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后。”高湛恭敬地说道。

太后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出了殿，走过苏颜身边时还顿了一下，她的眼神依旧不善，只是苏颜不知道她的不善来自于哪里，难道只是因为她今日与高湛一同出宫，让她觉得自己让高湛不务正业？苏颜也没有再多加揣测。

皇后跟在太后之后正要离开，“胡静留，我警告你不要再干涉我的事情，否则我保证你连这个皇后的位置都坐不稳。”高湛在皇后耳边轻声说道，语气却是让人有些不寒而栗。皇后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高湛一眼，只觉得那个眼神让她有些毛骨悚然，愣了许久才追着太后的脚步离开。

苏颜看着太后与皇后离开的脚步，心里却不知为何有一种隐隐的恐惧向她袭来，这种恐惧感似乎在之后一直缠绕着苏颜，挥之不去，直到那天的到来。

北周，长安

“皇妃你怎么了。”槿之端了杯茶进了小毓寝宫，却发现小毓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槿之忙上前去。

“我去叫太医。”槿之将小毓扶上了床说道。

“不......不要叫太医。”小毓用尽力气说道。

“可是你......”槿之刚要说什么，小毓只是拽着槿之在那摇头，她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表情有些痛苦。槿之没有多说什么，去打了水给小毓擦汗，不知道过了多久小毓才清醒了过来，不再在那痛苦挣扎，只是她的气息还是有些虚弱。

“这是怎么回事？”槿之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去叫太医？”

“宇文护......的毒，叫太医......也没有用。”小毓道，“叫了太医皇上势必会知道，不要给他徒增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皇妃，那你......”槿之有些欲言又止。

“小毓只希望能在这度过最后的日子便好，别无他求。”小毓说道，只是她忘了，在这皇宫中，没有人给她机会平静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