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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自荐枕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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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自荐枕席

2018-04-15 作者: 伴君独幽

第二百三十五章 自荐枕席

在之后的几天里,凌细柳一直表现的很安静,她甚至经常出入军医的营帐,帮着为受伤的将士治伤。

随军的大夫看她手脚麻利,又懂几分药理,而且不怕苦不怕累,是以对她很是喜爱,有几次上山采药也将她带着。

潘将军见她与将士们相处的很好,心里的忧虑也渐渐淡去了。

可就在他刚放下警惕之后不久,便发觉凌细柳失踪了。

找遍了整个军营,甚至是岷县,他们也没有找到凌细柳的身影。

这几日军师忙着外面的军情,对凌细柳未免有些疏忽,他在追问潘岳,凌细柳这些日子的异常之后,终是想到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但是即便猜到了,也于事无补。

两日后的一天晌午,凌细柳站在了陇西郡的城门下,她仰首看向炎炎烈日下的城墙,顿时升起一股晕眩之感。

无论是多么坚硬的城墙,总有坍塌的一日。

“城下何人?”城门守卫发现了凌细柳的存在。

凌细柳扬起脸,嘴角勾起一抹绝美的笑,温和而动人的声音便入春风般飘出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她的声音并不大,但奇怪的是在场每一个人都清楚地听到了。

“我是你们城主的夫人。”

阳光下的那一张脸晶莹剔透,却美的如黎明前花瓣上即将干涸的露珠,绝美而易碎。

守卫们愣了愣,守在门内的士兵,甚至已将手按在了门闩上。

“慢着!”一声厉喝将沉迷于女子笑容中的几名士兵拉回到现实中。

一名身穿甲胄的中年将军登上了城楼,他俯身看向底下的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凌细柳。”这三个字从她口中唤出,便真真的带着几分弱柳扶风的味道,但这柔弱之中偏偏有透着一股竹子才有的韧性,生生将那一份柔弱化作了坚忍不拔的钢。

中年将军在心里念叨着这个名字,这个人不是早就死了吗?

思至此,他对着城门下冷笑一声道:“本将军劝你快些离开城门,否则别怪咱们不客气了。”他扭头冲着一群目光贪婪的士兵笑道:“弟兄们在军营待久了,已是久不见女人,若是有人自荐枕席,兄弟们便大大方方收下。”

想必是楚皎然治军极严,这些人才会磨磨嘴上功夫,将她吓走。偏偏凌细柳天生就是不怕死的,她不仅不走,还笑吟吟地说道:“将军说的是,小女子正是为城主自荐枕席而来,若是城主不介意,小女子倒是愿意和各位一起耍玩耍玩。”

寻常女子哪能说出这番话,里头的人听完一怔,复又发出淫邪的笑容,更有人催促着快点开城门。

但凡美丽的女子都是有毒的,尤其面前这位美人生的这般绝色,恐是天下难寻其二。

中年的将军不由心头犯怵,他朝身旁的士兵使了个眼色。

凌细柳看在眼里,淡淡一笑道:“将军若是不信,大可命人禀报城主,若是小女子说错了,您便着人将小女子捆了去便是。”

她浓密的羽睫微微颤动,眼角眉梢都是勾人的笑意,“堂堂大将军,难道还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吗?”

这句话显然是激怒了中年的将军,他气的吹胡子瞪眼,冷哼一声道:“开城门。”

太初十八年的初夏,许多人都看到了那一袭绯红的衣裙婷婷袅袅迈入了陇西郡。

多年后,百姓们已不记得这场战争的盛况,甚至不记得鲜血曾染红了多少人的衣衫,但却清楚地记得立夏的那一天,绯红衣裙的绝美少女,面覆薄纱,莲步款款,长长的红色披帛上系着两只银色的铃铛,随着女子的走动,发出曼妙清脆的声响。

铃铛声便一直回荡在人们的心里,久久不散。

而关于这名女子的传说却如飞絮一般飘散在这片大地之上。

凌细柳入了城门便被一群士兵围住,一个个用贪婪而淫邪的目光看着她。

中年将军道:“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就别怪将士们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男人说着便凑到凌细柳跟前,抬手便要摸上凌细柳的脸颊,凌细柳不躲不闪,笑吟吟道:“将军这双手孔武有力,战场上点兵杀敌是离不得的。若是因为小女子而没了,那真是可惜!”

中年将军的手指在即将触到面纱时僵住了,半晌他面露怒意,伸手朝着凌细柳的脸颊抓去,“臭娘们,敢威胁老子!”

凌细柳目光陡然一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中年将军的手指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弯曲着,还来得及哀嚎脖子上便被加上了一柄匕首。

“快去告诉城主。”凌细柳眯起眼睛,一脚踢在了中年将军的膝弯处。

话音落下,立即便有几名士兵匆匆向着城内奔去。

士兵奔至从前的郡守府,如今的城主府,立即向门口的守卫禀报了消息,守卫还刚抬脚预备进屋通禀,却被回廊上出现的灰衣男子拦住。

“你刚才说那名女子的叫什么名字?”

