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容颜，却是顶着一张不过寸许长，造型怪异，半短不短的头发........

四周所有的声响顿时戛然而止，连九歌愣在那里，双目直勾勾地盯着沈牧，眸子里盛满了惊异之色。怎么会是这样的？看着一头短发，神色惊慌地沈牧，连九歌一时之间，不知该是作何反应。

这个时代，还保留着孔子的学术成果，认为身体发肤，皆受之父母，轻易不可伤，可眼前，眼前这个毛茸茸的脑袋......看着看着，连九歌的神色变得怪异起来。

正当这时，沈牧却是从惊魂未定之下反应了过来。看着那距离自己眉目间不过分寸的三尺寒芒，她费力的咽下一口唾沫，深呼了一口气，以手撑地，动用腰的力量，稍稍地将身子后退了些许，与那剑锋保持了三寸距离之后，她这镇定了许多，看向连九歌，心中顿生怒火。

“殿下，你，你能不能把这把破剑.....嗯，不，是宝剑给拿开啊，万一殿下一时失手，将我弄出个好歹来，那我该怎么办？殿下你说是不是？”沈牧刚刚准备不管不顾地破口大骂，可不曾料想，连九歌却是忽然地手腕一动，那剑锋便跟了上来贴在她的脸颊之上，冰冷的触感让她十分清晰的感觉到，这把剑到底是有多锋利.........沈牧只觉得心头狂跳狂跳着，一颗心都快要跳了出来，哪里还敢发怒?

看着神色惊慌地沈牧，连九歌皱着眉没有说话，双目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此时的沈牧，双眸虽带着极致的惊恐之色，却也盖不住那双眼该有的澄澈无暇，清亮姣姣，这双眸子，此时，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看着他手中的长剑，满是紧张之色。

“为何？”

半响，连九歌缓缓垂下手，剑锋朝下，看着沈牧问道。

青天白日下，连九歌一身黑袍，一手执剑，双目如炬的看着沈牧，眉眼之间却是极平静，看不出他此刻一星半点的情绪的波动。

沈牧怔住了。