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突然长恭咳了一声，“你再晃，本来要醒了都被你晃晕了。”长恭的声音有些弱，脸上却是带着浅浅的笑意。

“你醒了，”苏颜有些不知所措，忙替长恭拭去额头上的汗珠，“你吓死我了。”苏颜边说边擦了一下眼泪。

“派人轮流守着上山的入口处，其他人今晚先轮流歇着，或许还有一场恶战，大家先保存点体力。”长恭吩咐道，声音有些弱，却毫不含糊。那个为长恭拔箭的人收到了命令便吩咐下去。

夜渐渐深，山下的火光与山上的光亮交相映衬着。苏颜一个抬头，今天的夜色格外的好，繁星满天，苏颜都快不记得上一次看星星是什么时候了。她与长恭并肩坐着，靠在一块大石上，没有人说话。

“在想什么呢？”苏颜先开口道。

“我在想，有你在身边，就是再也醒不过来也值了。”长恭笑着说道，脸上带着些许玩世不恭的意味，让人分不清这是不是真心话。

“不要胡说，什么再也不醒来，你可是堂堂兰陵王，才不会有什么事呢。”苏颜有些急了，她害怕长恭的话有一天会一语成谶。

“哈哈..”长恭看她那紧张的样子忍俊不禁，却不想拉到了伤口，一阵吃疼。

“你看你，”苏颜嗔怪道，边帮长恭将伤口处的衣物理好。苏颜走到长恭身后，正瞥见一旁上次长恭中的箭伤，就在这次受伤的地方不远处。旧伤的疤痕还在又添新伤，苏颜只觉得心脏微微抽搐了一下，竟又落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