敬的鞠躬作揖:“小姐,老爷请您回府。”

言若熙面带愠色,不满的大吼:“我不回去,即使爹爹过来我也不回去”

管家为难的看着言若熙,发现沈洛男这个陌生男子后警惕的盯着他。

沈洛男无语的回击他的眼神,心想关我什么事,一大群人都看我干什么。

注意到管家没有善意的眼神,言若熙把沈洛男护在身后,冷冷的瞪着管家。

“他是我的朋友,没必要被你们瞪着”

“小姐——”

管家焦虑的跺脚,言安甲言明在先,说请不回言若熙他们都不用混下去了,直接卷铺盖走人。

言若熙傲慢的扬着脸,冷哼了几声瞥着他们。沈洛男见局势僵持不下,想哄言若熙几句让她回家算了。

“你……”

“不会怕他们,有我在他们不敢动你!”

言若熙抓着他的手信誓旦旦的说着。

沈洛男哭笑不得,他怎么成了弱小女子保护的对象。

管家一见时间不早了,再耽搁下去言安甲肯定要大刑处置,急忙让家丁硬来。

言若熙心里怕的要死,却还装出一副有我在你不用怕的姿势。沈洛男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护住她。

“不要多管闲事,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只知道不能强人所难,她既然不想回去,你又何必动用武力?”

不怒而威,全身笼罩着一股寒气。

管家气愤的摆手,一大群家丁挥着木棍朝沈洛男冲去。

言若熙看着在家丁中躲闪的沈洛男,对着管家恶狠狠的吼道:“你们要是伤了他,我回去禀告爹爹,让他打断你们的腿”

管家心慌的擦着鬓角上的细汗,心想把言若熙平安带回就行,沈洛男的死活和自己没半毛钱关系。

灵活的在家丁的围攻下躲闪腾挪,见热身运动也差不多了嘴角一抹神秘的笑。几个瞬移在家丁中穿梭,迅速夺走他们手中的木棍。落在言若熙身边摇晃着木棍浅笑,只听见满山的有鬼呀的声音。

管家瑟瑟发抖的愣在原地,这个像风一样的男人伸手太恐怖,就在他眨眼间夺走所有家丁的武器,然后风轻云淡的浅笑。

言若熙愣了几秒鼓掌叫好,神气活现的冲着管家和家丁扬着脸。

沈洛男淡淡叹了口气,看了眼天色对言若熙说道:“你还是和他们回去吧,不然清净地要变成是非之地了。”

言若熙不依的嘟嘴摇头,管家见沈洛男帮自己说话急忙讨好的憨笑,作揖恳求的说道:“小姐,老爷担心您的安危,这几天急的寝食难安坐立不安,您还是跟我们回去吧——”

“笑话,不是有三个女人陪着他吗?他还会不安什么?你回去跟他说,我这次说什么都不回去!”

说着蛮横的捡起木棍丢向管家。

管家情急往后一倾,屁股着地面露痛楚。

沈洛男做了个爱莫能助的手势,言若熙的刁蛮还是不要得罪,不然会死的很惨。

这时坡下传来男人严肃的声音:“真的不回去?”

言若熙不假思索的说道:“说不回去就不回去”

“即便爹爹亲自来接你?”

火光中一个银白头发胡须,脸色红润脚步沉稳的老人缓缓走来。

言若熙双腿一软,低低的喊了声:“爹爹——”

一百四十六悍女抢夫

男人梳着整齐的发髻,着一身银灰色蟒袍,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上山坡径直向言若熙走去。沈洛男识相的往后一退,言安甲,唯一的皇亲,朝廷百官对他马首是瞻惟命是从,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

怜惜的看着委屈的言若熙,转身扫视时的眼神不怒而威。家丁恭敬退下山坡一边守候,管家惊恐的擦着汗水,卑躬屈膝在他身后。

“若儿,爹爹出马了也不回家吗?”

言若熙使着孩子的性子,抓着他的手扭着身子撒娇。

言安甲的眼神扫了眼沈洛男,他急忙扭头,好强的气场!

“爹爹就你一个宝贝,你老是私自任性跑出去,你想让爹爹牵肠挂肚而死吗?”

