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迦，我们许愿吧。”那时她笑靥如花，他们许过永远不分离。

“斛律恒迦，你能不能理智一点。”那时她是如此决绝。

她静静地躺在地上，周围那些纷杂的人群仿佛都消失了，天地间似乎只剩恒迦在她眼前，只是他有些手足无措。

恒迦不要自责，这是我自己选的路。高嫣想要安慰他，想要伸手抹去他眼中的惊慌，却无奈没有丝毫力气。

“我要把你画在这纸上，待出征时也能把你带在身边。”彼时她的笑容还是如此明媚，两人也只有甜蜜，未解分离之苦。如果是活着分手，即使山遥水阔，世事茫茫，总有重新晤面的希望和机会，只是这一别，怕是自此生死别离。

若是能料到再见是这般场景，她是不是还会决绝地选择报仇呢？她自己也不清楚。

只是即使她后悔当初的决定，这世间万事，从不给人回头的重新选择的机会。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过了就是过了。

恒迦，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美的事情，若有来世，希望我能在人群中找到你。她在心中呢喃，只是恒迦一句也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