士兵道:“禀告楚大人,她自称凌细柳,是城主的夫人。”

灰衣男子猛然一震,上前几步问道:“那女子长的如何模样?多大年纪?”

“她脸上覆着红纱,属下并未看清其面目,但女子身形极美,气度超凡,模样定是生的不差,至于年龄属下也瞧不出来。”士兵歪着头仔细回忆了一番,只觉女子声音听起来极度年轻,大约十五岁的样子,但浑身上下又透出一股成熟女子才有的妩媚,是以士兵一时也分辨不出凌细柳的年纪。

灰衣男子冷笑道:“城主夫人早已过去,此女定是敌方奸细,传我命令,调来一百弓箭手,直接将其射杀便是。”

士兵低声说道:“可是姜大人还在她手中……”

“堂堂一个大将军被弱女子所擒,他还有何面目在军中立足。”灰衣男子冷喝道:“还不快去。”

几人离开之后,东院的月亮门内渐渐走出一纤瘦的身影,她将几人刚才的对方听得一清二楚,见人走远了,连忙回身向着主院行去。

“弓箭手准备!”灰衣男子立在城楼之上,脸色阴寒地看向城下的人。

凌细柳听到声响,抬眼看向城墙上的男子,待看清楚灰衣的面目,她不由笑道:“楚惟深,你竟然没死。”

这些人当真是手眼通天,一个楚皎然从戒备森严的天牢逃出来已是不易,没想到的是楚惟深竟然也逃出来了。

“令姑娘失望了,楚某福大命大,阎王不敢收,可你不同,你早就是个死人了。”楚惟深挥手道:“放箭!”

“等等。”凌细柳将中年将军挡在自己身前,她笑道:“安国公府已经倒了,楚大人知道么?”

楚惟深的手停在半空,凌细柳的一句话触到了他心中的弦。

安国公已有月余不曾有指示,他也曾私下怀疑国公是遇到了危险,可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国公如此了得的人物,操纵朝堂局势几十载,又怎么会在小阴沟里翻船。

凌细柳知道他不信,安国公的事情一直被皇帝封锁了消息,知道内情的本就没几个人。而且在安国公被抓之后,其安插在京城的势力也被皇帝清除了大半,活着的也没几个有胆量再冒险,更何况陇西与颢阳城相隔千里,又因为战争相阻,消息不通,楚惟深是不可能这么快知道消息的。

凡是都是万一,凌细柳方才所说也不过是试探之意,看楚惟深的表情应该是还不清楚。

“你不过是想故意拖延时间,没用的,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楚惟深心里虽然慌乱,但却能一眼看穿凌细柳的计谋。

凌细柳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你在怕什么?”

然而,凌细柳却没有给他机会,她整个身体都缩在了中年将军身后,笑声渐渐转冷,“安国公藏的那么深,是谁可以轻易地将这根参天大树连根拔起?对,只有熟悉他的人……”

“不要说了,放箭放箭!”楚惟深慌乱地挥下手掌,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

身前鲜血噗噗地往外冒,中年将军被当成了活靶子,凌细柳却丝毫没有受伤,她依旧不依不饶地对楚惟深道:“你知道吗,安国公被抓走的那一天正好是我成亲之日,新郎被禁军当堂带走……”

是他,定然是他!

世上除了他,没有人可以拿到安国公的罪证。

世上除了他,没有人可以为了一个女人疯狂至此。

他就是要毁了凌细柳的婚礼。

只是因为这么可笑而可悲的理由,他竟是将维持了百年的京城势力连根拔起,不禁毁了别人,也毁了自己。

除了楚皎然,世上再没有如此疯狂的人。

一念至此,楚惟深整个人抖如风中落叶,他虽然没有证据,但他知道凌细柳说的都是真的。

箭雨如蝗,纷纷射向凌细柳藏身之处。

身前的中年将军早被射成了筛子,凌细柳渐渐有些吃力起来。

“住手!”远远的传来了马蹄声,马背上的青年男子满目惊恐,甚至不等马蹄停下,便从疾驰的马背上一跃而起,飞奔向箭雨的中心。

城门上的弓箭手在看清楚男子面目时,立即收了弓箭,连忙跪地道:“见过城主。”

楚皎然连忙回身,一把推开了凌细柳身前挡着的中年将军,垂眸便对上一双冰冷的桃花眸。

“细细,你来了,你终于来了。”他说这话仿佛是料到了凌细柳会来找他,语气笃定的仿佛这本就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凌细柳冷笑一声,瞥过脸,不肯与其说话。

“你一定累了吧!”他说着便将凌细柳扶起来,牵着她的手便要引他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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