“爹爹,女儿怎么会想让您死呢,爹爹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言安甲满意的点头,思量这个猫眼的少年是怎么回事。

见言安甲盯着沈洛男不放,言若熙笑嘻嘻的介绍:“爹爹,他是我的恩公叫沈洛男,武艺了得是个正人君子。”

沈洛男礼貌浅笑,好吧,从今天起他就是正人君子了。

“沈少侠是山里人吗?”

少年身上与生俱来的贵气不像山野莽夫,倒更像是人中之龙。

沈洛男谦卑的作揖,想着为自己安排一个身世。

“晚辈沈洛男本是江南人士,因家道中落父母双亡就跟着师傅在百川中游历——”

“你还有师傅?”

沈洛男努努嘴,尧圣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师傅估计到山下诊治病人去了。”

言安甲若有所思的捋着胡须点头,发觉自己的宝贝女儿变得异常活泼,看她的样子就是春心动了。

他言安甲是皇亲,万人敬仰将要垂青千古,唯一的女儿怎么能嫁一个无名之辈。

“看沈少侠仪表堂堂英俊潇洒也算人中之龙,不知道娶妻纳妾了没有?”

沈洛男一怔,哀伤稍纵即逝随风飘荡。

“晚辈孤家寡人还是单身。”

他明白言安甲的警惕和不屑,自己怎么和他的万金小姐匹配。一个是养尊处优的公主级别人物,他只是被抛弃的复仇者,躲在深山中独自养伤。

“爹爹你想说什么”

言若熙不满自己老爹的话里带刺。

“爹爹只想和年轻晚辈交流,不然你又说爹爹老古董了。”

无语的吐吐舌头,突然拉住沈洛男的手。言安甲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自己的女儿怎么这么主动,让世人知道了还了得。

沈洛男尴尬的抽了下手,言若熙抓得更紧,一心想让他当自己的夫君。

“若儿,你要有点女孩子的矜持,不要……”

“不要什么”

蛮横的一句堵过去,言安甲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惹得沈洛男暗自偷笑。

“爹爹不是早让女儿选个夫婿嫁人吗,我觉得洛洛不错。”

‘噗!’洛洛?沈洛男感觉被雷得外焦里嫩,傻愣愣的看着言若熙。

“若儿!”

言安甲捂着发慌的心脏连连喘息,管家连忙扶住他紧张的抚着他的背。

言若熙执拗的看着言安甲不退步,沈洛男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手心在冒汗,后背内衫紧贴肌肤压抑的难受。

一百四十七 师傅出马

“哟,今晚怎么这么热闹,哈哈。”

先闻其声未见其人,尧圣从家丁的头顶飞踏而过,一个帅气的转身落在沈洛男身边。

“有刺客!”

家丁草木皆兵的骚动了,言安甲老道的看了眼尧圣,突然面露欣喜。不满的轰下冲上来的家丁,满脸笑容朝尧圣走去。

“是尧圣神医呀,我们很久没见面了。”

在言若熙和沈洛男的错愕中两人友好的作揖拥抱,沈洛男悄悄拽过他轻声问着:“你和言安甲有交情?”

尧圣神秘的浅笑,大大咧咧的拉着言安甲到一边私聊。

气场大人物走后言若熙松了口气,雀跃的挽着沈洛男的手臂没羞没臊的笑着。

沈洛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刻意往旁边挪了一下。言若熙好像练过八爪功,任凭他七尺汉子怎么挣扎都没用。赶忙扭头向师傅求救,他正咧着嘴角大笑,无视徒弟的可怜巴巴自顾自聊天大笑。

言安甲听过他的一番话后若有所思的点头,转头他们已经纠缠在一起,无奈的叹了口气。

尧圣犀利的眸闪过一丝狡黠,浅笑几声说着:“其实我的徒儿也不差,相貌摆在那里你也看见了,人品的话有我这种师傅也差不到哪里去。要是你女儿真的喜欢,你没必要做棒打鸳鸯的老古董吧?”

言安甲脸上闪过难堪,犹豫了一下回应:“老夫好奇他的样貌,似乎不是凉祗人士。”

“不瞒你说,我这个徒弟可是万中无一的神人,琴棋书画信手拈来,诗书礼仪无一不精,武艺超群万人莫挡。心地善良助人为乐,跟着我在民间治病救人也是受尽百姓的爱戴。相由心生,就因为如此他的前途无可限量,何必因为他现在的身世而看轻他?”

