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耀祖，你终于露面了！”肖飞扬正视他：“想不到吧？这么个简单的局就抓住你了。”

生日宴会暂告段落，其他人都走了，武亦佳也和肖家人回去了。肖飞扬他们几个押着潘耀祖回了警局，连夜审问。

审讯室里，肖飞扬看着潘耀祖：“你也是个警察，为什么还会做这样的事？几个受害人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害死他们？”

潘耀祖紧紧盯着肖飞扬：“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潘耀祖？”

“这都全靠跟在我身边的朋友。”肖飞扬说道：“是她的直觉提醒了我，我才查了我们的档案系统，结果发现了你的存在。”

“是不是刚才那个女的？”潘耀祖双手重重砸着桌面：“是她坏了我的好事，我就知道，今天晚上她没有在现场，一定有事。”

“快说，为什么要害这么多人？”宋波问。

“这都要怪肖飞扬自己，那些人不是我害死的，其实都是间接被肖飞扬害死的！”潘耀祖显得很激动。

“我们都是警察，抓捕罪犯，将他们绳之以法就是我们的责任，你身为警察，不会不知道吧？”肖飞扬说：“如果我知道他是你的弟弟，我照样会抓他归案，他杀了人就该坐牢。”

“可是，如果我弟弟不进监狱就不会死。”潘耀祖双眼发红，“你们知道当时我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吗？那一刻，我真想杀了整个警局的同事来给我弟弟陪葬。但是，我没有这么做，冤有头债有主，我的唯一目标就是肖飞扬。”

肖飞扬平静得问：“难道仅仅是因为我抓的你弟弟吗？”

“没错！如果不是你这个英勇神探很快就抓住了他，说不定他当时就可以逃了，那现在他也不会死，起码人还活着，我的弟弟还在。”潘耀祖显得很苦恼很自责：“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尽到做哥哥的责任，让他走上了歪路！”他使劲捶着自己的头。

肖飞扬和宋波看着他的无助，心里多少产生出一丝同情心，可是，法律是无情的，犯了罪就必须接受审判。

“潘耀祖，你和你弟弟的感情是不是很好？”肖飞扬问。

“既然被你们抓住了，我是不会抵赖的，我都会告诉你们。”潘耀祖说道：“我从小就非常疼爱弟弟，可是，父母的感情不好，父亲总是虐待母亲，有时候还会打我们。母亲终于忍不住和他离婚了，我跟了母亲生活。后来，她又改嫁，继父没有生育能力，母亲体谅他，让我更名改姓，从此成了继父的儿子。我很幸运，继父对我不错，母亲死后，我也顺利当上警察，可是，耀辉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肖飞扬认真听着，宋波在一旁记着笔记。

潘耀祖继续交代着：“父亲对耀祖不好，他会写信告诉我，后来，我们搬了几次家，就失去了联系。等我再联系上他时，父亲已经撞车死了，他也变成了一个毒贩，我劝过他，也想帮他重新做人，可是，他还是一意孤行，我总是抱着侥幸心理，希望警察不要找他麻烦，但是，就是你，肖飞扬亲手抓住了他。可惜他还这么年轻就死在了监狱里，所以我恨你，不久前，我调到了这个警局，我知道，我的报仇机会来了。”

“所以，我所遇到的那些意外都是你搞的鬼？”肖飞扬问。

潘耀祖点头：“没错，刹车失灵、撞车事件都是我亲自干的，有些找别人做。”

“所以，汪剑就是你害死的？”宋波问。

“这个蠢货，我就知道把事情交给他做一定会坏事，他是我在网上认识的，我给他钱，他为我做事，可是每次都不成功，我只好自己动手了。他被抓了，我怕暴露自己，就找机会在他的食物里下毒，监狱果然想息事宁人，没有人再追究下去。”

“你既然都承认了，我会在法官面前替你求情的。”肖飞扬说道：“只是还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我从南丫岛回来参加陈太太的生日宴会，完全是临时决定的，你怎么会知道呢？”

潘耀祖笑了一下，说：“呵呵，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妻子是个护士，就是你大哥肖飞宇那个医院的护士。”

“她知道你为弟弟报仇的事吗？”宋波问。

“她不知道。因为肖飞扬经常会出现在警讯报上，她知道肖飞扬，也知道和我在同一个警局。那天说来也巧，她回家告诉我说，今天肖飞扬回医院复查，还和他哥哥聊天说要去参加陈有德太太的生日宴会。陈有德我当然知道，富豪嘛，所以，我就有了下毒的计划。只可惜，又被逃过了，错杀了他家的女儿，唉，这一切都是命啊！”

“你爱你的弟弟是好事，可是，用错了方法，留给你的，就只能是牢狱生活了！”肖飞扬说。

“我口渴，能给我杯水吗？”潘耀祖说。

宋波站了起来，肖飞扬却按住了他：“你想喝水没问题，但别想自杀，自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连这个都被你察觉了，你果然是神探，肖飞扬，我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