尧圣简直把自己的徒弟吹到天上去了,任何头衔都往他头上扣。沈洛男无语的瞥了他一眼,自己什么时候会琴棋书画诗书礼仪了,迟早要穿帮。

言安甲还是担忧的紧锁眉头,这是他宝贝女儿的终生大事,他不想自己百年入土后后继无人爱莫能助。

“我拿我尧圣的人格起誓,我们先让他们相处一段时间,要是你女儿真的想嫁给他,我徒弟也有惜花之心那就成全她们。若他们真的有缘无分不能共结连理,我尧圣二话不说把徒弟领回家——”

“何须神医起誓呢,当年要不是神医出手相救,我也就——呵呵。”往事不堪回首的苦笑,老泪纵横不能自制。突然看了尧圣一眼,发觉他这么多年都没变老。“神医,是不是有什么修仙之道,老夫看你都没有变老。”

“真的吗?榆林王觉得我还是青春依旧吗?呵呵。”窘迫的干笑几声,赶紧给自己找借口。“我常年居住在山里和青山绿水清风薄雾为伴,心开阔人自然就老的慢。榆林王应该放宽心,后辈的事情让后辈去干吧,再多的担忧也没用。忧心竭虑多了只会老得快,您看你头发胡须都白了——”

刚好戳中言安甲的软肋,担忧的捋起胡须看着,这几年好像老得太快,房事上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尧圣心中大喜,急忙推波助澜。

“我这段时间要到各个大山游历,我的徒弟就先拜托给榆林王了。等我几月回来后会到府上拜访,到时候结局怎样也知晓了。”

尧圣已经摆好台阶给自己下,对外可以说沈洛男是借住在自己府中的神医徒弟,这样能堵住悠悠众口也能稳住言若熙。

一百四十八 上帝的宠儿

言安甲一口一个可以然后一脸勉为其难的样子把沈洛男收下了,当沈洛男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上了榆林王的马车,一行人欢欢喜喜的往榆林王府赶去。

沈洛男尴尬的抱着双臂坐在一边,该死的尧圣就这么把自己卖了,他到底和言安甲说了什么?这个老古董能允许自己进府?看言若熙的样子像极了色女,迟早在月黑风高夜发狂把他生吞活剥。

想到这里不由打了个寒颤,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们。

回到榆林王府刚好天亮,言安甲的二奶三奶风。骚的跑出来,一看老爷带回来一个俊美少年,顿时端好姿态摆出贵妇的模样。四奶一脸睡痕的跟在后面,小小的身躯淹没在她们的讨好声中。

二奶是当地书香世家的千金名叫黄莺儿,年过四十风姿绰约,没事打扮的花枝乱颤府中晃悠。小心眼爱猜忌,总是端着贵妇的姿态颐指气使。

三奶是高官的女儿名叫李玫,父亲为了拉拢言安甲这个靠山把她嫁进去。年过三十雍容华贵。刚嫁进来时每天唉声叹息怨天尤人,经过深思熟虑后得出一个结论,努力卖乖讨好,等言安甲死了后她也许能夺得一个一品夫人的尊称。

四奶是一名戏子,年纪刚过二十,名叫宠儿。她无名无姓跟随戏班来到这里,言安甲看中她的美貌纳她为妾并赐名宠儿。宠儿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言安甲对她宠爱有加,因此她常常被二奶三奶算计。

在榆林王府中她是言若熙唯一的朋友,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女孩最喜欢聚在一起聊天。宠儿有时候会兴致大起来一段戏曲,不过黄莺儿和李玫都会话里带刺的嘲讽。

“老爷,您总算回来了。”黄莺儿嗲声嗲气的挽着言安甲的手发骚,见言若熙盯着自己急忙改口。“若儿回来了就好,二娘叫后厨准备了……”

“我叫后厨准备了燕窝人参,好让若儿补一下。”李玫不甘示弱的挽着言安甲另一只手臂,羞涩的看了眼沈洛男。“不知这个公子是何人?”

沈洛男一脸黑线,想自我介绍的时候言若熙蛮横的挡在你面前,凌厉眼神回击她们。

“他是我的朋友沈洛男。”

“原来是沈公子呀。”

黄莺儿盈盈笑着,藏在手帕后的脸奸笑几声。

沈洛男下意识抱紧手臂,怎么有股冷风往身体里钻。

李玫最爱美男子,看着沈裸男的猫眼诧异的问着:“沈公子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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